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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吃了瘪,裴钰还要这般说些刺挠的话,搞得他又恨又烦。

裴钰心里纠结了会儿,终于还是按下羞耻心,去搓了搓萧楚的脸颊,手指刮过那枚银坠,发出悦耳的响声。

他嘴有点儿笨:“不准生气。”

说完又觉得不大妥帖,添上一句:“是我不好,你……你不要生气了。”

他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萧楚搭在他肩上,什么话也不说,裴钰猜想他大概是没听见,心里竟焦灼了起来,忍不住问道:“萧承礼?”

他理都不理。

“萧承礼?”裴钰又问,“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没应声。

裴钰几乎是深吸了口气,做好了极强的心理斗争,这才小声说了一句。

“我错了。”

耳边终于传来一声短促的笑,萧楚手圈紧了裴钰的腰,像是终于得逞了一般,甜腻腻地往他耳边吹气,边说着:“秋祀结束之前,我们都要待在一起。”

“道歉的话,到床上再说吧,你最好是哭着说。”

这个人永远都玩不腻这些把戏,他好幼稚。

他们拥抱的空隙,有不少路过营帐的士卒瞄见了帐内的光景,一个个脑袋层叠着躲在帷幄后边,正往里偷看。

“提督这是寻的哪里的美人?”

“模样生得忒标致了,这不大像花柳巷子里的人呀。”

“瞎说什么?这是都察院那个……”

这堆人里明夷也跟着凑热闹,踮着脚往里看,一边不禁叹服着:“主子这么来事,难怪连冰块心的裴怜之都喜欢他啊——”

几个人还在讨论那美人姓赵还是姓楚,一听明夷这话,顿时惊道:“裴怜之?这个人是裴怜之?”

明夷“啊”了一声,道:“怎么了?”

“他俩的传言是真的?”

“开什么玩笑,提督从前不是最讨厌这个人吗?”

闲言碎语堆积起来飘进了裴钰的耳朵里,他余光瞥见了营帐外有人,便立刻推开萧楚,脸上的潮红都没褪去,赶忙侧过了脸。

萧楚不耐烦地冲营帐外的人扬了扬手,做了个“滚”的口型,几个人立刻背后一寒,连滚带爬地跑了。

“这地方有些日子没洒扫了,太闷气儿,咱们出去说好不好?”待人走后,萧楚无奈地叹了口气,往裴钰额头轻吻了下,说道,“怜之,不要总往我心上捅刀子。”

裴钰抬起折扇点了点萧楚的心口,说道:“你这人没有心。”

跟明夷交代了几句后,他们便去了东一长街,在先前白樊楼附近的一家茶馆落了座。

京州的茶馆和别处不大一样,这地方的权贵太多,店家也懂得投其所好,肆里要放几个清客作陪逗闷,萧楚推拒后二人就往阁楼上走,寻了个安静的雅处。

“打一壶茶吧。”

萧楚掀了袍子坐下,把牌子扔给了跟上来的伙计,冲裴钰笑道:“这儿不比白樊楼,只有说书的,没唱戏的。”

“书上说茶肆当泉实玉带,茶实兰雪,”裴钰转了转杯,讽刺道,“却没说淫词艳曲,谈风论月,茶本君子,却要在京州与浊流合污。”

“这出没听过?”萧楚不理会他这阴阳怪气,靠上椅背,饶有兴致地看着楼下那说书人,说道,“上回梅小鸟不是给你听过么。”

裴钰问道:“你们为什么都叫他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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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喜欢学舌呗,”萧楚去碰裴钰的手,又开始甜言蜜语,“学你,可他学不会半分,我们怜之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错,他学的是你。”裴钰盯他,说,“学你插科打诨,学你寻花问柳。”

“既然你也这么想,那就是了。”

萧楚的眼神动也不动,他们每回对视时,都非要从对方眼里剖解出更多东西,如此才算略胜一筹。

“怜之,偶尔多跟我去玩儿呗,市井的事我比你熟,多看看民生百态,对你也有好处。”

“你是风月场的老手,我自然不如你。”

裴钰抽开手,故意端起茶盏装作要喝茶的模样。

他抿了口茶,才不咸不淡地又添了句:“你喜欢过的姑娘,大概比泷河里的鱼还要多。”

“这话怎么听着有醋味儿。”萧楚撑着脸看他,泛起浅浅的笑意,“那你猜猜我最喜欢哪个姑娘?”

裴钰前倾了些身子,眼神有点凶恶:“往后别再问我这问题,我猜你哪个都最喜欢。”

“哟,还瞪上我了。”

萧楚也往前了些,跟他紧凑着,俩人鼻尖都要碰上了。

他坏笑着说:“我就喜欢你,裴怜之,我只和你亲过嘴上过床,以后我也只想和你上床。”

裴钰的脸登时一红。

“别说这种话!”

“我猜你爱听得很,你爱死我了。”

裴钰拿扇子狠敲了他的脑袋。

萧楚心满意足地坐了回去,缓缓往自己杯中斟茶,灼烫的热茶滚入瓷杯中,溢出些清淡的茶香。

茶馆的伙计是个眼尖的,知道他们是贵客,便端来了一碟子京州豆糕,又提来一壶新茶替他们换上。

裴钰又拿些银两给他,一边对萧楚说道:“最近京州的百姓不太平,从那次你在文庙把那批学生都抓了以后,外城的百姓有不少都跑来内城闹事。”

“没有我这把火,他们照样会来。”

萧楚无所谓地说了句,随后咬了块糕点,入口有几丝凉意。

他又装作心不在焉地试探道:“上回同你说的槽岭那事情,后来我没怎么放在心上,这村子如今怎么样了?”

裴钰的折扇敲到萧楚的手背上,说道:“神武侯府有自己的谍网,外城的事情,明夷比我更清楚,你何必来问我?”

“我问你,是想听你亲口说。”萧楚反手抓住了折扇,眯起眼睛看他,“五年前你在槽岭推行改制以后,就再没有新的动作,可是这段时间,外城几乎一半的村镇你都上了改稻为棉的奏章,这让我觉得……你很着急。”

“听懂了么,裴钰。”

萧楚的神色忽然有些冷,他松开了扇子,转而去抚摸裴钰的脸,动作极尽轻柔,却让人觉得下一刻就要被扼住脖颈。

“你有事情在瞒着我。”

裴钰维持着镇定,他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在萧楚的威压下露出破绽,否则就会被这虎狼扑上来拆吃干净。

“你多想了,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你。”

裴钰手中颠弄着扇子,玉石敲击着檀木桌面发出响声,跟他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国库空虚的问题需要解决,否则不光是边境军队乏力,如今京州的吏治恐怕也会崩盘,改稻为棉能缓解财政压力,之所以这段时间才开始,是因为白樊楼倒了,梅党的根基正在被撬动。”

他又抿了口茶,继续说:“梅党党羽是如今国库的最大来源,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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