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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歌】清风愿(三)完结(1 / 2)

('自安史之乱,大唐便不再安宁平和,狼牙肆虐,生灵涂炭,苍云堡与天策府首当其冲,然而苍云军还不同于天策军,虽保国安民,却早没了朝廷的支持,是依着百姓和江湖侠士的援助。眼见战事胶着不下,军饷却是岌岌可危,此次燕衡来到扬州,正是奉命筹措钱粮。

战乱之地百姓或死或逃,早成了人间地狱,这江南本就是富贵之地,且未受战火荼毒,但要从这群富商名流身上剐肉,也非易事。

燕衡常年居于北方,对于南方不甚了解,听周清愿与他师弟讨论此事,以便理个头绪。

“真有报国之心的商贾早将身家都捐了,你们想宰的肥羊,都是些无药可救之徒,那群人……”想到那群小人的做派陆松峰咬牙切齿,颇为不屑。“周清愿,别同那些人扯上关系,这次你是代表长歌门的立场协助苍云军筹粮,若是处理不当,影响的可不单单是你。”

周清愿和其他几名长歌弟子,虽师傅各有不同,但因年纪相差不大,所以从小一块教养,如同亲兄弟一般长大,依着入门先后的顺序来排,周清愿是他们这群人里面的大师兄,但因为他这人不甚可靠,大家心里也就没把他当过正经师兄,不太买他的账。

算下来周清愿虽然不靠谱,却也没有惹出过什么大祸,今日陆松峰待周清愿的态度很不好,实在是各种事情焦头烂额,没个帮手。明明是师兄,却想把筹粮的苦差事又丢给他,不免恼火。

燕衡看了一眼周清愿,他不便插嘴,毕竟师弟是他的。

陆松峰对周清愿的态度称得上恶劣了,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所以晏冰也看得一愣一愣。周清愿知道自己师弟不是急躁的人,正色道:“松峰,怎么了?”

想来知道将一腔邪火发作在周清愿身上颇为不对,陆松峰脸色由青转白,好半天才说道:“你不知道……自三师弟入了浩气盟,虽不常回来,书信却未断过,可这大半年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你说寄歌?他是我们当中最强的,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不会有事的,不用太担心。”

“不担心,不担心,你倒是事事不担心!我前前后后写了好些信去问,也去到了浩气盟,他们说老三中秋节留守秋雨堡的时候就失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清愿一算时间,确实大半年了,怎么都不太对劲。“若是在浩气盟的据点附近失踪,是不是被恶人谷掳走的?”

“我也这样想,浩气盟的人已经打听过了,恶人的俘虏营里就没有一个叫黎寄歌的!”陆松峰见周清愿如此紧张,便知他这师兄再玩世不恭,到底还是想着兄弟的,语气放缓了不少。“前几天刚收到消息,浩气盟说他们调用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暗线,查到了三师弟的下落,寄歌确实被带到了恶人谷,但并没有充作苦力,所以明面上查不到他,而是被抓了他的那个人单独囚禁。”

此言一出,晏冰顿时觉得屋子里的氛围都变了,她的师傅和二师叔,面色都黑得跟师爹的玄甲一样。

“我这两天就得动身,再去一趟浩气盟,让他们把三师弟给我弄回来。”陆松峰一想到师弟遭了怎样的罪,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好不容易调整了呼吸,才又继续道:“清愿,既然你回来了,就别再玩了,我把大致事情都说给你。云岸一路北上到了苍云堡,留在那边帮忙杀狼牙,战事不停便不会回来,还有林意在苍云此次南下的右翼军中出任军师,他那儿的情况更为糟糕。”

师兄弟几人,要么长空令下,余孽不生,要么就是保家卫国,生死无悔,可真要说到最辛苦的,便是留在长歌门的陆松峰了,天天为师兄弟担心不说,一旦来信说了难处,他便要想法子去筹去借,物资也好,人员也罢,统统将安排妥当,尽最大力量帮助师兄弟们,亦是自己对国家百姓的一颗赤胆忠心。

三人回到自己院里的时候,晏冰忍不住挪到师傅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师傅……”周清愿摸了摸自家小徒弟的脑袋,说道:“师傅没事,你二师叔担着的实在太多了。老四倒是个有恒心的,真的去到了苍云堡……我那小师弟更是不得了……”

许久未曾言语的燕衡突然说道:“未曾想军师是你的师弟,我筹的钱粮,就是要送回右翼军。”

“诶?!!”

一大一小将燕衡团团围住,他继续说道:“正因为有军师,我们才能查出奸细叛徒,免遭大难,之后屡挫狼牙,他亦功不可没。”燕衡一向实事求是,晏冰不禁对这位小师叔充满了敬意,周清愿则一脸骄傲,频频点头。“我那小师弟,自小便聪明得很,诗词歌赋脑只需看过一眼,统统都能记在脑袋里。”

晏冰一听师叔们如此作为,便觉得自己若不努力,岂不是给师傅丢脸,便拿出纸笔和一本名册。“二师叔说他在义商的名字前做了标记,我可以先誊写下来。”

周清愿看了名册许久,摇头道:“我还是觉得吧,该打那些不好相与的奸商的主意。义商虽然会响应我们,但人家该捐的都捐了,倘若再剐一层,动的便是他们维系生活的根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冰虽觉得师傅说得有道理,但剩下的商人大多都是投机分子,只要有钱赚,便是卖货品给狼牙也愿意的人,要从这些人手里捞钱要粮,谈何容易,时间拖长了,会影响到师爹那边的战机。

“君君,我的老婆本还有多少?”突然提到这个问题,晏冰不觉多瞥了燕衡几眼。“蛮多的,都没怎么动过。”

“我们就请这群人去醉月楼吃饭喝酒,有扬州城最漂亮的姑娘作陪,他们会来的。那群人不买松峰的账,不外乎就是觉得我们假清高,既然如此,这次筹措安排在扬州最有名的青楼,也算别开生面了。”

听得要去醉月楼,晏冰的可爱小脸笑得好像花朵一般。“好啊,我与醉月楼的小姐姐有些往来,她们会打折的。”

周清愿立刻不乐意了,醋道:“哇,你这小滑头,什么时候和美女姐姐书信传情的!”

“就、就上次啊,师爹和师傅一直在房里不出来,我在外面光吃水果都快撑死了,但小姐姐们说不能打扰你们醒酒,就让我教她们写字看书,后来我留了作业,有了书信往来,慢慢就熟了。”听自己小徒弟天真无邪的说起这个,周清愿一时语塞,与燕衡视线相接时,不由得面上一红。

燕衡并未觉得晏冰所说有何不妥,倒是对周清愿躲避他的目光有略微不满。“你师弟说过不要让长歌门难做,毕竟长歌门位于江南,这些人的生意也大多在这里,倘若传出坏名声,对长歌门不好。”

周清愿将小徒弟抱进怀中,好似一个大型不倒翁抱着一个小型不倒翁,摇啊摇的。“既然是苍云筹粮,作为右翼军代表的你,才是此事的主导,可对?”

“恩。”

“那自然是以你的行事风格来做事。”

“何意?”燕衡知道周清愿有想法,但问答之间,并未理解其意,卖关子似乎是读书人的通病,索性直接问明白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简而言之,此次来要军饷的……是个不正经的苍云将军。那群人之所以跟松峰死磕,不外乎就是见不得我们罢了,毕竟是习惯了利字为先的商人,军人文人骨子里对家国的义无反顾,自然成了戳眼的清高。倘若清高的人能与他们有相似之处,他们便可以找台阶下,说话办事就会容易好些。当然了,还得利用他们的面子,让青楼的小姐姐们配合我们演场戏。”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不正经的名声给散布出去,燕大美人,坏了的名声你可愿意背负?”深知燕衡脾气性情的周清愿自然知道他是被扣了大黑锅,忍不住幸灾乐祸。燕衡极其淡定的说道:“无妨。”

晏冰常被师傅这样抱着哄她睡午觉,因此被周清愿摇得昏昏欲睡,听两人说话,迷迷糊糊之中接了话。“师傅……其实不用费心的,师爹的风流名声早就有了。”

“诶?”

见师父和师爹都望着自己,晏冰用小手揉了揉眼睛,继续说道:“青楼本来就是消息满天飞的地方……前段时间每个小姐姐都在谈论师爹。”

不止是徒弟瞒着他偷偷和小姐姐们往来,就连燕衡都备受青睐,周清愿十分不服气,下颚往晏冰头顶上一磕。“只说燕大美人,没有谈论我么?”

“也,也有啦……师爹刚到扬州就去了最有名的青楼,光是这一点就就不像正经将军了,再加上真言酒醉不倒他,像是常喝花酒的人。不过她们说师爹最厉害的还不是喝酒,而是……对,醒酒。先和师傅在厅里醒酒,又把师傅扛到房里醒酒,到了第二天,你们还在醒酒,有路过的小姐姐听到师傅求饶的哭声,说她们很是羡慕师傅呢。”

周清愿闻言身子往后一倒,燕衡眼明手快将人揽住,示意晏冰继续说下去。“总之……那段时间她们就一直在说师爹的事,所以去青楼的人不管传言真假,多少对师爹已经有了初步印象。”

周清愿扯了扯嘴角,干笑了两声。“哈……哈哈哈,那倒省事了,便是不为吃饭,他们也想见一见你这与众不同的苍云将军。”

“那筹措之事就订在醉月楼。”晏冰知道燕衡这话是在同她说,点了点头,好艰难才从师傅怀里爬了出来。因为师傅老拽她的腿把她拖回来,实在是坏心眼,后来师爹看不过眼,扣住了师傅的手腕,晏冰才终于逃脱。

“师爹你放心吧,我这就去醉月楼将包场的事定下,至于师傅说想要小姐姐们演戏的事,我与她们有半师之谊,一定会帮忙的。”周清愿喊住了小徒弟,问道:“若是她们不肯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晏冰甜甜笑道:“一颗金珠子不能解决问题,那就给两颗。”待到晏冰真正要出门时,想起了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不觉问道:“师爹,晚上我也隐隐听到过师傅的哭声,是不是你们又在醒酒呀?我实在想不通,师傅一醒酒就会哭,那么痛苦的事,为什么小姐姐们还羡慕呢?”

“他哭是因为……”不等燕衡把话说完,周清愿已将人扑倒,骑在身上用手捂住了燕衡的嘴,直接封住后半截话,扭头对晏冰说道:“哈哈……正事要紧,正事要紧,你快去吧,这事回来再说。”

既然师傅答应了会解惑,晏冰也不再纠缠,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出门。见徒弟走了,周清愿才转过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刚刚要同君君说什么,就没冤枉你,果然不是个正经苍云!”

