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仁贵妃眸中寒光闪过,直直射向萧国舅。
“你的意思是,潇潇和太子......”
接着她马上否认了自己,“这不可能!和太子一起谋害柳家对她有什么好处!”
萧国舅一拍大腿,似是对自己妹妹的冥顽不灵很是着急生气一般。
“妹妹!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吗?她是早就不满做这个受制于你、不停帮乾儿擦屁股的虚名公主了!潇潇她现在心比天高!”
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解释,“况且二妹确实行事急切了一些,清源又一直没给潇潇好脸色,年轻人气盛,急于扳回一城,一时兵行险招被李凌锐那厮钻了空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然你如何解释,被我制的铁桶一样的柳家能被人换了睿王生辰礼这事?”
昭仁贵妃不由地攥紧了檀木交椅的扶手,太用力了以至于手指尖都攥得发白,最后闭了双眼,无奈叹了口气。
“知道了哥哥,她离京这段时间,我会努力调转局面,说服陛下将她早点嫁出去的。”
昭仁贵妃心中对这个女儿最后一丝母爱,也因为她的不顺从不听话而逐渐变冷,最终化作无形冷箭射向这个女儿。
然而听了这话,萧国舅却没有大松一口气,而是继续循循善诱:
“妹妹,如今你最好还是要转变面对潇潇的态度。她如今初掌权柄,受陛下信任,而你和睿王还都在幽闭中。
最好还是不要和她闹僵,反而要尽量给她一些尊重。等她这趟回来,事情办砸了,再一并交由陛下处理。”
昭仁贵妃斜睨自己哥哥一眼,明白萧国舅这是容不下潇潇,准备给她使个大绊子了。
但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不要太过分。”便闭上了双眼。
宫人新点了沉水香,从高高的香案上缓缓流泻而下,昭仁贵妃深吸一口气,烦躁的心绪逐渐被静心安神的香气抚平。
心中那点难安的母爱也随风飘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