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两人太接近,祈后退一步,拍开柳残梦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有没问题你昨天不是看得一清二楚,现在才问不觉嫌晚吗?而且我记得柳兄可是说过…不对区区用强啊!”这话说完,祈内心无声唾弃自己。他明明是男人,为什么还得担心贞操的问题啊?!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好胜挑战的光芒,明明已沦为阶下囚,却还不改傲慢本性。
柳残梦笑了笑,突然捉住祈的两只手,将他整个人都按压在墙壁上:“话是我说的,若想收回,也是由我啊!”两人胸膛贴着胸膛,腿贴着腿。被突来的力道撞到背后昨晚受的伤处,祈闷哼一声,慢了半拍才想挣扎,全身却已被压制住。
听着狂野激烈的心跳,也不知是谁跳得更快。柳残梦说话时胸腔震动,声音似乎是由身子渗入,而不是由耳听入。
“其实,我真的很想对你用强啊!看你不服输挣扎的表情,实在是很让人兴奋的事…”啐,难道听你这么说,我就不挣扎,白白让你吃诞?祈世子再度扭着手腕和身子,想从柳残梦压制下挣脱,却只换来更加强硬的力道。身子扭动间,他突然僵住。
“聪明。别让我现在就把你扔上床。”柳残梦笑得一本正经德高望重,完全无法联想两人下半身处于怎么样的纠缠状态。
祈世子脸上微现尴尬之色,目光闪烁回避,却见柳残梦俯过头来。双唇交触,干燥温热的唇一点也不温柔,硬生生挑开关防,长驱直入。滑溜的舌头纠缠祈有些僵硬的舌,滑过他敏感的上颚,几乎深入喉间,突然又收回,轻噬着他优美的下唇。
霸道掠夺,粗鲁而直接,吻得祈喘不过气来,不服气地反吻回去。不是不知道这样发展下去情况会一发不可收拾,还在隐隐作痛的背部及下身都在提醒他。
只是好胜的本能,显然已经超过理智的控制。湿热的唇慢慢转移了方向,松开纠缠的唇舌,滑向耳际,在耳垂月形的牙印上,再度轻轻啃噬细致的肌肤。
祈身子一颤,打了个寒颤,偏了偏头想避开,柳残梦更顺势沿着颈项往下吻去。吻滑过喉结,感觉祈咽了口口水,喉结微微一动。柳残梦无声地轻笑着,来到衣领之处。
手压制着手垂在身侧,没法解开衣襟,柳残梦用牙齿咬在祈衣领盘龙珠扣上,舌尖顶着,慢慢将珠扣推开。
一颗,两颗…适才被柳残梦拉拢上的衣襟再次完全松开,祈喘息着,十指扣紧在墙上,指都泛了白。吻落在锁骨上,落在昨日啃噬过的地方,反复吸吮,将快褪色的红痕再度鲜明吮出。
继续用牙齿咬着鹅黄色的外衣,将衣服扯下一边肩膀,再咬开他的中衣,现出白晰的胸膛。祈身上除了数处吻痕,最明显的,就是肩上那两道新旧伤口。因为昨日的迸裂,伤口呈着鲜艳的红色,细长而妖异。
祈世子抿紧唇,像孩子般倔强又脆弱,黑发垂在颊侧,不停地扭转着手腕…柳残梦因为低头往下,所以松开了对他肩颈的压制,使他能得到更大的挣扎空间。他虽功体受制,到底是习武之人,柳残梦渐渐也觉不便,索性将他两手都拉到头领上固定。
变故发生永远比预计的快。柳残梦才将祈世子的手拉过头顶,只觉得祈手腕一转,骨胳密响,已如蛇般自他掌中滑脱。
下一瞬间,一道细长黝黑的铁丝已纵横交错,在他颈项间绕了一圈。铁丝两端捏在祈世子手里,只要一用力,就可扭断他的脖子。x祈的发束玉冠落在地上,滚了几滚,停在柳残梦脚边。他的长发散落,眸子潮湿,却带着得意而戏谑的笑容。
“好大一颗头颅,不知重几斤几两。”“不多不少,正好五斤七两。”柳残梦神色微变,也笑了出来,低头看看颈间似乎纤细得一用力就会断裂开的铁丝:“…这个可是柔肠寸断?”
柔肠寸断乃名匠莫怨以乌金淬合柔肠草打造而成的名器,收合极易,合起时又细又薄,可当薄刃,散开却足达十丈之长。其坚韧锋利,不在莫怨所打造的名刃之下。以柳残梦之能,也不敢妄动。
皇宫中什么奇珍异宝没有,这柔肠寸断虽是珍稀难得之物,又岂比得上九叶灵芝珍贵,祈会有柔肠寸断在手,自不奇怪。
“既是识货,就别乱挣扎,别得区区一个不小心,扯断你这五斤七两的好头颅了。”将柔肠寸断两端都绕在右手指头上,祈单掌拢好衣服,拍了拍柳残梦的脸,顺手点上他逆血七穴,笑嘻嘻道:“现在落在区区手上,可知区区这刻等多久了?”
逆血七穴被点,气血反冲,经脉虚寒实热,几欲撑破三十六周天。柳残梦痛得脸上微微冒汗,嘴上却笑道:“大概知道,从天香楼开始祈兄就在等这刻了。”
提起天香楼之事,祈不由手一紧,铁丝勒入柳残梦脖子,柳残梦体内正气血反冲,得了个破口,狂溢而出,将伤口撕裂得更大。
“不错啊,从那一刻起,区区就在等着今日了…”手指在铁丝上一划,割出一道深刻的伤口,血如滚珠。祈将手指探入柳残梦唇里,拇指压着食指,溢出更多鲜血“吞下去。”
“你这是要与我饮血为盟吗?”嘴里含着指头,柳残梦说得有些含糊。祈一皱眉,将食指按在他湿软的舌尖上,制止他接下去还会说的话。空气中只隐隐闻到血腥铁锈之气。过了半晌,确定流了这么多血,柳残梦不想喝也得喝下后,祈世子才将手指抽回。
他的脸因为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神色却是说不出的自得。柳残梦眉间浮起一层黑气,又慢慢散去,苦笑道:“柔肠寸断,万蛊珠,我到底太低估你了。”<div class="m-is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