燕衡看了周清愿半晌,缓缓吐出四个字。“近墨者黑。”

“嘿,可以啊,燕大美人这嘴皮子功夫见长呀。”

月明星稀,洗漱完的燕衡看了一眼晏冰的房间,见灯火熄了,便知周清愿已将小徒弟哄得入了睡。即使客居长歌门,但多年养成的习惯,让燕衡依旧坚持早晚的操练,他回去的时候,周清愿多半已经睡了,但今夜却不同,书房的烛火还亮着。周清愿喜欢到处玩闹,几乎没有好好坐在书桌前的时候。

“燕大美人,你先睡吧,我这还有一会儿。”

燕衡看了一眼桌面,放着的是恶人谷的地形图。“……你三师弟的事,很棘手么?”

“即使松峰去到恶人谷,又凭什么让他们放人呢,阵营势力之争,本就没有谁对谁错的说法。兜兜转转,必定会让松峰去找浩气盟,让他们凭本事救人。搞不好营救寄歌这件事,会成为两方势力置气的点,浩气盟不断刺探,恶人谷加强守卫,越发难了。”

向来只见过周清愿耍赖贪玩,烛光下对情势侃侃而谈的周清愿,仿若另一个人。

“何必装疯卖傻。”虽然知道爱人是个讲话不拐弯的人,如此直白的话还是让周清愿怔了好一会儿。此言牵起想起往事,周清愿说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运气特别好,常常凭借运气糟蹋了别人的努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如?”

“寄歌在武学方面天赋极高,平常也极为刻苦,没日没夜的弹琴练剑,但是他永远是第二……”周清愿的武功实在谈不上卓绝,关于这一点,燕衡深有感触。“门内会有切磋比试的大会,我总是抽到空签,必定能进决赛……而寄歌凭的是实力,但他只要和我对上,不是生病就是受伤,总有天灾人祸让他无法出席……我的小师弟林意也是一样,只要文试我两碰上,他便会莫名其妙的来不了。”

“……”

“再后来,不管文试还是武试,都特许我不用参加了。”周清愿握住燕衡的手继续说道:“你也一样,依我的运气,我知道我们终有一天能重逢。”

“军旅之人从不回避运气,好运是成为将领的必备要素之一。”燕衡吹灭了烛火,将人抱起。“运气赢过了实力,的确会使落败的一方不甘,但你又何尝好过。”

周清愿勾住燕衡的脖颈,让两人紧密相连。“燕大美人,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你了。”此番全是交心之语,情到深处,自然无所隐藏。“一眼我就知道……你的八字特别硬,肯定不会被我影响。”

显然周清愿不知道,皮一下,是要还的。

“啊啊……唔……”周清愿一边忍耐着被燕衡撩拨起来的快感,一边又害怕小徒弟醒来听见,因此拼了命的压抑住声音。”君君都已经听到过……不要……”

燕衡却道:“皮?”

周清愿哭笑不得。“你当是打仗啊,逗你一下就是进攻信号么?”虽然早就知道燕衡是个实心眼,却没想到他在床笫之事上,可以脑子不过弯儿到这种地步。上次醉月楼那么惨,也是怪燕衡的同僚乱讲话,被他牢牢记在心里,又身体力行的实施。

燕衡将乱动的人制住,直接从后面攻入。自两人表明心意以来,燕衡可说是严格执行同僚提供的建议,着实令周清愿欲哭无泪,明明是内脏都像要被顶穿的强悍进攻,身体却早已食髓知味,当硕大插入身体,细嫩的软肉早已纠缠上去,随着动作溢出的甜腻呻吟,让周清愿猛然一惊,立刻咬住下唇,从鼻腔里发出嗯嗯呜呜的轻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衡俯身紧紧贴着周清愿的背部,轻轻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道:“我是名声不好的苍云军人。”

快感从结合的地方蔓延全身,燕衡又故意在他耳后吹气,令周清愿的身体更加敏感,在耳垂被咬住后,忍不住呻吟出声,背部向上弓起,内壁吸得燕衡往里又是猛地一挤,直接进到花心深处,好一阵抽插,使周清愿半天缓不过神,被摆弄得喘息连连,抓住了床头才有了支撑自己身体的着力点,不至于全部落入燕衡手里。

“你、你这人好记仇……风流名声又怎算得了恶名,我还想要呢……嗯啊!唔……”周清愿想摆脱桎梏,因此三番两次不老实,燕衡直接掐住了他胸前挺立的两点红缨,狠狠一捏,激得周清愿眼里蓄起的泪水不断滑落,紧接着挑弄按揉,更是让周清愿难以忍受的摇头呻吟。“燕大美人,我、我知道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

周清愿了解燕衡,知道他一旦服软,他便不会为难,这招屡试不爽。同样的,燕衡知道周清愿心里的盘算,此次故技重施,真当他是傻子了,倒不如让他哭得更厉害,长长记性的好,毕竟周清愿连连求饶的样子,别有乐趣。

燕衡将周清愿翻转过来,无甚表情的说道:“何错?”

明明在做着不正经的事,但燕衡就是有本事一脸正经,就像上课走神被夫子提问的感觉,周清愿直接懵了,他是真不知道哪里错了,毕竟风流名声对他来说,真的没有哪里不好。半天说不出理由,支支吾吾的样子,无疑证明方才的求饶是敷衍。

燕衡长眸微眯,将周清愿的双腿扯得更开,重新顶入,经历了短暂空虚的花穴立刻贪婪地吮住硕物。见身体如此不争气,令周清愿异常羞愧,用手挡住了脸,不叫燕衡将自己的痴态看去,嘴上却不饶人。“若,若非那次趁我酒醉……咱们换换,我也能肏得你欲仙欲死,啊……”

话音刚落,周清愿便觉一阵天旋地,险些呼吸不畅,他骑在了燕衡身上,随着体位的改变,怒胀的分身更是深深埋在他的身体里。

“大美人,是你自己躺下的,我可不是君子……”周清愿深深吸了口气,用手撑住燕衡的腹部,缓缓抬起腰,他要想睡燕衡,得先把身体里的这根东西弄出去才行。随着动作,必定会略过身体内敏感的地方,他虽极力忍住,却还是发出了轻哼。眼看就要成功,燕衡突然往上一顶,令周清愿前功尽弃,又重重的落了回去,激出一阵呻吟。“哈啊啊啊!!!!”原本这个姿势就比平常更深,这突然的一击,像要将身体捅穿一般,消耗了周清愿腰部所有的气力。

“骗……子……”这人实在欺人太甚,不等周清愿理论,燕衡已托起他的臀部,开始了起落,这也罢了,躺在下面的燕衡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正经表情,说道:“恩,欲仙欲死。”周清愿直接被他哽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报复性的狠收穴口,听到燕衡发出一声闷哼后心里才算好过一点。

燕衡也不恼,腾出一只手套弄起周清愿的分身,早已被身体熟记的甜腻记忆,致使周清愿开始随着燕衡的动作摆动腰部,吞吐着体内欲望。这个姿势不但比平常还要深,还可以让周清愿自行掌控,不一会儿房内便充满了意乱情迷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前后的不断刺激,令周清愿很快攀到了顶峰,却在即将决堤的瞬间被燕衡一把捏住,这种感觉实在难受得要命。“放开啊啊啊!不要……哈啊……求求你放开……”

“一起。”燕衡托住周清愿的腰不断的诱使他在自己身上翻飞起舞,下身也猛烈的往上顶弄着那饱受挞伐的花穴。

身体到达极限却硬生生被卡住,为欲望所苦的周清愿泪水连连,在燕衡胸前留下一道道抓痕,一阵疯狂的抽插后,燕衡终于松开了手,两人一起攀上了顶峰。

激情退却,再无半点力气的周清愿伏在了燕衡胸前,有气无力的说道:“你等着,我也是个记仇的。”

燕衡将呼吸调整好后,把周清愿揽入怀中。“嗯。”

“嗯你个鬼……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燕将军!”

第二天,周清愿没能睡到日上三竿就被晏冰弄起来了,顶着黑眼圈挨了小家伙的一顿训斥。“师傅,昨晚我又听到师爹在帮你醒酒。小酒怡情,大酒伤身,你可不许再喝喝了!听、到、了、吗?!我们还要筹措军饷呢,你要学学师爹,正经一点。”

周清愿的唇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看向一旁的燕衡时,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却扬起了几分笑意。

“……”

周清愿不由得反思,他以前对燕衡是不是有很深的误解?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虽是中秋佳节,到底天气凉了不少,一旦入了夜,不免秋风入骨,更何况家家户户一派团圆,这巡视的活儿就成了没人想做的苦差事,毕竟节日氛围影响,甭管什么人,都想和亲朋好友喝上两杯,聚上一聚。

黎寄歌是出了名好说话的老实人,凡是今晚拖家带口需要巡视的兄弟们,找他说上一说,他也就应了。大过节的,没谁想惹事,前几日虽有个鬼祟之人,已被他用箭塔所伤,便是不死也该重伤,所以只他一个巡视,也无大碍。

黎寄歌抬头望了望夜空明月,心中并无惆怅,毕竟孤家寡人,也没有什么特别要去见的人,虽牵挂长歌门的师兄师妹们,何时回去倒也无碍。

月光洒在古道之上,枯木林里一片苍茫,寂静得只听得见风声。黎寄歌拎着沉甸甸的食盒,踏着夜色而行,回家过节的秋雨堡兄弟们为了感谢他,硬塞了一堆吃食,这么多又如何吃得完?他便想着送去毒人村落,也叫村民沾沾节气。

洛道常有毒尸,所以血的气味黎寄歌早已习以为常,但这次浓重得不可思议,还有隐隐传来毒尸的嘶吼,莫不是连夜回家过节的人误入了毒尸猖獗之地。

当他赶到时,只看到被四分五裂的肢体和散落在四周的脏器,正在被毒尸们大口的吞咽着,还有不少肠子被毒尸抽出一嘴咬断,血气弥散,所以空气里的腥味才会这样重。

本该和家人一同度过的花好月圆夜,却变为了成堆碎肉,而唯一的幸存者,似是伤了腿,只能坐于血雾中,眼睁睁看着这群毒尸将人一点点撕扯成肉块,再吞入肚中。

琴音打破了毒尸们咔擦咔擦的咀嚼声,音律夹着气劲将众多毒尸斩得零落,黑血盖过了鲜血,腥臭越发浓烈。

黎寄歌看了一眼幸存者腰间的盾刀,便知是苍云堡的人,也难怪他能撑到最后。

这名苍云弟子受了伤,又在血污中不知待了多久,未免伤口恶化,黎寄歌先背着他去江津村的空房子里,先做简单的伤口处理,另外他也没忘了拿走自己的食盒。

获救的苍云看了看桌上食盒,又看了看低伏在自己面前认真包扎的长歌门人,唇边泛起浑浊的笑意。

“在下楚麟渊,今晚多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寄歌为他止了血,转身边走边道:“不必客气。”正待他要拎起食盒之际,锐利刀锋袭来,手腕处一丝血痕渗出,若非他收刀及时,只怕这手腕当场要与身体分了家。楚麟渊出手极快,修为不俗,便是受了伤,也有着能将尸人屠尽的实力,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刀尖缓缓移到了黎寄歌的后腰,只需往前轻轻一刺,他身上便会多一个血窟窿。蹲下去为他包扎伤口背着琴大为不便,所以黎寄歌暂时放在了一旁,这是他此刻非常后悔的一件事。

