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针对禁药的搜查中,那个负责嗅探气味的搜药犯人到了夜晚,却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她的房间。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鲜血的渴望。仿佛将她视作猎物,似乎亟欲品尝,她血液中的甘甜。
……神经病啊!
雪予生在心里上了三炷香,趁着能桎梏住犯人的行动、暂时消除危机,她的理智打败恐惧、占了上风,有心情深度思考,就由血开始延伸猜想。
难道……大公子诗会上是要献血?
雪予生心神一稳。
对啊,这样……好像就能解释,为什么搜不到禁药了!
顿时,她感觉自己抓到了某个关键的线索。血,似乎可以治疗停药带来的戒断反应。
当时大公子慌、确实是意料到了搜禁药,而他松口气、是因为逃犯没被牵着挨个闻房间……不,不对。
时间对不上。
雪予生回想当时的场面:搜查的消息传进,大公子慌,官兵带逃犯同时入,说搜禁药,她思考一段时间,大公子找她搭话,他不慌了。
……好像又能对上?
雪予生嘴唇微张,差点下意识自言自语。应该是在她思考的那段时间,官兵同步搜查,大公子看到逃犯没有被牵上去,所以松了口气。
……不对啊,如果大公子献血成立,那房间搜查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公子这个人会不会被查到,大公子当时在楼下,逃犯也在楼下,他不想被闻见、为什么不上楼?
等等、闻见!
雪予生的脸色微微苍白。闻见什么?大家明明都有血!这——
……这?
“呵呵……只有一个人闻不到。”这时,逃犯忽然咧开嘴,他似乎记忆错乱了,胡言乱语,笑出满口被腐蚀得尖尖的牙齿,“她吃太多啦。自己身上永远都是那股味儿,根本分不清别的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