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降谷零很用力的敲了脑袋。
“零酱——!好痛——!”
这家伙下手没轻没重,你吃痛地捂着脑袋不满的朝他抗议,但是还是伸出手一只手抱住他一边的胳膊,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干扰他的行动,他无语的看着又变成抱抱熊的你,伸出手弹了下你脑门。
"对不起。"
你乖乖地低头和他道歉,声音低低的,但是手上还是紧紧粘住他,突出一个认错态度诚恳但死不悔改的赖皮鬼再世。
降谷零又好气又好笑,但最终还是放弃了和你手臂的拉锯战,随着你的动作顺势一起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问道:“所以说到底怎么了?”
“不是说了嘛,变成光了……”
看着降谷零的眼神意味逐渐走向嫌弃,你瘪了瘪嘴放弃这个看起来荒诞无厘头理由,“我今天早上和阿姨出门。”
你顿了顿,组织了下语言:“本来以为是去见他们的,但最后去了附近的檀那寺,看见爸爸妈妈的墓碑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那是你从寺庙带回来的,此刻却更像是挥之不去的某种祭奠余韵。
房间里安静的很,只能听见头顶那扇老式电风扇运作的嗡嗡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像一只巨大的昆虫蜷缩在角落低鸣。
“说是死于爆炸事故、”你依然抱着他的胳膊,但不像刚才那样充满活力,反而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手臂松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胳膊上,稍稍一碰就能轻易挣脱,“而且是最近的事情。”
“抱歉……”
“零酱不需要道歉。”
你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没看他的表情,只是对着他的方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在意这个事情。
“实际上我也没有觉得有多难过啦,本来从小就没见到过他们的,到底是长的什么样子、性格是什么样子、好不好相处、到底是怎样的人。我都完全——不知道。”
比起纯粹的悲伤,你对你没见过面的父母和那个小男孩抱有的是另一种更复杂点的情感,可以算是遗憾、难过或是可惜,还有和原先一些马上要见面的小窃喜再到永远无法见面的恍惚、之间产生的巨大落差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