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休息日,贺斯谨留温颂在贺家小住两晚,他们小时候经常在各自家里小住,对彼此的家人也并不陌生。
都以为贺斯谨是想跟她在一起多多培养感情,实际第二天温颂就跟对方坐在同一张桌子的对面,项目草案一拿出来,自动变成了甲方和乙方。
贺明荀、贺夫人还有几个本家股东都在。
温颂看了一眼姗姗来迟的贺郁川,对方刚凭自己的本事贺氏集团有了一席之地,贺明荀默许了他坐下旁听,对面又多了一个立场不明的私生子。
跟坐在主位的贺斯谨不同,贺郁川存在感几乎为零,普通得像只是过来充人头。
在贺家生活的这些年,他已经很擅长隐匿自己,借此降低他人戒心,这才能顺利进入明通,占了个不高不低的职位。
看见像个透明人的贺郁川,温颂想起昨晚在喷泉边。
有那么一刹那对方的眼睛像恶龙的洞窟,燃烧着将一切殆尽的炬火。
温颂伸手去拿放在对面的文件,胳膊不小心碰上插着鲜花的水晶花瓶,瓶子倒在桌上,里面的水洒在贺郁川身上。
尽管及时扶起来,还是把衣袖浸湿一大片。
其他人目光都靠拢了过来,原本还宛如空气的贺郁川顿时成了目光焦点,温颂看向对方湿透的袖口,回以一个略带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
“没关系。”
贺郁川接过佣人拿过来的毛巾擦拭,袖口还在滴水,胸襟前也有溅上的水渍,浅色的衬衫布料被浸湿成深色。
他擦完手上的水,温颂不避不闪,好心地为他指了指胸前。
本来没什么感觉,但对面的人这么盯着,衬衫布料就变得皱皱巴巴,像吸食着皮肤。
贺郁川忽略异样的感觉,解开袖扣,把湿透衣袖挽至小臂。
“开始吧。”
贺斯谨朝一旁的秘书点点头,对方打开会议室的演示屏幕,给温颂介绍贺家拟定的项目草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