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儿一见铁将军,头皮一阵阵发麻,尤其是他手中那杆一丈有余的长枪,锋芒刺目,令人胆寒。
想到自己曾不知天高地厚对这位黑瘟神丢过石子,她重重咽了一口唾沫。
啼笑童子却神色自若,对着他小手一摆,不耐烦地说:“你来干什么?侯爷今日没空搭理你。”
何欢儿战战兢兢地问:“他……是什么人?”
“替侯爷守山的大黑。”啼笑童子四脚朝天往大石上一躺,翘着脚道,“闷葫芦一个,就知道拿着枪乱耍,一点也不好玩。”
何欢儿有些听不懂,皱眉说道:“他替侯爷守山,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可是侯爷领进山的。”
“没办法,大黑的主人是个疯子。”
“他的主人是谁?”
啼笑童子撅起嘴,酝酿了好半天,以嫌恶的口吻说道:“是一个比姐姐你还丑的女人。”
听了这话,何欢儿脚一软,差点栽倒,不过,心里倒生出了几分好奇。
“啊……”啼笑童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一溜小跑,躲到了何欢儿身后,往中郎将身后一指,“就是她!”
一个瘦小的人走进了院子。
何欢儿定睛一看,吃了一惊。
哑……哑女?
从她与顾子宁在山道上追小人开始,哑女便不见了踪影。此刻,她已摘下了帷帽,袒露着半边烧毁的面孔,不过,她的神情坚定,丝毫不见之前的惊惶和怯懦,俨然是另外一个人。
她双唇一张,声音清脆且威严十足。“余卿何在?”
哑女竟然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