“阁下什么都不问么?”楚麟渊用着揶揄的口气问着,刀尖却慢慢前倾,玩笑般一点点割破了黎寄歌的腰带,本来一丝不苟束好的衣物,散开得不成体统。“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我陪阁下过个团圆节,边吃边聊整件事,如何?”当一个人用刀抵在你身上,不失风度的征询你的意见时,其实没什么选择权。

而楚麟渊的边吃边聊,也非黎寄歌认知上的事物,食盒里的东西,到目前为止,半点没动。

月光透过窗沿照了进来,将黎寄歌凄惨的模样映照得更加清晰。

俊秀的脸庞因疼痛而扭曲,眉头紧锁,脸色煞白,紧紧咬着的唇泛出血色,黎寄歌经受着他自出生以来最痛苦的折磨。身后的男子却对他这副模样颇为中意,猛地沉下腰插入方才已经肆虐过的红肿小穴之中,吃痛却压抑着的闷哼声,让他兴致颇高。

未经人事的身体被强行开凿,虚软的腿被楚麟渊撞得打颤,几次站立不稳,他干脆将他抱起抵住墙,面对面重新插了进去,唇边调侃的笑意不减。

双脚离了地,被楚麟渊几次高高抬起又凶狠插入,叫黎寄歌完全吃不消,死死咬着的唇里还是发出了哀鸣。楚麟渊凑在他耳边低笑,更加用力的穿凿着紧致的甬道。“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好心的商队,带上一个受伤的人,却误入毒尸巢穴。”

根本不是误入,就是楚麟渊故意不说,甚至是刻意引导,让他们遭此大难。

见楚麟渊袭向他的双唇,黎寄歌别过了脸,无声地拒绝。他倒也不恼,捏住臀肉的手往外一掰,让插着巨物的小穴撕扯得更开,开始了更加用力的挞伐,蛮狠的顶撞让黎寄歌吃不消,眼角的泪随着狂暴的动作一同落下,痛楚让他被迫张口,而楚麟渊趁此间隙吻了上去,正如发颤的身子被强迫打开一般,口舌纠缠之间,一颗药丸滑入了黎寄歌的腹中。

本就被抵在墙上动弹不得,现在更是被楚麟渊顶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但和黎寄歌的痛苦相反,眼前的男人享用得非常愉快,他终于放过了黎寄歌的唇舌,说道:“这本来就是很舒服的事,一时高兴稍稍欺负过了头……”

黎寄歌这人很懂避重就轻,面上让人觉得是个好欺负的温和老实人,但从箭塔干净准确的一击,便知他出手狠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秋雨堡附近打探的几天里,黎寄歌没给楚麟渊留下太过特殊的印象,永远都是一副好说话的懦弱样子,还以为早该被有心人哄上手耍过了,今晚插进去才知道,还是头儿遭。

数次的撞击交合,早让肉壁熟透发软,之前注入在甬道内部的热液容纳不下,流出不少,让巨物捅得越发顺畅,两团雪白的臀肉早已被他捏得发红,混合着体液弄得一片滑腻脏污。

虽摆脱了楚麟吸唇舌的纠缠,但黎寄歌并不轻松,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抵抗来自结合处一波又一波泛起的酥麻感。他宁可楚麟渊一味的蛮横粗暴,不过扛着痛楚就好,权当出门不利,被疯狗咬了,但现在不同,每一下都狠狠顶到花心最为脆弱敏感的地方,取代痛楚的是令人发狂的快感。“不……”

被这个人用强,再怎么痛苦难熬都能忍受,哪怕最后被杀了也可以。毕竟,他实在愚蠢,救了一个来刺探浩气盟虚实的恶人,还为杀人凶手处理了伤口。

“我早就找到你的敏感之处,只不过忙着欺负你,故意不去顾及。”

仿佛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并非虚言,楚麟渊挺动腰部,让巨物破开纠缠不清的肉壁,闯入穴洞深处,抵着黎寄歌的身子,在敏感处不住戳刺,眼睛却紧盯着对面男人交织着欲望和屈辱的脸庞。

黎寄歌饱受煎熬的神情,很入楚麟渊的眼,连带着唇边的笑意也加深不少。

“发现误入毒尸巢穴,他们想了个好办法,将受伤的我当做诱饵,还用佩剑捅开了我快要结痂的伤口,毕竟血气重更好吸引尸人。只有在生死关头,才能知道好人最真实的一面。”对于遭到背叛一事,楚麟渊毫不在乎,或者说他热衷于对人心的刺探。

“……所以你,用了他们的法子,砍了他们每人一刀,还……还拔了他们的舌头。唔……”黎寄歌虽闻到血的味道,却没能听见求救,便只有这个可能了。尸人吃得再零碎,总不可能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不断攀升的快感,刺激着黎寄歌的自尊心,奈何身体诚实得厉害,在抽插穿刺之中不断颤动,前端更是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你到底是觉得我这人不太对劲,可惜了……却没能走成,反被我……”楚麟渊猛然一个狠狠顶撞,戳得穴心汁水四溢,黎寄歌呻吟着一阵痉挛,肉壁狠狠绞着巨物,而压抑许久的欲望再也受不住,终于彻底释放。楚麟渊见状调侃道:“只靠后面就这样了,你倒颇有天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黎寄歌红着的双眼,愤然道:“……够了么?够了便动手。”

“明明是与我一样的人,却伪装得连自己都骗过了,这般地有趣。”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如同恶鬼一样的男人笑了笑,却带着几许稚气。“见了满地的碎肉,还能连食盒都不忘了拿。冷静到近乎冷漠,那才是真正的你。”

楚麟渊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蛊惑,或者说宣判。

“……你、闭嘴。”

黎寄歌话音一落,巨物猛地拔出,然后又以更加凶猛的力道插入,反复地在敏感之处撞击,激烈的交合让释放过的黎寄歌根本受不住,便是抵在墙上也不住下滑,楚麟渊干脆将他抱上了床,将两只腿搭在肩上,眼见着将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捅开那湿软的肉壁,直到完全吞没。

“箭塔的伤拜你所赐,吃了这么大的亏,憋了那么久就等着往你身子里泄呢。”

黎寄歌被折腾得气力全无,再加上药力发作,只能由得楚麟渊为所欲为,这般不要命的做法,甬道已没了知觉,只有破开肉壁直入花心时,才会收缩震颤。

对于黎寄歌此刻的状况,楚麟渊如何不知,故意顶在穴心不住研磨打旋儿,惹得内壁阵阵收缩,将他的性器勒得完全。楚麟渊享受着小穴吸附着他的快感,在黎寄歌鼻尖一点,笑道:“这是你男人的形状,你可要反复记住了。”

黎寄歌咬了咬唇,空洞地望向床顶,两条雪白的长腿在楚麟渊的抽送下不断晃动,而那初经人事的小穴,被肏开无法合拢,像是开在股间艳丽的花儿,可惜被体液污浊侵染,淫靡又凄惨。

他总想着,噩梦终有醒来的时候,却忘了,压在他身上的……是地狱的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麟渊绑了个人回来。

浩气与恶人本就恩怨极深,纠葛多年,谷中多个俘虏本不是什么奇事,但对象是楚麟渊,就完全不一样了。

虽说走过三生路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却也没人想去惹他。谷里大多是见过楚麟渊手段的,既纳闷那浩气盟的人竟能被他留了命带回来,又想着那人实在倒霉,得不了痛快,只能受尽折磨而死。

可一连两天也没见什么可怖的刑具往楚麟渊那里送,那个人仍旧好脚好手的健在着。

楚麟渊的好友曲央,是少数能进出他屋子的人,也只有他见过这名阶下囚,是个长歌门人,虽然脸还不错,也不是惊世绝艳那型,混在人群里并不起眼。

曲央实在不懂,这个安静温柔,颇为无趣的男人,如何让楚麟渊另眼相看的,直到他撞上另一件事。

黎寄歌一直被锁在地下囚室,不见人影的楚麟渊此刻就在这里。

察觉到有人进来,黎寄歌立刻紧咬唇瓣,死活不发出半点声音,殊不知他这么做反倒让楚麟渊兴致更高,将他翻转过来,两边大腿完全打开,视线更是能直接和曲央对上,和黎寄歌的窘迫不同,曲央十分平静,这和他生长的环境有关。

曲央来自苗疆,那里民风虽然淳朴,却不像中原那么多的规矩,若是两个人看对眼了,往草丛里一钻,也就成事了的,加上他热衷于钻研蛊术,这苗药也好,虫蛊也罢,都是要作用在人身上,所以肉体他看得麻木了。

说白了,不过是好友在做那档子事儿,他避开便是。正欲离去之际,却听得楚麟渊说道:“阿央,我之前出门的时候,拿了你锁在紫檀盒里的东西,未曾想着用的,到底还是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曲央惊得非同小可,说道:“你——!”他看了一眼笑得阴沉的楚麟渊,完全明白了过来。“那蛊十分凶险,对身体危害极大,又从未试验过……你,你!你明知那是荒唐无比的东西,所以我才把它封在药丸里头,你还给人吃!”

