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气氛幽静的咖啡厅,面面相觑。
“你想问什么?”时霖单刀直入先开口,刚好自己也有事情想要问他。
江佑没有正面回答,歪头看向玻璃外那棵生长得郁郁葱葱的树,语气平静道:
“我在很久以前做过一个梦。你信吗,我梦见过我的一生。”
时霖心里一团乱麻,各种情绪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她信的。
“其实我本来不信的。”江佑低下头自嘲一笑。“可是那梦里的事真的在现实都一件件发生了。”
“举些什么例子呢?让我想想。”江佑手指轻敲桌面,佯作恍然大悟般,蓦地开口。
“比如我母亲真的在我十岁那年去世了,父亲在一年后再婚,带回了一个跟我只相差三岁的弟弟,让我好好对他。”
江佑笑着摇摇头:“怎么敢说的啊。”
“还有什么呢?啊,还有一次在学校,我被人从楼梯上推了下去,你体验过那种高空坠落的感觉吗?就是感觉自己离死亡越来越近但却无能为力。”
“一桩桩,所有梦里发生过的事情,时间、地点,环境、人物,全对上了。”
“我告诉我那个血缘上的父亲我能做预知梦这回事,但是他反手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说话这么少吗,就是那段精神病院的经历里导致的。”
明明没有下雨,时霖却觉得满身潮湿。
“他们当然什么也看不出来,因为我是个正常人,后来那个主治医生无奈之下只能开了一张轻飘飘的妄想性障碍的诊断证明。”
“怎么会是妄想呢?明明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江佑喃喃道。
“就像梦里的那样,我生活一直倒霉,甚至可以称得上水深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