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好象白痴一样。”“也许他有什么高兴的事?”“我看也许是有人要倒霉了才是真的。”
另一位护士小姐在泼冷水。“对喔对喔,好可怕。”电话铃响个不停,慕秋从膝盖上惊慌地抬起头,盯着电话机,好象跟它有仇似的。
还会有谁呢,已经催命地打了几十分钟了,一点安静都不留给他吗?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把昨晚发生的事理出个头绪来。
宿醉后的头痛和身体上酸痛的不适,让他没有办法去上班,另一个方面,他也无法去面对雷炎,那个和自己昨晚共度‘春宵’的男人。
究竟出了什么事?他懊恼地捶打着自己的头,昨晚上的事,他已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还有印象的是自己和雷炎唇舌交缠时的销魂,以及他火热的男性躯体,自己覆上去时的颤抖,还有他灵活的大手,嘴唇…
啊啊啊!自己醒过来时赤裸地躺在一个同样全身赤裸的男子怀里,在自己一通怒骂之下,对方却好整以暇地告诉他:“昨晚可是你主动来抱我的哦。”
昨晚可是你主动来抱我的哦!昨晚可是你主动来抱我的哦!昨晚可是你主动来抱我的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慕秋几乎把自己的头发都揪掉了,他怎么可能去主动抱男人!何况还是那个井雷炎!
但是,他知道,雷炎说的话都是真的,腿上还打着石膏的男人,要不是自己主动爬到他身上,是不能干这些事的。
那么,都是真的了?是自己酒后乱性,勾引了他?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难道是自己在‘激情’中留下来的?光是用想的慕秋就要去撞墙了。
他自从听到那句话后就象被雷击了一样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能动了,机械地穿上衣服,由那个一脸坏笑的家伙送回了市区,趁他在红灯前停车等候的时候,飞快地跳下车扬长而去。
而那个家伙,也没有拦他,坐在机车上笑眯眯地看着他走了,腿上打着的石膏分外刺眼!他是吃准了自己没办法躲开他吧?再怎么说,迟早会在医院再见面的。
可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去见他?那只万年大色狼会轻易地放过自己吗?呀呸。慕秋在心里吐了口唾沫,玩都给你玩过了,还要怎么样?难不成还要我负责不成?!说不上是懊恼还是羞愧的情绪在脑海里翻腾着,他象个鸵鸟一样又把头埋在膝盖里,回来之后他拼命地洗过自己的身体,仿佛这样就能把雷炎留在身体上的痕迹弄干净。
可是经过洗浴之后干净洁白的身体上,雷炎留下的吻痕更加清楚了!雪白的皮肤映衬着红色的痕迹,慕秋看的脸红心跳,想到雷炎身上也有这么多自己弄出来的痕迹,他真想钻进下水道里去。
下身被侵犯的地方被热水冲洗过后疼得更厉害了,慕秋翻出药箱,只找出一支抗生素眼膏,他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用手指涂上药,屈辱的姿势和伤口突然的刺痛都让他在心里把雷炎骂了一千遍。
然后,电话就催命似地响了,他吃了一惊,戒备地躲到墙角,惊慌地瞪着电话,仿佛那个魔鬼会从话筒里钻出来,再一次把他搂进怀里。
真是的,早上醒来时,蜷缩在他怀里的感觉那么好,差点害得他不想起来呢,从背后紧搂着他的双臂是那么有力,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受一点委屈吧?即使天塌下来,他还是会紧紧地抱着自己,无所畏惧吧?
慕秋左右开弓地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暗骂自己糊涂,难道真是懦弱到了要别的男人来保护的地步了吗?何况是那个井雷炎!那个大色狼!大混蛋!给他任何好处他都不要和那个人的名字扯在一起!
他的怀抱再温暖又怎么样?那是留给女人的,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黑街上的太妹也好,流莺也好,风情万种的风尘女子也好…只有女人才能永远占据着那个位子,雷炎总有一天会为女人而停留,也总会有一个女人会停留在他的怀里,被那有力的双臂紧紧拥抱。
自己,只是一个短暂的过客,一个雷炎新奇的玩具,一个在没有办法钓美眉的地方找到的代用品…
慕秋突然感到心里闷闷的,他烦躁地咬着嘴唇,这样不是很好吗?他会出院,一出院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他会神气地开着那辆嚣张的机车,带着手下的弟兄到处混世界,也许,机车的后座上还会有长发皮裙的女孩坐着。
自己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医院里当着医生,一天一天地熬着日子,会结婚生子,会慢慢升成主治,有一天也会当主任…没有任何变化,风平浪静的日子…<div class="m-is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