听到此处,黎寄歌自然也反应了过来,那夜楚麟渊给他喂下的,并非毒药,而是虫蛊。

便是被强占了身子,带到这恶人谷里头,黎寄歌还是老样子,跟在秋雨堡的时候无甚区别,不过吃饭发呆,好似不过是搬了个家一样。

楚麟渊知道,黎寄歌这种看似温和无害的脾性,最为棘手,好似千万力气打在一团棉花上,怎样折挫都是一个模样,无从下手便是无懈可击,所以此刻这人发白的脸庞,实在好瞧得紧。

曲央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他不想掺和到这桩麻烦事里。“你怕是疯了,我只告诉你几件事……第一,不知能不能起作用;第二,身子是坏定了的;第三,落胎药提前备好为妙;第四,我要回仙教一趟。”眼见着那抹紫色的身影挥手离去,黎寄歌简直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我吃下的,是什么?”就连制蛊人都如此慌张,再加上楚麟渊意义不明的笑容,黎寄歌如何能不心寒。

“阿央炼着玩的生子蛊。”楚麟渊好似献宝一样的笑容,竟带着几分少年稚气。

黎寄歌闻言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他虽不愿相信,但曲央的反应却由不得他不信。知悉原委后黎寄歌既惊又怒,破天荒的挣扎反抗起来,楚麟渊故意叫他脱身出去,可手铐锁链还在,到底是跑不了的。

桃花枝簪着的玉冠早没了踪影,黎寄歌此刻长发落肩,让本就俊秀的面庞更显柔和,为了方便戏耍,他只剩单薄里衣,两条腿则光溜溜没个遮掩,每次楚麟渊只需撩开下摆,便能逞欲。

他的人就如同他的心,任凭狂风怒号,终究毫无波澜,所以不管楚麟渊对他如何作为,只当自己是个死的,此刻却不一样了,楚麟渊每靠近一步,他便退开,避如蛇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麟渊觉得,撕下无趣的伪装模样,才是人最鲜活的面貌。虽不知黎寄歌能让他高兴多久,但他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现在的表情。

黎寄歌又悔又恨,早知道楚麟渊残忍,却不想他竟疯狂至此。他恨自己遭人愚弄而不自知,还以为筑起内心的高墙便可以不受伤害,却不过是个笑话,楚麟渊早已将弱点种下,只需轻轻一击便可摧毁,这几天不过是白白看戏。

随着楚麟渊一步步走近,黎寄歌早无可退之地,靠在墙上垂首不语。

“现在不觉得晚了么?”楚麟渊伸出手将黎寄歌困在臂弯之中,贴着他的脖颈轻轻吐息,暧昧的低笑过后,缓缓说道:“也不想想,我在你里面已经射了多少。”

感受到怀里的身子一阵颤抖,该是惹哭了吧,楚麟渊捏住黎寄歌的脸转向自己,预备将欣赏之际,却对上一双冰冷的眸。

便是到了这个地步,这个人依旧有趣得很呢。

“又想做了。”

与黎寄歌煞白的脸色不同,楚麟渊脸上笑意晃得人眼花,他只抬起黎寄歌的一条腿,便将自己的欲望顶在因插入过而湿润的穴口上,毫不留情的挺入,一路破开层叠嫩肉,直接进到了深处。

“啊……”站着被插入的姿势,对黎寄歌而言很有负担,更何况楚麟渊只抬起了他的一条腿,几乎稳不住,只得抓住他的肩膀。

楚麟渊全不顾及黎寄歌的状态,开始新一轮的撞击,囚室里肉体相撞的黏腻声,伴随着喘息,回荡不绝,异常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撞得黎寄歌受不住了,楚麟渊便放缓了节奏,只抬住他的半边身子,一上一下的在湿软的内壁里耸动,细细感受着黎寄歌是如何吸啜着他的东西,再时不时往敏感的地方戳弄,让黎寄歌既不能完全沉溺于欲望,又不能拒绝这事带来的快感。

“呵……你这儿又紧又小,将来可怎么生呢?”眼见着黎寄歌眼底蹿升的怒意,楚麟渊唇边的笑意不觉加深,一旦黎寄歌被他激得急了,狭小的口儿便会紧紧绞住,引得楚麟渊又是一阵轻抽猛插。

黎寄歌自那晚开始,就被虫蛊噬了身子,如何受得住,眼见要倒下,却被楚麟渊早一步捞住,压在地上趴着再一次捅入。

“只怕不能如你所愿,那人还说过……大约是起不了作用的。”黎寄歌最讨厌这个模样,如同树林里在交配的禽兽一般,楚麟渊偏偏就要如此。

“没关系,咱们慢慢试。”明明是一副好商量的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楚麟渊总是泛着笑容,将你的希望,一点一点击碎。

从后面远比正面要深得多,再加上楚麟渊只反复攻击一处,好似要将其磨开一般,巨物碾得穴心又酸又胀,不断溢出汁水浇淋在上头,如此强烈的快感之下,黎寄歌再没有余裕说些不冷不热的话来。“唔……”

楚麟渊掐住黎寄歌的腰,只见他趴跪在那儿,被迫抬高臀不断撞在自己的坚硬上,臀肉随着动作浪开了来,像条狗似的被强占索取,他就想让他哭叫出来,因此动作十分蛮横。

黎寄歌几次想逃,都被他拉回来狠狠贯穿到底,他虽粗暴,却也不是乱来,都是向着敏感点去的,所以黎寄歌才会这般地受不住。

旁人都说黎寄歌的相貌称不上绝色,不过是清秀罢了,但他们如何知道,他在欲望面前沉溺和挣扎的模样,实在魅惑人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麟渊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他最为敏感的穴心,或是顶撞或是研磨,每每如此,湿润的甬道就会不断收缩,纠缠紧着那物不放,好似他迫不及待的吞吐吸允一般,这实在令黎寄歌无法忍受。“……放、放开我,啊啊……”

“为何要放?我知道你受不住了。”与气定神闲的语气不同,楚麟渊变本加厉的在深处蹂躏,体会着黎寄歌肉壁的绞吮,想着再多插得狠些才好,叫里面多渗出些水来,黎寄歌的身子在强烈的刺激之下,一阵激颤过后瘫软下去,迷茫的望着前方。

此刻黎寄歌早已力尽神虚,由得楚麟渊摆弄,只是被他翻转过来面对面重新插入时,仍不免闷哼出声。想来今日黎寄歌所受打击太大,因此高潮过后只怔怔的。

楚麟渊将他无声的反抗全看在眼里,幽深的眸中虽无笑意,唇角却是微微勾起。“此物损伤人体,皆因从内而变,我从那夜开始,每天都将你细细品上几遍,自然知道变化。”

楚麟渊明显感到黎寄歌的身子一僵,与惨白的脸色不同,瞬间红了的眼,倒不是哭的,而是气的。

“想想黎先生这瘦弱的身体大了个肚子,该是何等好看的景致。我将穴心磨开了射进去,你还怕避得开么?”穴内被巨物搅得汁液乱流,楚麟渊剧烈的动作将铐住黎寄歌的锁链都摇得不断发响,他顶得每一下既深又狠,似乎能将人撞散一般。

楚麟渊的每句话都像把黎寄歌打入地狱的咒语,而他的动作更是将他不断逼入绝境。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打压之下,黎寄歌光是想想那副画面胃部就是一阵抽搐,眼角的泪水因不断泛起的不适而蓄起,随着撞击的节奏落下。

为什么偏偏就是他?

世上的人这么多,不说浩气盟,便是恶人谷也有千百号人,楚麟渊怎么就找上了他?黎寄歌不过是想做个本分人,放在人群里毫不扎眼,无论什么都平平无奇……这样的人,偏偏被恶鬼缠身。

黎寄歌的泪让楚麟渊稍稍有些吃惊,动作却越发粗暴了,不断穿刺着小穴最为脆弱的地方。对黎寄歌来说,心中的恐惧和身体的背叛,反复撕扯着他的魂魄,将他拽入无休无止的噩梦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即便是噩梦,为何……要如他所愿?在一切都未落定之时,他岂能与绝望为伴?

黎寄歌此刻心里虽已通透明白,可是眼角的泪却未能止得住,自中秋那夜天降魔头,莫名其妙受了这般磨折,饶是他如何不愿示弱,身体却与意志总是相违的。

楚麟渊一边享用着黎寄歌的身子,一边将他气恼绝望的面孔映入眼中,到了最后……竟又起死回生了,这个人总是能给他惊喜。

这样的黎寄歌,无论再不想流泪,到底哭了。

楚麟渊满足地长叹一声,将巨物又往深处硬生生挤了几分,黎寄歌疼得眉头一皱,狭窄的甬道被强势闯开,茎头更是往花心蜜蕊里钻,加上被被楚麟渊扣着腰往下沉,终是被彻底占了去。

饶是这样还嫌不够,楚麟渊顶开了穴心狠狠撞向蜜蕊,只把里面最细嫩的部分撑开包裹,汁液全挤出来才罢。

黎寄歌心绪几度起落,身体更是禁不住,黑眸半阖,不断发出虚弱的喘息。楚麟渊知他已到极限,今日暂且收住,便压住了身下的黎寄歌,将欲液全数灌入花心深处,而黎寄歌的无意识地攀住了他的背部,留下了深深的抓痕,虽是下意识的举动,却像拥抱一般。

即使人已经晕过去了,楚麟渊仍旧不太想挪,摸到了他的面庞,擦拭掉方才泪水的痕迹。

下次,该用什么法子再将他弄哭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麟渊在恶人谷诸多帮会中战功赫赫,颇有名头,阴狠、强大、神秘又危险,几乎是所有人对他达成的共识,再加上那张着实不错的皮囊,从不乏仰慕者与床伴。但有心人发现,自浩气盟的那个俘虏被带回,楚麟渊没再找过别人,所以楚麟渊将他带回来的作用,不必言明。

楚麟渊的性子不适合在帮内任用职位,将他当做强大的武器来利用,也最符合楚麟渊的心思。这般各取所需,相安无事的合作多年,却因为这事,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

有人认为楚麟渊是中了浩气盟的美人计,也有人认为他玩得还未腻味罢了,双方各持己见,暗自揣测。毕竟一件任何人都掌握不了,随心所欲的利器,干出什么疯狂的事都不奇怪,可若落到了浩气盟的手里,又会是怎样的危险与可怕。

走过三生路,便是恶人谷的人,楚麟渊再怎么乖张也是谷内兄弟,所以关键还是那个俘虏。

曲央打着瞌睡听帮里人争论,他从苗疆一来一回差不多三个月了,此次回谷见到楚麟渊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也难怪其他人会疑神疑鬼。说到底,这些愤愤不平的,出于嫉妒心的只怕不少,毕竟楚麟渊的作用和皮相摆在那里,性格的话,曲央觉得还算过得去……如果他现在没有伏在那长歌门弟子身上,在干那档子事的话,的确还算不错。

此刻楚麟渊扯开了黎寄歌的双腿,挺动腰部大力往红肿的花穴中冲击着。

“唔……不要……”简单的话语在强悍的动作中变得支离破碎,纤细的腰被紧紧掐住,硕大径直碾过黎寄歌层层叠叠的嫩肉,狠狠顶入穴心深处,滚烫的浓浆再一次倾洒当中。

黎寄歌一直推拒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楚麟渊从湿滑的小穴中将自己的东西拔出,狭小的部位承载不住如此多的液体,缓缓流出。楚麟渊把人抱在怀里,将黎寄歌略显散乱的长发撩过耳后,仿若一个温柔的情人,这对黎寄歌而言,十分可笑。

