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呢,惠子也是为了工作嘛。”季鸣安慰道。
“再说,照顾您也是应该的。”
“哎,这孩子,从小就独立,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东雅太太叹了口气。
“小时候啊,她可皮了,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什么都干。”
季鸣听着,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扎着羊角辫,满脸泥巴的小女孩形象,不禁笑出了声。
“没想到惠子队长小时候这么顽皮啊。”
“可不是嘛,”东雅太太也笑了。
“有一次,她差点被一群小混混欺负,还好有个小男孩把她救了。那孩子,从此就对那个小男孩念念不忘。”
季鸣心里咯噔一下,一股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哦?那后来呢?惠子…有没有找到那个小男孩?”
东雅太太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那谁知道呢?你应该去问惠子。”
东雅太太的话像一颗石子,在季鸣平静的心湖里激起层层涟漪。
念念不忘?这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难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一个用来应付老妈催婚的挡箭牌?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闷得慌。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全是扎着羊角辫的小居间惠和一个模糊不清的小男孩身影。
他们手牵着手,在阳光下奔跑,笑声清脆如铃。
醒来时,天刚蒙蒙亮,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却丝毫没有驱散他心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