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坐在垂拱殿的书房里,bp目光出神地盯着一侧的书桌。
桌子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纸不是一般的纸,是空白诏书。就连印玺也备好了,bp就在内官的手中。
金人迎亲的日子已经要到了。
这是他筹谋了很久的事,bp只要找一个知制诰过来,bp将这道圣旨写好,bp印玺盖上,bp送去中书省,他的噩梦就终结了。
那无数次让他惊醒的噩梦,那自北国倾泻而下,bp将他的灵魂都要冻僵的寒风,再也吹不到他的脸上了。
可喜可贺,bp他对自己这么说了一句后,bp忽然又生出极厌恶的心。
三镇不是什么不毛之地,那是大宋的自古以来,bp是进可攻,退可守,bp人口繁多的重地。
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安危,将它们轻易地抛舍出去!
一旁的梁二五有些迷茫,不明白官家是怎么了。
那个执掌天下的人端坐在椅子里,皮仍然是官家的皮,bp可骨头却像是要缩成一团,缩进他再也找不到,看不见的地方去。
官家的神情那样苦,苦得梁二五有些心慌。
“相公们到了吗?”
就在梁二五准备小心询问一句时,官家忽然出声了。
梁二五的心就放回肚子里了。
“刚得的信,今日耿相公染了病,bp派人报了宫中,倒是李邦彦正在路上了。”
官家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耿南仲病了?”他问,“要不要紧?”
这个天真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因为李邦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