被楚麟渊侵犯囚禁,好似无休无止的噩梦,若非曲央自苗疆回来,他都不知已过了三个多月。今天楚麟渊肯这么容易放过他,也是因为那位苗疆男子。对于二人衣冠不整的模样,曲央早已见怪不怪,他的要求不高,别一边同他说话,一边上演活春宫就行。

曲央虽是传话给楚麟渊,看的却是正在神游的黎寄歌。“帮主让你偶尔去露个脸,免得中了浩气盟的美人计。”听到这话,好似失魂少魄的黎寄歌,竟露出几许讥讽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危险期过了,再过些日子就该显怀,但天天拘在这里,对他和孩子都不好。”

“知道了。”

楚麟渊和曲央轻描淡写的谈话,让黎寄歌本就苍白的脸瞬间没了一点血色,不可置信的望着二人,唇角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最后狠狠一咬,并未言语。

“会怎样还真不好说,但母体情况乐观的话,活下来的几率总归大些。”困意袭来,曲央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起身告辞。“大清早就被人拽起来讨论你的破事直到现在,我回去睡觉了。”

曲央一走,楚麟渊便掐住将黎寄歌的下颚,舔着那没有血色的薄唇,同时探入下摆,将两根手指插入湿淋淋的穴内,几个月被持续使用的部位发生了不小的改变,黎寄歌倒吸一口凉气,手指在甬道内肆意搅动,不断向前深入的感觉,让这具早已食髓知味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吞吐吸附,发出淫靡的水声。

“住手……”被最痛恨的人侵入,黎寄歌本能的拒绝,楚麟渊唇边泛起嗜虐笑意,扣着黎寄歌的腰叫他避无可避,曲起手指在敏感之处碾动,施予强烈的刺激。

身体是黎寄歌自己的,再加上二人方才所言,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明知楚麟渊在享受折挫他心志的过程,但欲望混合着屈辱,酥麻伴随着恐惧,随着接触的地方如蛊虫一般爬满心房,将黎寄歌的双眼逼出泪雾。

面对楚麟渊强硬的侵入,黎寄歌只能紧紧抓着他的双臂减缓不断袭来的快感,可双腿间的花穴早已被搅得汁水淋漓,前端更是在敏感点被格外照顾后重新立起,楚麟渊将黎寄歌的腰部抬高,猛地刺入,将甬道重新塞满。

“唔……啊啊!”长期被玩弄的身体早已背叛了意志,硕物顶送之地,恰恰就是黎寄歌被反复撩拨,始终不达高点之处,可怕的充实感让穴道拼命收缩,致使腿间的事物竟就这么射了出来。仅仅只是插入就如此,望着楚麟渊脸上戏谑的笑意,让黎寄歌连带自己都一起痛恨,羞耻、不甘以及愤怒,扭曲了他的心,连带原本清秀的面容也蒙上了一层阴影。

“只是插进来就去了,还真是厉害。”楚麟渊喜欢坚强的人,将这样的人所坚持的东西一点点摧毁,很有趣,但其中最有意思的莫过于……看猎物在心灵与身体相违之下的挣扎,践踏躯体,撕扯魂魄,让他发疯,实际上大多数人也确实坏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遵循已经堕落身体,抑或顺应欲望,便不会再纠结,不会再痛苦,但也是猎物失去性命之时,因为猎人已不再对他有兴趣了。黎寄歌真的让他很愉快,便如老友所言,怕是中了魔了,他总能让他欲罢不能。

兴之所至,本就壮硕的巨物又生生大了一圈,将熟软的穴口撑到了极限,黎寄歌被扣住腰身退脱不得,下身的胀痛让他不由将手伸向交合之处,想要将其拔出一般,楚麟渊怎会让他如此,直接将他的手扯开,压到了榻上。

随着两人动作的改变,硕大顶入得更深,黎寄歌喉中挤出短促的呻吟,与灼热欲望所不同的是,身下之人的眼神冷冽得像刀锋,就如第一次破了他的身时那般。本以为驯服了的身体,今日却是极其抗拒,楚麟渊想要再往更深的地方探入,却被紧缩的穴口咬得死紧,彼此痛苦,不上不下,楚麟渊直接上手用力掰开紧绷的臀瓣,硕物毫不留情的一路破入,顶在花心不断冲撞,黎寄歌抵受不住,不觉摆腰缓解力度,但嗜虐的恶鬼怎肯放过,自然加倍报复。

猛烈的搅动让结合处发出的水声异常清晰,已经变得敏感的身体,在抽插下沉溺于汹涌的欲海之中,难耐的低吟伴随着喘息呼出,当巨刃狠狠钻入穴心,撞上某个地方时,撑到极限的内壁剧烈收缩,热液喷涌而出,浇淋得楚麟渊无比舒服,溢出的液体更是沿着腿根流下。

热液让甬道越发湿滑,可以让楚麟渊更加肆意妄为,将黎寄歌整个人抱起,架在自己身上,体重和起落的幅度好像能把人捅穿一般,黎寄歌下意识伸手护住小腹,却惹笑了楚麟渊。“你信了?”

黎寄歌脸色苍白,眼角泛红,又因情欲翻涌而添了艳色。“信不信由我。”

楚麟渊变着法磨折黎寄歌,享受着他的提心吊胆,曲央更是兴致勃勃的来诊脉记录,二人有好一段时间相安无事,黎寄歌自然不会以为恶鬼转性了,大概就是曲央所说的危险期了。

长歌门藏书众多,医学典籍更是不少,他虽主修莫问,但耳渎目染之下也算半个大夫,即便荒唐无比,但他心里多少有数。

见黎寄歌波澜不惊,倒有些出乎楚麟渊的意料了,两人就着相互交叠的姿势说起话来。“你是要同我生孩子,过日子了么?”

黎寄歌勾住楚麟渊的脖颈,贴在他耳边轻轻道:“我……杀你全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楚麟渊脸上的笑意不曾落下半分,缓缓抽动起腰,听着黎寄歌不成调的细碎呻吟,心情大好。“怀了我的崽子,还和我干着这事,你又算是我的什么人?我倒不介意强娶。”本就不能以常理判断楚麟渊,他既说得出,便真会这么做。

黎寄歌恨恨盯着眼前的男人,怒火烧得他浑身发疼,这些话让他想起中秋节那晚相遇的情形,被楚麟渊强行占了身子,现在还结下了孽果,顿时新仇旧恨涌上心头,虽拼命压抑,但杀意纠缠着欲望不断翻涌,令他鬼使神差的掐住了楚麟渊的脖子,却因蛊毒的关系使不出力气,后者毫不掩饰眼中的嘲弄,使黎寄歌更深刻的感受到自己的无力。

楚麟渊将黎寄歌恼羞成怒的神情全部看了去,直接凑上前将黎寄歌吻住,粗重的喘息在两人的鼻间流转。与楚麟渊的好心情完全相反,屈辱随着一次次侵入,爬满黎寄歌的四肢百骸,侵蚀着他尚还正常的心智。若为这样的人自戕,不过徒惹笑话罢了,更别说他现在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畜、生。”

“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狭小的花穴不知疲倦的吮着深埋体内的硕物,楚麟渊还刻意在他敏感处顶弄,黎寄歌咬着唇将脸庞转向一旁,将口中的呻吟死死咬着。

楚麟渊见他如此,越发兴起,将人翻转过来直接从后面穿刺,贴合得不留半点缝隙,楚麟渊毫不考虑他腹内已有的结果,雪白的臀肉被撞得发红,下腹的坠胀让黎寄歌不住颤抖……其实楚麟渊心中早有计较,他还要留着崽子折磨黎寄歌,可不想早早失了乐趣,沉腰捅开花心,满足地长叹一声,将欲望全部注入到早已红肿的甬道内。

情事已经结束,楚麟渊并不忙着撤离,反而俯身压紧了黎寄歌,将肉刃填塞住穴口,堵紧了甬道不叫白浊流出,这样的行为,如同宣布对雌兽所有权的雄性一般。

读书人最重礼义廉耻,每每个这个时候,黎寄歌挣扎得尤其厉害,即使他心里明白,身上的恶鬼是故意为之,却还是无法忍受。

“楚麟渊,终有一天……你必会死在我的手上。”

“好啊。”男人脸上的笑意始终不曾落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楚麟渊从没想过黎寄歌的事会闹到台面上,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皆因黎寄歌的二师兄一直多方追查,且不断给浩气盟制造舆论麻烦,扰得浩气盟不惜动用埋在恶人谷的暗桩,查到了黎寄歌的下落。

再后来,为了将人弄回去,不惜将事情闹大,利用陆松峰自己特殊身份的影响力,将浩气盟高位者拖下了水,他们一旦插手,性质便不同了。

至此,浩气盟扬言一定从恶人谷救回黎寄歌,而恶人谷亦回复说,凭本事来抢。好事之徒自然对这位掀起风浪的俘虏十分好奇,可惜当事者至今未曾露面,依旧被楚麟渊秘密囚禁。

若非这次突发状况,楚麟渊哪里晓得自己的阶下囚有着一个颇有实力的师门,除了这位二师兄陆松峰之外,还有一个师兄,两个师弟。

那位大师兄颇为神秘,没什么详细记录,但其他人多少有些头面,比如这位恶人谷和浩气盟都要卖几分面子给他的陆松峰,在师门里排第二,武艺一般,却掌握着抗击狼牙的后方命脉。

楚麟渊曾是军人,对于陆松峰这样抗击狼牙的儒士,即使烦得再想把他脑袋瓜子拧下来,也不会去做,这个人是狼牙军心心念念想除掉的,动了他无疑是相助敌人。整个江南一带支援前线的钱粮兵器,都是经由陆松峰的手送出去,其中有多少暗道,又有多少门路,复杂程度难以想象,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黎寄歌从未说过自身的背景,甚至连师兄两个字都没提过,不过也是,他与他根本无话可讲。以楚麟渊的性子,腻味的猎物早该没了性命,所以曲央才说,他在玩一场自认为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以心志的坚韧程度来说,黎寄歌确实也是个人物,那张缺少血色的苍白面孔,从未因暗无天日的囚禁失去光彩,每当楚麟渊出现,冰冷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扫过来,如冷冽的刀锋将他剐过千万遍,毫不隐藏对他的厌恶。

折辱这个人的契机源于秋雨堡的暗中调查,黎寄歌在箭塔上重伤他的那刻,他便要他付出代价,结果黎寄歌很对胃口。

折了翅膀的鸟儿,如何能飞出他的手心,况且那奋力挣扎的狼狈模样,是如此地有趣,其他的事待他将乐趣享够了之后再说,反正他们有太多的时间……但现在还真不好说了,有了陆松峰的介入,许多事变得不确定起来。

但现目前,楚麟渊并不是太担心,黎寄歌根本没法出现在人前,腹部隆起的弧度,让劲瘦的身子看起来十分诡异,说来讽刺,炼制什么都失败的曲央,唯有生子蛊是唯一的成功案例。这东西,恰恰就被楚麟渊喂给了黎寄歌,随着月份越来越大,手掌贴上都能感受到鲜活的小生命在渐渐成长。

每当楚麟渊收敛暴戾,轻轻靠在黎寄歌隆起的腹上,听小东西在里面动作的声音时,他的嘴角就会无可抑制的扬起,他们就像等待新生命降临的情人,撇开两人之间静得渗人的氛围,勉强能这么说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只将孩子当做折辱黎寄歌手段的楚麟渊有了转变,对于这一点,最清楚的人就是黎寄歌。

血缘实在不可思议,哪怕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在亲情面前也是柔软的,楚麟渊像个普通的父亲,期待着孩子的降生,他是由衷的欢迎这个小生命。

生下孩子,与他在恶人谷成亲过日子,初听这话的黎寄歌忍不住泛起冷笑,凭什么他要同那个囚他欺他凌辱他的人过日子,楚麟渊怎能自负到如此!

