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菲儿猛地惊醒。
进入眼帘的是泛黄的旧报纸糊的墙面,不大的窗户窗框是木质的,方方正正的六块小玻璃窗,光线很是暗淡。
比起小时候,住乡下的太奶奶家都还破的那种。
再看看自己身上沉重破旧的被子,被面是大大的牡丹花,有着浓重的年代感。
还有动一下嘎吱响的木头床,怎么也不像是二十一世纪的产物。
“小贱种的命真大,脑瓜都开瓢了还没死!”是一个中年女人压低的声音。
接着是另外一个年纪轻的女孩子的声音:“她怎么不死?我讨厌死她了!”
“妈,我也讨厌赔钱货,就不能让她滚出我们家?我们老单家,有我这个儿子跟我姐就够了!”是个十五六岁男孩子的声音。
“你们两个都小声一些,别让你爸听到了!”张静柔朝着紧闭的屋子努努嘴。
见儿子跟女儿都不出声了,才撇嘴敲了敲房门,那声音真是,‘温和’:“菲儿呀,你好些了吗?妈做了粥,你要不要吃点?”满满的虚情假意。
反正她问过了,不吱声就是不吃。
一粒米喂她都心疼。
“哇!”一声凄厉的哭声突然间从卧室里传出,吓得门口的张静柔一哆嗦,险些给送走了。
茫然坐起的单菲儿只觉得老天在耍弄自己。
她好惨呐!
全世界都没有比她更惨逼的了,呜呜呜!!!
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上进’女青年,三十年来勤勤恳恳。
考上了211,毕业后来到京市过了十年996的生活,分逼没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