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棣只觉得心脏猛地突突了几下。
可这却触及了他内心深处藏着的一根暗刺，眼底不由得浮起阴霾。
他眸子微微眯起，“宁姑娘，请自重。”
宁锦璃笑容凝固。
本是心情好随口调侃，没想到对方这种反应，请自重三个字仿佛带着警告意味。
算了算了，毕竟是两千多年前的古代人，还是一国之君，可能这种调侃对他来说是种冒犯？
她尴尬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萧启棣眼神幽暗似深渊，薄唇微动，“宁姑娘似乎在不遗余力地帮我，我想知道，这是为何。”
宁锦璃皱起了眉。
她能理解古代当君王的人生性多疑。
可亲自体会到这种感觉，实在不舒服，搞得好像她对他图谋不轨似的。
“我承认你长得很帅，但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她没好气地说，“我只是不忍心看到那些百姓受苦，而且你和临仙村百姓给我的东西，也帮了我大忙，权当是互利互惠了！”
看着宁锦璃如同一只炸毛的小老虎，萧启棣有些错愕。
他自打出生起就在异国他乡当质子，那九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后来回到玄国继承君王之位，虽无实权，但所有人起码表面上对他恭敬臣服。
对他而言，十八年的人生里，要么是被人踩在脚底，要么是被人捧在云端。
只有这两个极端，从无中间地带。
现在，他在宁锦璃面前，感受到了别样的对待。
既没有看不起他，也没有顾忌他所谓的君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