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只有两点。
锁定温余所在的位置,然后强势突破进去。
这里的修蛇部落看起来只是妖蛇族的其中一支,规模不是很大,不过这并不能作为对他们总体战力的评估,陆鸣沧还无法确定修蛇族里的高战力有多少。
通过上一次特殊幻境的经历,陆鸣沧已经和修蛇族其中之一的强者算是交过手了,对方的实力大概在金丹初期。
而他那时候杀死的那个绿鳞妖蛇修士则自称是修蛇族第一长老的儿子,当时绿鳞妖修对那个金丹妖修的态度并不是很恭敬,所以以此可以稍微猜测一下,他爹也就是那个所谓的第一长老的实力必然在金丹初期之上,不过却不一定是元婴期。
陆鸣沧判断着,这不是毫无根据的,因为元婴修士在整个修真界可以说是很高等,很强大的存在,不管是哪个门派或者哪个部落有元婴期修士坐镇,那最起码可以达到中等规模。
就算妖族崇拜血统纯正,对外闭塞,也不至于只发展成这样。
除此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他们坐落在偏僻的死亡森林边缘,这里荒凉又资源匮乏,不像是故意隐居在此,倒更像是为了藏匿躲避。
如果有足够的实力支撑,又何须躲藏,明明妖族魔族比人类更崇尚壮大族群延续血脉。
所以陆鸣沧猜测,修蛇族的最高战力,也就是那个第一长老,最多是金丹大圆满的修为。
当然他也不会如此武断的就此认定事实真是如此,还是需要找机会确定一下。
通过一天一夜的观察,陆鸣沧发现了修蛇族的怪异之处。
按理说,如果他们这一族真的是在躲避着什么危险,那么族群里的妖修不应该有太大的变动,可事实上是,修蛇族每隔五个时辰就会有一批妖蛇修士出门“打猎”。
一共有三个打猎的队伍,其中两个队伍的首领都是金丹初期的妖蛇修士,每个队伍十个妖蛇修士,最低为筑基初期修为。
他们猎到的猎物各不相同,那支全筑基修为的队伍大多时候带回来的是各种低级小型灵兽,而那两支由金丹期妖蛇修士带回来的猎物,一支大部分是大型灵兽,另一支则是……人类。
大部分是凡人,却也有一两个低等级的修士。
所有的“猎物”,除了一小部分灵兽,其他都被抬进了部落中心的屋子里,将近三十多个小时过去,无声无息,没有一点消息,就仿佛直接消失在了里面。
这些猎物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在被抬进那间屋子之前,他们都还活着,而之后,陆鸣沧无法探查到信息了,那间屋子里有强大的气息存在,陆鸣沧不敢打草惊蛇。
他猜测,那个他从未在部落里见到过的第一长老也许就呆在那间屋子里,一直都在。
而温余,极有可能也在里面。
只是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陆鸣沧不得而知。
这个时候,就需要一点助力了。
不过当他决定绑一个妖蛇修士开始,一切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推进了。
一整天探查下来,陆鸣沧大概能确定整个修蛇族大概有五位长老,两个出门狩猎,三个守在族中。
他最好的动手时机是在两个金丹修士带领的狩猎队伍离开最起码一个时辰后,以保证即便部落里事情闹大,他们也不能立刻赶回来支援。
不知是冥冥之中还是幸运笼罩,陆鸣沧抓到了一个最好的时机,两支狩猎队伍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适逢修蛇部落处在巡逻交接的时候,陆鸣沧立刻闪身潜进了一个他观察许久的一栋较为华丽的屋子。
那里住着的是五长老的儿子佘腾,一个筑基后期妖蛇修士,五长老正是三个狩猎队伍中的其中一支的首领,一个时辰前刚离开部落。
陆鸣沧之所以锁定这个妖蛇修士,是因为对方在族群里比较高的地位,因为会比一般的普通妖蛇修士知道的更多。
除此以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
佘腾极爱美色,听几个巡逻者八卦的说,佘腾尤其爱折磨摧残人类女子。
而就在昨天,佘腾看中了狩猎队伍猎到的一个凡人女子,并把那女子要了过去,到现在除了有妖蛇仆从送进去吃食外,对方还未离开过屋子。
陆鸣沧潜进去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夹杂着熏香味道的刺鼻血腥味,他不由得狠狠皱起了眉头。
鞭子划破空气的噼啪声,伴随着虚弱而痛苦的哀嚎声断断续续的传出,时有粗劣淫。邪的男性笑声响起。
即便笼着层层纱帘看不清晰,陆鸣沧也能想象到内屋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陆鸣沧的眼眸冷冽而残酷,他极快的出手,将两个还未反应过来的妖蛇侍卫定住放倒,然后抽出他们的佩刀,刺入他们的心脏,利落的了结掉他们的性命。
除了刺入皮肉的吱嘎声,没有发出任何其他声响,所以还在尽兴玩乐的佘腾并没有察觉到异样。
直到他的身体被牢牢的定住,无法动弹,他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佘腾这才恐慌的瞪大了双眼,看着一个身穿黑衣服的人类修士从他背后冒了出来。
陆鸣沧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被绑在床上的凡人女子,她浑身赤。裸,浑身上下无数的伤口,几乎看不见一块好肉,血液浸湿了整片床铺,滴滴嗒嗒的坠落到地上,猩红得刺目。
陆鸣沧很快就撇开眼,将地上的衣衫挑起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为她输送去了一缕灵力,暂时护住了她枯弱的心脉。
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办法为她治疗,他的储物袋打不开,有再多灵丹妙药也拿不出来。
看着床头地上散落的明显为疗伤丹药的东西,陆鸣沧满心的愤怒。
这个恶毒的禽兽,竟然对这无辜的凡人女子使用疗伤药后再反复折磨!
简直畜牲不如!
而妖族的疗伤药又岂能是一个凡人女子所能承受的,外伤虽能治愈,但丹药中蕴含的魔气会不断侵蚀女子的五脏六腑,叫她痛苦万分。
若不是有陆鸣沧的一缕灵力吊着一口气,她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死掉。
陆鸣沧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杀气四溢。
他毫不犹豫的,一刀斩断了被定在床边无法动弹的佘腾的一只手臂。
佘腾瞬间双眼暴凸,脸色煞白,青筋直绷,汗渍津津,表情痛苦到扭曲,却无法发出丝毫声响,只能任由腥热的血液飞溅开来。
陆鸣沧并没有停止,他再次抬手,砍掉了佘腾的一只脚,嘭的一声,佘腾直愣愣的倒在地上,鲜血撒下一片血泊。
陆鸣沧面无表情的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冰冷的神色像在看一块腐烂的臭肉。
佘腾的双眼像沁了血一般通红,整张脸狰狞不堪,浑身不受控制的痉挛不已。
他直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