夜深人静之时,重重把守的院落之中,细弱的呻吟断断续续,黎寄歌心里翻涌着的恨意,让身体变得紧绷。

自知道二师兄想尽办法要将他救出,黎寄歌便一直梦魇缠身,睡不安稳,他怕他们看到这副模样,怕师兄弟们心痛的面孔。比起伤害他所钟爱的人,黎寄歌宁可待在噩梦里。

向来缺乏血色的脸颊,唯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泛起绯红,墨黑的长发黏在汗湿的颈项上,无比诱人,楚麟渊的好体魄本就让黎寄歌难以应对,再加上越来越大的肚子沉得坠人,不过是手指的浅浅抽插,已将他弄得喘不过气来。

黎寄歌想将自己的反应隐藏,却被楚麟渊发现,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仰起面庞,白皙的身体上满是情欲痕迹,青紫印记遍布,情色至极,常年握住陌刀的手布满了厚厚的老茧,摩挲着挺翘的乳首时,便会泛起轻微的痛楚,使黎寄歌不住扭腰闪躲,他的脊椎因为孩子酸痛不已,现在这般更是雪上加霜,咬牙道:“滚开……”

向来闷声不响的黎寄歌难得发脾气,楚麟渊直接将人捞去床上。

生子蛊这东西本就只有一个,没有任何的先例,一切都构建在曲央的原本预想的假设之上,生子蛊会与孩子一同成长,承担了包裹着孩子和连接母体的作用,在生产的时候会耗费完储存的所有营养以及生命,帮助母体生出孩子,完成自己的使命。

肚子里多了东西,身体自然也会发生改变,月份越大,黎寄歌越发觉得难熬,孩子压迫会渐渐压迫前方,便是楚麟渊不来为难,他也常常难以控制,更别提出恭的时候有多辛苦了。

撩拨之后被往床上一带,肚子里的孩子随着调皮的一滚,黎寄歌不禁闷哼出声,下一刻便死死咬住唇,夹紧了腿,那双眼睛虽在瞪人,但湿漉漉的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明明知道对付楚麟渊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看他,不理他,不在乎他,但有了孩子之后,黎寄歌无法控制的变得情绪化,最糟糕的是……楚麟渊喜欢他的变化,就像此刻,他下意识的拍开了楚麟渊伸过来的手,不过小小的动作,被压迫得前端竟立起来了,黎寄歌闭起了眼,但脸上的红晕却将他出卖,令他整个人更加活色生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不说楚麟渊这个人本就性格恶劣,单从此刻所见,他都不可能放过他。一个从浩气盟抓来的美人,成了他的阶下囚,此刻在床上光着身子,倔强得要死,不肯就范的模样,却挺着个肚子,怀了他的孩子,前端颤巍巍的立着,窘迫得面色通红。

楚麟渊觉得他唯一能做,就是把人连皮带骨吃掉的时候,尽量温柔些。

有了孩子,所以即便是跪趴着的姿势,两人也颇为小心,坠胀的腹部再加上穴口被撬开的压迫感,激发得黎寄歌出了声,待插到了深处,楚麟渊不过朝着穴心顶了顶,汁水立即流了出来,黎寄歌的呻吟中竟带了泣音,绵软好听,无比乖顺。

楚麟渊自认猎人,不曾想有一天被猎物所惑。

从前楚麟渊觉得征服黎寄歌很愉快,他的抗拒更令过程变得有趣,不知何时开始,他腻了黎寄歌的固执,烦了他的顽强……明明厌倦了,却容他活到今天。

黎寄歌箭塔的一箭,差点要了他的命,楚麟渊自当加倍奉还。从一开始他们就是彼此的加害者,这样的关系,要真是有一天发展成花前月下,对酒当歌的普通交往,才是疯了吧。

不再有恃无恐,浩气盟来势汹汹,当怀中的人真的会被夺走时,他第一次抑制不住,差点将那句话说了出来,你愿意喜欢我吗?

答案早已知道……他与他,同等骄傲。

黎寄歌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一边被楚麟渊索取,一边又被孩子压迫,狭窄的内部被撑得没有半点缝隙,小穴已被插弄得水光淋淋,引诱着楚麟渊进入得更深,拼命的绞紧收缩。

为了证明一般,楚麟渊还故意朝着软肉一个劲儿戳弄,黎寄歌的身体本就因为生子蛊敏感异常,瞬间被抽干了力气,支撑身体的手肘也使不上劲,落下之际被后方的人揽住,还将他往上一抱,身体不平衡的黎寄歌本能的往上抓,扯住的却是床幔,薄丝所制的帐幔如何承受得住二人重量,刷拉拉就落了下来。

黎寄歌他整个人连同肚子里的孩子都一阵天旋地转,后勺却一直有只大手护着,落下的床杆和纱幔也一股脑砸在了另一个人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是突发事故,楚麟渊仍有本事就着相连的姿势将人转了半圈,护在身下,如此一来,湿软的甬道将器物吞得更深了……尖锐的刺痛伴随着酥麻从尾椎不断攀升,一直蔓延到全身,倔强的眼眸中水雾弥散,明明眼睛都红了,还撑着不肯落泪,黎寄歌实在太犟了……

楚麟渊一边抚慰着黎寄歌的前面,一边轻轻挺动腰部,在甬道深处温柔的撞击起来,黎寄歌仰面被抱得半高,孩子不满楚麟渊的侵占,很不安分,他只得用手托住沉甸甸的肚子,摆动腰肢让身上的人插入时,与孩子之间有一定的空隙。

如此一来,白皙的身上全是细密的汗珠,更被欲望催发透出诱人的粉色,几翻下来哪里还有体力可言,软绵绵任楚麟渊抱着顶弄插干,快感层叠堆积,如坠云端。

肚子里的孩子和楚麟渊较劲许久也玩得累了,竟往前方滚去,楚麟渊恰好撞入花心,如同配合般让黎寄歌进退不得,呻吟连连,在眼眶里蓄了许久的泪水也随之滑落,哭叫着高潮,下方花穴猛然收缩,涌出大量汁液,持续的抽插动作,发出扑滋扑滋的水声。

最为敏感的柔嫩部分依旧被楚麟渊摩擦,炙热的器物每每略过,都会激起身体内部一波波漩流,发散渗透到每一处地方,俊秀的脸上满是红晕,一向没什么表情而过于寡淡的脸,染上了媚色,身体沉溺于欲望,心却痛恨着。

“武功废了,身体废了,还有了我的孩子,你这辈子都走不了。”楚麟渊捏住黎寄歌的臀肉,搓揉狠捏,狂暴的动作让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指印,但进攻下方甬道的动作,却温柔又不失力道,极有分寸。

黎寄歌被折腾得没有力气,私密之处却还在又酥又麻,楚麟渊突然挺近,将肉花耐心的研磨开来,朝着肉核用力一顶,黎寄歌止不住的颤抖,穴内猛地缩紧,呻吟出声,却也将内心的话,完整的说了出来。“无论如何,我必定要先杀了你!啊啊!”

虽是狠话,至死方休听起来……真的很不错,宛如情话那般动听。

黎寄歌因为蛊毒才经脉受损,随着肚子里的孩子越来越大,他发现丹田溃散的真气又隐隐回来了,他猜测蛊毒是被腹中的孩子吸收了,明明是因孽缘而来的孩子,却在保护他……

或者说,孩子即便活到足月的时候,不剖开肚子断不可能生得下来,男人生子本就是天大的荒唐,他无论怎样都会一死,但已经无所谓了,他向来言而有信,在那之前一定会把孩子的另一个父亲,亲手斩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年三十的街道,其实是冷清的,都没几个行人,尤其是家家户户都在吃团圆饭的时间,只看得见炊烟袅袅,然后别人家欢乐的笑声透过院墙,蹦进你的耳朵里,催促着你快快往自己家里行进。

薛燃本是北方人,饥荒那年跟随父母一路南下,投奔在扬州的好友,后来父亲谋到了差事,慢慢稳定了下来,便定居于此。南北差异真的很大,哪怕到了现在扬州话别人说得快了,薛燃仍旧是不大听得懂的,还有饮食习惯也不同,他和妹妹当时还是小孩子都不习惯,父母其实更难,只是不说而已。

十四岁在因缘际会下参军之后,边关战事不断,多年未能回家一趟。直到三年前,北方好不然容易平定一些,得以归家时正巧遇上媒人来说小妹的亲事,趁着赶上了,便私下调查了一番对方的品行,是个风评还不错的人,才算放下了半颗心。

当时妹妹十三岁还太小,双方便只是把亲订了,如今过了四年,男方家只怕开始催促了,薛燃想着能在她出嫁前见上一面,一同过个年真的好,拎着大包小包年货的手略微紧了紧,尤其是那盒芙蓉糕,是家中小妹最喜欢的糕点。

薛燃与家里全靠书信联络,但雁门关和扬州相距千里,十封书信能有三封抵达已是不易,对彼此的情况其实都不太了解。或者说上次回来的时候,他就有感觉了,稍微有些格格不入,明明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但常年没有生活在一处,自然会有些生疏感,于是家人们也都尽力体贴他,薛燃也就顺着他们的体贴,装作融入了进去,但其实双方啊,心里都门清儿。

这种彼此都明白的装,但又不得不互相照顾的感觉,还不如在军营里和师兄弟们放得开,但他真的很喜欢父母和小妹,可是瞧着越来越清晰的家门,唇角就紧绷。甚至恍然间会看见薛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如果他在门外的话,那份快乐便不会被打断,就是真的其乐融融,以至于他有了把年货往门口放好,敲敲门之后溜走的想法。

