“监狱长,这段时间我和玛雅博士就拜托你照顾了。”
“哪里,哪里,苏董事选择亨茨维尔监狱是我们的荣幸,我已经为你们安排好了住处,需要几个囚犯随时告诉我。”
清晨的阳光中亨茨维尔监狱逐渐显露出自己的轮廓。
德州作为八分之三保留死刑的州级行政单位,布满监狱的亨茨维尔被人称为“世界死刑之都”。
在这里,死刑犯的遗言会被记录并收藏在德克萨斯州监狱博物馆里。
不少死刑犯会利用记录遗言的机会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大多数人的遗言充满悔意,1986年的一位死刑犯的遗言,“这是我罪有应得,替我向所有人告别吧。”
多数罪犯在执行死亡前无法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不过亨茨维尔监狱方不在乎,他们坚信,不论你是以何种角度看待这件事,我们都该尊重这些话语的存在。
当然,尊重归尊重,作为一家私人营业的监狱,赚钱永远是第一要务,克扣囚犯的食物,逼迫囚犯高强度劳作、言行逼供、虐待囚犯、囚犯的非正常死亡都是常态。
表面上的规矩无法监管狱长和狱警的行为,只要有钱重罪犯也能过上和外界一样的生活。
苏谦诺不在乎监狱方管理人员的所作所为,他只在乎绝境病毒和基因强化手术能不能顺利进行。
早上六点钟,身穿制服、身材魁梧的狱警拿着警棍挨个敲响监房前的铁栏杆。
监房按照犯罪类型和犯罪程度分为多种,轻罪囚犯一般集体关押。
不到二十平方米的牢房中挤着十多人,所有的囚犯都睡在地面,他们穿着监狱廉价买来的衣服,唯一的保暖措施是身上盖着的一张锡纸。
包浆的马桶安装在监房入口处,马桶中排泄物的刺鼻味道随处飘荡。
比起毫无威胁的轻罪囚犯,一些重罪犯的关押环境好上不少,他们拥有单独的监房、床铺和马桶。
囚犯被狱警的敲栏杆声惊醒,达森就是其中的一员,他连鞋都没穿好,掀开身上的锡纸离开睡觉的位置。
在人挤人的轻罪监房中,越靠近马桶的位置越差,先不说要忍耐作呕的味道,他每天晚上都会被上厕所的狱友惊醒。
马桶旁的洗脸池年久失修,阴暗的监房中地上的水渍几乎不可能被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