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阳看着自己的双鳍……好吧，他看不到。
此时此刻，河水之中，只有一尾弓背弯曲，两眼圆瞪的小青鱼。
它双鳍如手，伸向面前，结果却触及不到，看来怪异而又滑稽。
他……变成了一条鱼？
是的，他变成了一条鱼！
早知道这么灵，他就不乱许愿了。
争霸天下，虽然老套，但想想也没什么不好。
现在这怎么搞？
要不重开？
许阳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没有选择重开梦境。
梦里活了这么多年，他也算吃过见过，但这种体验还是第一次。
成为一条鱼是什么感觉？
他也说不清，总之很怪异，鱼鳍好像双手，但又不是双手，没有四肢行动，只能靠身尾摇摆，让他感觉很不适应。
虽然在大唐世界，他也曾化身为龙，但那“龙”并不是真正的龙，而是他的精神意志与天地之力结合，天人合一之下形成的虚相。
实际上，他依旧是个人，保持着人的身躯，只不过在常人眼里看来是龙形而已。
所以，他并没有成为异类的经验，如今接受这具身体，自是感觉难以适应。
什么，记忆？
这条小青鱼，也就三寸来长，还在“鱼苗”的范围，它能有什么记忆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