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成田胜这句话,中森明菜很想看到他别的表情。
自己真的被他整蛊得很惨,在那么多人的地方跟她说那样的话,真够过分的。
“胜君好讨厌。”
明明好喜欢,听到她撒娇的声音,成田胜坏心眼地如此暗忖。
“明菜真的讨厌我?”他出言反问,她抿着嘴一语不发,接着他又说了下去,“就像有看起来不麻烦,但其实很麻烦的女人。也有嘴巴上说讨厌,内心其实很喜欢的女人。这个世界上的事,不是表面上看到的,或者嘴巴说的那样。”
很难以想象,成田胜正在以怎样正经的口吻在说一些不适合在人群中拿出来说的话。
“按照胜君的道理来说,也有那种嘴上说着有没有过男人的女人都不麻烦,实际上心里早就把自己的女朋友当做大麻烦的男人。”
中森明菜学舌,说到“大”时,刻意加重了语气,孩子气得很。
“什么?明菜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成田胜开始装傻,他若无其事地别过头去,中森明菜一下子抓住了他的下巴,硬是把他的头转了过来,像支配者那样命令他:“你一定要懂。”
或许真正懂了的人是中森明菜,她绝不会忘记,那个万圣节上,在大君昏暗的卡拉OK包厢里,被他咬了耳朵的滋味。那时,她浑身颤抖,不禁抓得自己的衣服一角都要烂掉了。他松开嘴,放开自己的一瞬间,她似乎听到了水珠飞溅了起来,落在两人衣服上的声音,
万圣节时,天气正在一点点变冷,东京下起了绵绵不断的阴雨。当时她被咬得喘不过气,不由得想到滴落在成田胜唇间的水珠,一定叫甘露吧。
后来她亲口告诉了安刘易斯和小泉今日子自己和成田胜的关系,跟她们说起这件事情时,大家先是八卦之心作祟,过了劲头后也不过只是面带微笑,把它当做一件任谁在二十出头时都会有的浪漫插曲。
但知道中森明菜对那时的吻难以忘怀,想到时还会心头发热,朋友们每个人都露出了傻眼的表情。然后就会纷纷地对她说,“咦?你不会现在还没有做过吧?不会吧?难道是为了成田胜所以想要留到结婚?”
这是个过了二十岁还没有做过很罕见的时代,况且太思慕一个男人而对纯情画面恋恋不忘,更是稀少得不得了。尤其是中森明菜看起来并非晚熟,她早熟得很,安刘易斯和今日子都想问问她为什么这么纯情,就不能变成麻烦女人吗?
而中森明菜却故作不好意地说“没有啦”,但心里却激烈地大喘一口气吼着,“哼!我才不是呢!我都是故意演给大家看的!”
因为,她并非不想告诉大家自己和成田胜的那些事情。
毕竟青春期和思春期还没有过,是能够实实在在感受到自己(谷欠)望到来的时期,是从小就懵懵懂懂知道的。身体里渗出的快乐具体化的瞬间,她的脑海里会浮现出让她疼痛的特定人物,然后就明白了,啊,原来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