近乡情怯,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大年三十回扬州城探亲的显然不止是薛燃一个,在另一个巷子里,两个年轻男女,各自背着一把琴,都是青衣白衫的文人打扮,姑娘瞧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娇小,神情灵动,宛如百灵鸟一般,二人郎才女貌,好生般配,颇为惹眼。

“师兄啊,我爹鬼精鬼精的,你可千万别漏了马脚哦。”

从长歌门到扬州城,不算远的路程上,师妹已经叮嘱过他不下百次了。“知道啦。”

过年归家是刻入每个大唐子民骨子里的既定习俗,哪怕长歌门是闻名遐迩的学府,三大风雅地之一,也没有强制留人的道理,所以到了这个时候,该回家的还是都回家了,过完了年再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知从入了长歌门,便视门内如自己的家一般,所以每次他的结业测试,总是绞尽脑汁的让自己不通过。但今年,因为某个云游的长辈回来,迫使他不得不顺利出师,于是他便没有了总待在长歌门的道理,好巧不巧的是结业后没多便赶上过年,他没有去处。

安知的父亲是太原的富商,家底颇丰,妻妾成群,而安知的母亲直到生下他离世的时候,连名分都没有,仍是某个妾室的奴婢。奴婢的儿子自然也是佣人,连读书的机会都不可能有,在安家像他这样,父亲记不住名字,连庶子都算不上的孩子,并不少。

所以能遇上眼前小师妹的师父,他的师伯,是安知莫大的幸运。

对于安家,以及那个该称呼为父亲的人,安知没有太多感觉。生了他却未教养他,所以不爱;但因为给了他生命,得以让他遇到师伯入了长歌门,跟随师父学书认字,弹琴练剑,知道了天地广阔,浮世万千,所以不恨。

因为安知的师父护短,所以门内长辈虽对安知身世有几分了解,却未多做提点,但每逢过年,无父无母却从他人之口,故事典籍中了解到父母之爱,并对其十分憧憬的平辈弟子,便会以先贤大智慧或孝道,对父亲尚在人世的安知进行劝导。

这样的师兄师姐不算少,甚至说与安知有了交情,他们才会对他说这些话……但安知只知道师伯和师父,为了他们便是性命也在所不惜,他不知子女对父母之爱如何,但身为弟子对师父的崇敬,他懂得的。

不懂的东西如何去做呢,所以这孝道安知是真的尽不了。他人只道他仍是放不下,其实连安知自己也不清楚,心中放下与否,他希望永不相见,互不打扰。

“师兄,你还记得前几天咱们买年货的时候,碰上的那几个骑着快马的军士么?”

“嗯,穿着甲胄赶路,很难不叫人注意,看装束有几个是天策府的,还有两个苍云堡的……军营里待久了的人,真的很不擅长买东西。”想起几个军爷围在人家年货街摊子前苦恼挑选,局促问价,甚至因为不清楚市价,临到嘴里想要砍价却不知怎么开口的样子,安知不由一笑。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四处都不太平,便是远离灾难的扬州城也鱼龙混杂,官吏不太管事,能调的卫兵都往前线去了,盗窃抢夺,拐卖人口的事常有发生,所以父母和先生们都看得紧,不太让我们到处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儿时的扬州,孙晴华既怀念又唏嘘。“但是现在,扬州城的小孩们能随意跑闹,夜间聚会饮酒也不怕盗抢了,前线的将士们也能稍微松口气,回乡探亲了。”

“真的很好,不是么?”

“嗯,真好。”

人人安享的太平盛世,源于许多人不计性命的守护。

“我家师兄就是好,明明自己爱吃得不行,但听到某个将士说家里人爱吃芙蓉糕,便悄悄把已经拿在手里,最后剩下的一盒,装作不要的样子给放了回去。”孙师妹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人的时候,常常会使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手足无措,气息受阻,但安知只会想到自己师伯,这种审视的眼神太像了,明明早已拿定一切,不过是随便说说,让你心里有数罢了。

哪有什么山河无恙,不过是有人在负重前行。安知缓缓吐了一口气,轻声道:“应该的,为他们这样的人,莫说一盒芙蓉糕,便是……”

从小一起长大,一处学习的人,哪里不知道安知下半句话是什么,所以孙晴华抢先打断道:“便是把师兄送给人家也是应该的!”

这种知根知底的师妹,真的一点也不可爱,彼此心里的那点鬼主意,全部都清清楚楚。所以说那群师弟还是太年轻了,被小丫头的好相貌迷惑,明里暗里的羡慕他能有这么走得极近的师妹。

“臭师兄,你刚刚想说把送师妹送给人家也是应该的,对不对?你可想好了,这次你是要跟我回家交差的,要好好扮演我的心上人,不叫我的父母看出端倪来。一张嘴就要把心爱的师妹送人,根本不入戏。”

安知讪讪的理了理衣襟,若非为了逃避劝他回家的热心同门,他也不会接受这只小狐狸的邀请。“哪敢啊,可别祸害人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师兄你别怕,熬过大年三十就好了,初一他们走亲戚,我就带你出去玩,我朋友很多的,从白天到晚上都保证你有饭吃,有酒喝,让我爹娘难以抓到你,这样就拆不穿啦。”

孙晴华从小就老在说她爹精得跟鬼一样,其实这女儿也不遑多让。这样的话安知当然是不会直接说出口的,因为是可预见的挨打。

薛燃掏出钥匙又试了几次,终于确定家里的锁更换过了,敲了门完全没有应答后,便把年货放到一边,显得颇为窘迫。本来这次过年归家的名单里没有他,也不知将军看出了什么,让他不许逃避,非得回家过年,不走就让他用滚的回去了,半强迫的给他放假,先不说即便提前写书信都难以及时的通知家人,这样的临时决定就更不可能了。

结果就是兴冲冲的回来却没人在家,他此刻不知自己该站在坐在门口等着,还是存在感少一些,藏到一旁,不叫人觉得是可疑人士就行。

听得不时有狗吠与鞭炮声,越发显得薛燃一个人奇怪了,发上已凝起一层薄薄积雪,家人大概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开始考虑要不要趁着四下无人的时机,直接翻墙算了。

有此打算之际,邻居的大门吱嘎一声开了,徐家二老拿着一大串炮仗走了出来,一眼瞧见薛燃,满是褶皱的脸上堆满笑容,老夫妻当即上前招呼道:“这不是阿燃吗,回来探亲,瞧你爹娘的啊?好孩子,太久不见了,真是长大了。”

回家受阻的薛燃像被人用一盆温水浇下,虽不至于难受后悔,却也不甚滋味,所以这对老夫妻的出现,真的让他欣喜万分,唤了人后忙躬身行了叉手礼。

“相看你妹妹的那户人家,他家老人病了,便同你家商量借着喜事冲一冲,所以小炼去年便出了嫁。这事你爹娘还特意找张秀才写了信,给你寄过去,想同你说若能回来很好,不能回来也没事,只是让你知晓此事罢了。那封信你……”徐老一看薛燃的表情便知他并未收到书信,雁门关如此之远,书信本就难以通达,实属正常,当即打住,又说道:“你妹妹怕你爹娘过年冷清,便同姑爷商量了,大半个月前便把你爹娘接去那边了。”

徐老夫人似是想起什么,从腰间的钥匙串里找出一把交给了薛燃。“你爹娘走之前将钥匙留给我们,说家里花草树木,托我们得空时照顾一二,现在你回来了,便交予你吧。”

接过钥匙时,两位老人发现薛燃衣衫头发上已有薄雪,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都说远亲近邻,薛家两个孩子小的时候父母都要在外头忙,他们也没少帮忙照看,不免心疼,不由分说便把人往自己家里拽,要同他好好的过一过年三十,给孩子吃顿热菜热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徐家二老是地道的扬州人,育有一子一女,但薛燃从年幼时就没见过,两位老人从来不提,所以究竟发生何事,他并不清楚。虽然只是老两口过年,但年菜却不敷衍,均是扬州当地最为正宗的特色菜。

“阿燃,我给你蒸几个馒头,或者煮碗面?”知道薛家是从北方来的,两个小孩向来爱吃面食,在他家吃饭的次数多了之后,徐老夫人特地学了怎么擀面条和蒸馒头,好叫兄妹两在他家吃饭时能多吃点。

北方人能吃南方菜,也不会觉得不好吃,只是若长期吃的话,稍微受不住,不顺口罢了。

薛燃忙阻止因他到来而张罗的二老,摇头道:“许多年未能吃到扬州菜了,这样反倒好。”

“对对,雁门关不缺面食,阿燃反倒是好久没吃过扬州菜了。来来来,好孩子,今儿真没想到你会回来,阿公见了你高兴。”徐老说着望向了自己的妻子,同他一样笑意盈盈,目光所及皆是温柔。“你阿婆也高兴,平常不愿喝酒的人,都给自己倒上一小杯了。”

酒足饭饱,两个老人抓着薛燃不住聊天,边关苦寒,想知道他这些年在雁门关过得如何,有没有替自己张罗,定下亲事之类的。

大年三十皆要守岁,两个老人理说一般是熬不住,早该休息的,但见了薛燃实在高兴,精神无比。子时一到就让薛燃抬着长长的炮仗到门口放,其实放爆仗这种事,无论几岁,永远是男人的最爱。倒也不止他们一家,时间一到哪里都在噼里啪啦,放个不停。

今年扬州城新来的官吏还专门组织人放烟火,灿烂的花火点亮夜空,再听周围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空气中弥散的火药味道,不知哪家带了头,高呼了一句过年喽,其他人也跟着应和,喊着喊着,不知怎么就成了新年愿望了,有大喊着来年要发大财的,有要买头牛的,还有当场让父母兑现十串冰糖葫芦的,在这样喜庆的氛围里,薛燃的心事一扫而空。

徐家二老看杵在门口跟木头桩子似的薛燃,徐老夫人忙拍了拍他,说道:“许愿呐,孩子,你也快许一个。”

“啊?”看薛燃还未反应过来,老人家都替他急,这孩子怎么越大越不灵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许愿啊,你的新年愿望,你在雁门关太远了,必须多要一点!”一想到写几十封信这孩子能收到五封算不错了,又加上喝了几口酒,徐老真的很上火。“听阿公的,十倍十倍的来!”

“那、那……”也不知道两个老人在急什么,不停的催促他,不止语言上,还付诸行动一直在拍他,搞得薛燃也慌了,脱口便喊道:“给我十个长歌老婆吧!!!”

喧闹之时每每就有那种瞬间,烟花正好停了,炮仗声也正好没有了,所以这声中气十足的十个老婆,伴随着最后尾音的那个吧字,在街巷回荡良久。

不知哪家汉子从自家围墙里笑骂道:“谁家的小子,这般贪心,讨一个都难,你要十个!”

