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小镇上寂静无声。
月色笼罩着大地,仿佛一只无情的独眼,注视着人间的悲欢离合滚滚红尘。
闫飞跟着威尔逊,在小镇狭小的道路上快步行走-男人的名字是从路旁人打招呼时得知的。脚下是青石铺成的道路,宽度只能容纳三四个人并排行走,两侧是过于高耸的房屋墙壁,以至于闫飞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井底的青蛙。
路上很少看到灯光,也几乎没有行人,闫飞在路上只遇到一个路人,是一位大腹便便的老大妈,看到威尔逊和闫飞后,她立刻后背贴墙,极力收缩腹部,给两人让出道路。
她看着闫飞鸟嘴装扮的眼神里,有敬畏,有恐惧,也有虔诚。
“呜呜,呜呜,我的女儿啊……”
刚来到小巷尽头一家房屋,闫飞便看到门前围着十多个人,有撕心裂肺的哭声从里面传来。
人群默契给闫飞让开道路,闫飞便跟着威尔逊走了进去,他发现在这家人门前跪着一个被打得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的女人,女人双手被绑在身后,脚边扔着两三个破碎的玻璃瓶。
从外表上看,这女人前凸后俏,肌肤白嫩,身材十分火辣。
这是干啥?
家暴?
闫飞有些不明所以,但威尔逊根本没管那女人,飞快往屋内跑,他只能把疑惑压在心里。
“艾琳娜,我带神父来了!”
威尔逊进门后就扑到有着帷帐的木床边,拉着床上人的手说道。
而原本趴在床边恸哭垂泪的几个穿着羊毛束腰外衣的女士,连忙纷纷起身对闫飞行礼,有一个像是患者母亲的人扑上来跪在地上想要拉住闫飞大衣下摆,闫飞赶紧退后两步,他可不敢在这里碰任何东西,黑死病的传播途径不光是老鼠跳蚤,还有接触传染和呼吸传染。
好在这大妈大概也怕亵渎神的使者,没敢继续凑过来。
闫飞便绕过她,用手里的短杖撩开床上的帷帐。
只看了一眼,闫飞便认定这人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