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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一些,这样能够让他更安心。

顾西辞顺着他的意思,抱着他睡觉。

早晨的闹钟将楼鹤吵醒,顾西辞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了。

楼鹤没有赖床,因为许枝子给他发来了消息,已经等在楼下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衣服正在床上,浴室里面的牙膏也准备好了。

收拾完换好衣服,楼鹤没在屋里看到自己的行李箱,估计是顾西辞已经帮他搬到楼下去了。

来到楼梯口,就能看到许枝子坐在客厅的沙发里面。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许枝子回头。

楼鹤问道:“顾老师呢?”

许枝子指了指厨房。

楼鹤往厨房看过去,顾西辞正好脱下围裙。

许枝子说道:“我原本是想上楼叫你,顾老师说让你多睡一会儿,我就没上去。”

“行李已经搬上车了吗?”楼鹤在楼下也没看到行李。

许枝子点头:“对,顾老师搬的。”

顾西辞把早餐放到餐桌上,和楼鹤说道:“现在还没到七点,你还有二十分钟可以吃早餐。”

楼鹤坐到餐桌旁,顾西辞陪着他一起吃。

许枝子来的路上已经吃过早餐,顾西辞就没有帮她准备,“楼鹤,我去车上等你。”

楼鹤嗯了一声。

顾西辞把牛奶递给楼鹤:“趁热喝,有事没事,只要你想找我,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楼鹤点头:“好。”

有福或许感觉到楼鹤要走了,趴在楼鹤的脚边。

“把你的帽子给我吧。”楼鹤说道:“我想戴你的帽子。”

“好。”顾西辞道:“等会儿吃完早餐后你自己上楼去挑。”

顾西辞比较喜欢收集帽子,他有很多帽子,可以把自己很好地遮挡起来,拒绝和别人交流。

无论是出门遛狗还是去超市买东西,他都会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

楼鹤拿走了顾西辞经常戴的鸭舌帽。

出门前,他抱了抱顾西辞,“就送到这里吧。”

以往顾西辞都会送到门外,看着他们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面才会离开。

楼鹤每次都不敢回头,一回头就会看到顾西辞在他身后。

“好。”顾西辞也就没有强求。

抬手在楼鹤的头上摸了一下:“照顾好自己。”

楼鹤蹲在摸了摸有福的头:“笨蛋有福,该减肥啦。”

“走了。”

楼鹤拉开门后,翻身就把门关上了。

“汪汪汪——”

身后传来有福的狂吠声。

楼鹤快步来到大门外。

许枝子望向他的身后,没有看到顾西辞,有些意外。

楼鹤上车之后,和司机说道:“走吧。”

许枝子:“你不等顾老师了吗?”

“我没让他来送我。”楼鹤道:“他来送我难受,每次都是我先走,他一个人留在后面看着我走。”

许枝子哦了一声,回头望了一眼,关上车窗。

在她即将关上车窗的时候,他看到二楼顾西辞房间的阳台上,顾西辞带着有福站在那里。

许枝子没告诉楼鹤。

看楼鹤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帽子直接把脸扣住了,估计也不好受。

“又不是不回来了,别太难受了,两个多月就能回来了。”

楼鹤没接话。

医生说让他不要对顾西辞太过于依赖,尝试和顾西辞保持一定的距离。

现在这个结果,对于楼鹤来说是完全失败了。

他不仅没能做到和顾西辞保持一定的距离,反而更加依赖顾西辞。

这样的情形过往每一年里面都有,他和顾西辞之间的分别次数他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可只有这一次,他是最难过的。

一点都不想离开。

楼鹤的眼眶湿润,他将帽檐往下压了一些,彻底将自己与外界阻隔。

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楼鹤没有去看,不用说也是顾西辞发来的消息。

从家里到机场这条路他们走过很多次,只是这一次楼鹤觉得这条路好像格外地长。

有福趴在阳台的地上,情绪不高。

顾西辞想拉着他下楼没拉动,他只好蹲下来,摸了摸有福的头。

有福还是打不起精神。

顾西辞道:“他又不是不回来了,我们一起等他回来就好了。”

“呜~”有福勉强抬了一下头,然后又爬回去了,望着门口那条路。

顾西辞往那边看了一眼,收回视线:“那你趴在这里,我去上班了。”

顾西辞转身离开,还没走到门口,有福就追了过来。

它每天都会把顾西辞送到门口,从不例外。

楼鹤在的时候,家里好像也没有多热闹,楼鹤在家里也不怎么爱闹,可楼鹤一走,屋里好像瞬间从春季到了冬季,没了人气。

过去住在这里十来年,楼鹤来了又走,走了又来,顾西辞也没有感觉家里的变化有这么大。

直到这一次,他感觉家里的变化是真的很大。

楼鹤走了,好像哪里都不对劲。

自己一个人吃饭不香,睡觉的时候会习惯性看向旁边,路过楼鹤的房间总会习惯性地去看一眼。天气好的时候会把楼鹤的被子搬出去晒一晒。

有福在他坚持不懈地锻炼下/体重回到了正常范围,身体一切机能都很正常。

梁和苏和他老婆出国旅游回来,给顾西辞买了东西,给他送过来。

看到顾西辞如今的样子,笑话他:“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

顾西辞:“?”

梁和苏说道:“就像老婆出门工作几年不回家盼着老婆回家看你一样的望妻石。”

“换个说法叫孤寡老汉。”

顾西辞:“······”

一个梁和苏,一个楼鹤,文化水平都堪忧。

一个很爱乱说话,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

就是因为楼鹤的嘴总是乱说话,乔松年让他接受采访的时候不要胡乱开口,能不说话就别说话。

才给外人一种很高冷的形象。

梁和苏则是总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比喻。

顾西辞给他科普:“孤寡是指无配偶无子女或者是丧偶的人,咱就是说我和这个词儿有什么关系吗?”

梁和苏:“无配偶无子女。”

“望妻石≠孤寡老汉。”顾西辞也不知道他怎么能把这两个词画上等号的:“而且我这个年龄,和老汉还差得远着呢。”

梁和苏道:“和楼鹤作比较的话,你确实已经是老汉了,楼鹤才叫风华正茂。”

顾西辞:“你是阎王派来催命的吗?”

“不是我说,楼鹤走了快两个月,怎么像是把你的魂给勾走了一样,这不是我认识的顾西辞了。”

从前的顾西辞很热爱生活的,现在的顾西辞有种摆烂的感觉。

梁和苏道:“你这样的心态可是要出问题的。”

顾西辞又能有什么办法,楼鹤走后,他确实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的缘故,以前从剧团排练回来,还能夜跑五公里十公里,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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