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卫军众人虽然经过了袁文绍一年的训练,但是终究长时间没有接触战阵了,见到如今这个血腥局面也是害怕,提心吊胆的。
“知罪不一定就能饶恕你们的罪。”袁文绍见到了扬州的军官知道了轻重,自己已经立威成功,满意的看了众人一眼。询问道,“你们谁是厢副指挥使和扬州团练使?”
十几个人不安的悸动了一下,最前头的两个官员畏缩的回头瞟了一眼,然后慢慢吞吞的向前走了两步。
“下官储昌隆。。。现为扬州。。团练使。”
“末将卞世禄。。。现为淮南东路。。。驻军厢副指挥使。”
两人说话都不是很利落,显然是被袁文绍的所为给吓到了。本来以为袁文绍在西北杀人如剪草是吹的,如今看只怕是真的。
袁文绍转脸问刘武仁,“你方才传令他们两个跟着王德毅起哄没有?”
十二个人一下子都抬起头来,眼中带着恳求的目光望定了刘武仁,惊恐的瑟瑟发抖,不知道从刘武仁那张可怕的嘴中说出什么话来。
十二人都后悔不迭不知真相的他们以为,王德毅的死就是跟着刘武仁刚才的回奏有关。
“没有。”刘武仁说道。“那个卞世禄还说,大帅是奉了陛下的命来的惹不得,先遵命行事,有难处再回禀——就说能力不足办不了。那个储昌隆刚才倒是没说话。”
袁文绍点了点头,“有这个话就能免你二人一死。卞世禄你是副指挥使,王德毅军务处置有失,你有禀报的责任,他杀良冒功你也有责任,但是我调来了扬州,甚至是淮南东路大大小小的文案,从未见过你的折子,所以你还得有点军法处置——来人!”
“在!”两个手持利斧的壮汉应声进来。
“把他拖到外面那株树下,打三十军棍!”
“诺。”
“储昌隆,你丢失一城,理应问罪,但是你没有伙同王德毅杀良冒功,也算是有些良知。不过你也有知情不报之责,压下去四十军棍。”
若在平日,淮南东路的禁军中行使这样的军法,也会震慑的人心惊不安。但方才的杀戮场面太过紧张,恐怖了。
如今这点儿刑法已经“不算事儿”了,噼噼啪啪的肉刑中,满帐的军官士卒,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有着士卒进来清洗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