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清心头,一阵舒爽。
仿佛有一道热乎乎的气流,自下而上,直冲天灵盖。
因为她从小就比别人敏感很多,人又社恐,对别人情绪中的善意、恶意,感知的非常明显。
可大多时候,当别人笑着对她表达恶意时,她只能低头不言、忍气吞声。
慢慢的,她就越来越不喜欢跟人打交道。
从小到大,朋友也没几个。
后来,她喜欢上了唱歌,通过歌声,来表达自己的情感、诉说自己的烦恼。
从来没有一次,如此刻一般,有一种找到了嘴替,把自己想表达的,给换了种说法讲出来、升华了的通透感。
此刻的她,觉得张齐把那50块放回钱包的动作,都是那么的顺眼。
就这么双手撑在桌上,双手的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吹弹可破的脸颊,双眼眯成了一个可爱的弧度,直直的盯着张齐,发起了呆。
等张齐把钱包收起,发现异样,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我脸上有饭粒儿?”
“啊?哦。没什么。”
骆冰清拿起筷子,重新干饭,可眼角的笑意,却怎么藏也藏不住。
小白鞋的脚跟,轻轻点击着地面,发出轻微的“嗒嗒嗒”。
之前吃饭的时候,她一直低着头。
可重新开始干饭之后,她时不时的,就要抬头看张齐一眼。
仿佛就着张齐下饭,更香一些。
张齐自然也发现了她的转变,不过看破不说破,默默享受着小鹌鹑大胆的目光,感觉稍微冷了一些的饭,似乎真的比刚刚热的时候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