还未等其他人接茬,过年的喧闹又再度将哄笑淹没。

方才一切,对薛燃而言简直就是凌迟现场,即便跪在地上死死抱着头,他也快被臊死了,并暗自下定决心,明天见了邻里乡亲,绝对不开口讲话,免得听出来是他。

“为什么……是长歌啊?”陌生男性的嗓音幽幽从不远处传来,薛燃循声望去,只见一俊秀男子跌坐在他先前进不去家门而堆的雪人上面,不过现在已经被压坏,看不出样子了。

从背着的琴和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长歌门人。但他怎么跌下来的啊,这人是不走寻常路,而是从别人屋顶和墙上来的吗?大晚上飞檐走壁的人,一般都是……

“在下长歌门安知,会走你家的墙,实属误会。来龙去脉,说来话长……”想要解释的安知,看到薛燃身后两位老人家,不顾小辈在场抱在一起,还激动的发抖,嘴里不住的念着老天爷保佑,菩萨显灵之类的,明明词不成句,偏偏就能用眼神就读懂彼此一切,不住点头,无障碍交流,还迅速交代薛燃别让人家窝在雪里冻着了,随后在薛燃诧异的目光中,利落的关门回屋。

“不必麻烦,我自己处理就好。”安知可不想在这个家家团圆欢庆的日子里去陌生人家里做客,当即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燃见安知的后背裤腿几乎都湿了,说道:“我叫薛燃,是苍云堡先锋营军士,公子这般回家必然着凉,一会儿我生火将家中炉子燃上,你烤干了衣衫再走不迟。”

如此细致的自报家门,表明自己并非坏人,打消安知的顾虑,以免他就这么走了,大过年的弄病了便不好了。

冬季家里的炉火不会断,除非要出远门,听得薛燃要生火,再看看他家门口堆的年货,便明白过来,他是回家探亲却扑了个空,只能在邻居家吃饭。

说实话,饭馆下午便打样,酒楼虽会到晚上但不留客,客栈的老板和伙计都要过年,年三十其实根本没有营业的了,安知甚至都回不了长歌门,因为船只休息,连撑船的都没有,他可没能耐游回去。所以若真的穿着湿衣服走,他还得去城郊找找破庙睡两晚,看看初三之后会不会有人出工,不出意料的话,得病一场。

如果可以的话没人想生病,所以在薛燃如此开诚布公之后,安知并未坚持。

无论是劈柴,添炭还是笼火,薛燃都十分熟练,安知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一双眼睛只盯着瞧,觉得新奇。没有人居住的室内,在火炉未燃起之时,不比外头暖多少,更何况还是他现在的衣服还是湿的。

“薛兄,冒昧的问一句,你家里有酒么?”

薛燃当即反应过来,没有炉子家里其实挺冷的,安知喝酒是想暖身子。“有,我给你拿。”

安知一口下去,才发现居然是烈酒,诧异的看了薛燃一眼后,又尝试着小小的喝下一口,这种能从腹部灼烧全身的酒,真的适合驱寒。

“我家原是北方逃荒来的,北边冷,所以男女老少惯喝烈酒。这酒是我爹酿的,他只会喝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薛燃忙着解释,安知连连摆手。“不是不是,薛兄莫要多心,我没有别的意思。”

炉火的事情弄完之后,接下来就是坐等屋子慢慢回暖,另一条长椅上安知正在小口小口的饮着酒,说来奇怪,明明他在自己家里,反倒是局促的那个。安知没料到这酒冬天喝能如此上头,有点停不下来。

“薛兄,我虽从你家墙上掉下来,却不是贼人。我的师妹,她的父亲是扬州城人称孙天霸的那位,那位叔叔啊,用你们北方的说法,便是……横得很。若非我跑得快,哪里还能坐在这里吃酒。”

“所以你是去提亲的?”

安知下意识摇了摇头,不晃还好,这样一弄,酒劲当即凸显,头晕目眩的,身体前倾眼看手就要按在炉边时,被反应迅速的薛燃给捞了回去。

头又晕又重,所以这样有个人挨靠着刚刚好,最重要的是从快过年时心里那股郁结之气,让他极为难受,心里的话好似千百斤巨石一般,不吐不快。

安知装作自家师妹的相好,陪着她回家过年,应付想要给她说亲的父母,这一路被师妹折腾不说,识破后还被他爹追打,为了摆脱那位武林前辈才会翻墙越壁。

再后来啊,再后来照亮逃跑路线的烟花突然停了,又被某个人的愿望惊得忘了看落点,才摔了下去。

薛燃本就喝惯了父亲的酒,去到雁门关后更是被锻炼得酒量惊人,所以他这个陪饮的,虽如同喝水般轻松,但安知是真的不擅烈酒。

“为、为什么是长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先前在门外就问过的问题,靠在薛燃的肩上,安知又问了一遍。

二人贴得这般近,甚至能闻到安知的酒香,炉火暖意,再加上酒劲让肢体和语气都变得绵软,说话就变得如同撒娇一般,致使二人此刻的气氛,有些暧昧。

具体答案薛燃其实没认真想过,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读书不成器,所以才会对那些看似文弱,却能居于朝堂,用一身傲骨守护大唐的人……那群方法不同,却与他们有着相同目标的人,心生好感。

“因为喜欢吧,单纯就很喜欢。戏文里都不都这么唱的,文臣武将,才子佳人,一对儿一对儿的。”

“我就是长歌门的……你想讨长歌门的老婆,便包在我身上了,我,我给你介绍……”其实安知意识尚存,他只是说话不利索,喝酒一旦高了却没有醉的时候,人便会飘飘若仙,好似无所不能一般,胆子大得离谱。

晕晕乎乎从薛燃怀里直起身子,掰住他的脸,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啊……”接着他又自问自答,扶着自己的重到快落地的头,说道:“啊,是了,你喜欢长歌门的,可是长歌门人也有好多的啊……师妹?师妹不行,她是小狐狸,可、可不能坑你……”

望着安知摇摇晃晃,掰着指头在数自己身边的师弟师妹们,却怎么都捋不清楚的模样时,薛燃不由一笑,说道:“我喜欢能送我芙蓉糕的。”

“芙蓉糕?不行不行……”一边拒绝一边又摇头的安知算是彻底废了,晕到重新靠回薛燃的胸膛,闭着眼睛缓解,继续说道:“只剩最后一盒了,不能给你啊,要给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

“你都不认识,怎么就知道是最好的人了?”

“他们当然好,就特别特别好,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许多事虽然看不到,但所有的一切,烟花、孩子、灯火,全都……因为他们,才能……”缓过来的安知虽还摇摇欲坠,但慢慢睁开的眼眸里却满是炉火带起的微光,洒在漆黑的眸子里,整个人都盈盈生辉,漂亮得不可思议。“每个人才能有自己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着薛燃轻轻的嗯了一声,安知顿了顿,问道:“不会失落吗?”

“嗯?不会,今日种种让我觉得怎样都值得。”

“这样啊……你们果然就是好得犯傻……对、对了薛兄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说出口安知才发现,这种连三岁小孩都不屑用的陈词滥调,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想起方才答应过,要给守护万千灯火之人,介绍老婆。“对了,我得许你一个家……”

听到这话的薛燃呼吸陡然加重,直接吻住了那张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的嘴。

没有愤怒,没有挣扎,也没有抗拒,安知甚至主动抱住回吻。这个人人都期盼的团圆之日,是安知最害怕逃避的日子,会觉得天地之大,竟无一处容身之所,每年都要提他一次,其实没有什么是他的,他是孤独的。

薛燃的归家不得,让他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方才的吻如同点燃引线的火种,令他如绽放的烟火一般,无法保留。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醒来都不知是几点,昨晚肯定给人家添麻烦,头很痛,身体也很重。然而来不及愧疚,昨夜许多片段就涌入了脑中。

是他回抱住住那温暖的躯体,用指尖摩挲着薛燃的发丝,还用嘴贴上他的脸,细细地吻着,一点一点往喉结移动,舌尖轻抵,轻轻吸吮……然后就……失控了。

虽然是薛燃落下了吻,但之后把人压倒的是他,先动手解腰带的也是他,虽然因为酒力使不上劲,但好似邀请一样的行为确实是他开始的……

那根几乎能灼伤他的身体的东西,昨晚插在里头,不断捅开细嫩的花芯,一波又一波的抽动,哪怕到了现在身体深处仍余留着那种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薄嫩小口衔着庞然大物,被他在幽秘狭密的径地之中大举进犯,越是收缩,越是吞得更深,简直就像……就像故意的一般……

以为已经到底限了,还能进入得更深,所有的感官都被体内的器物所占,敏锐到连茎身的跳动都清晰无比。

从厅堂到卧室,姿势也不知变了多少,记不得是被抬着还是压住,能确定的是两具身体从未分开。

安知脸上交织着情迷和狂乱,无法合拢的双腿大大地打开,当抽插变成撞击时,令人口干舌燥的啜泣从唇间不断溢出。

结果就是反反复复的戳刺让两人相连的地方变得一团糟,有人陪伴的充实,以及无法拒绝的快感,集合成令安知足以疯掉毒素,甚至因为酒劲语无伦次地泣求着身上的人。

先不管其他,他确实是记起来了,趁着酒劲……和人家那啥了,吓得安知忙着从床上爬起,但腰部的酸痛没能让他完美落地,结果就是只踩下去了一条腿,这样的姿势之下,贯穿多次而灌满柔软的浊液随之流出,一直到腿根都是昨夜的痕迹。

不免想起那根硬物是怎么一次次塞满他的内部,而原本在深处的蕊芯,是怎么被捅得失守敞开,任身上的男人自由进出,带出一波波蜜液,不断夹缩吸吮那根器物的。

昨夜就是在这张床上,和初次见面的……应该是初次见面吧?实在不成体统。一想到这些,床就如同火堆一般令安知坐立不安,慌慌张张打算悄悄逃离之际,却猛地被人捉住了手腕。

另一位当事人,虽然睡眼惺忪,手上的力气却是半点不放,嗓音还带着昨夜酣战后的低沉,开口道:“早啊,老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安知试着挣了一下,发现走脱不了,抱着衣裳同他拉扯的样子,简直和春宵一度后却不愿负责任的轻浮男人一模一样。

显然刚睡醒的薛燃慢慢的明白了过来,牵掣住他手腕的力气也渐渐放松,他脸上没有浮现出诸如失望或责怪的神情,可以说任何能引起尴尬或不适的情绪,在他脸上通通没有。

“你就想……这样走吗?”虽然这样的话好似挽留,但其实和哀怨没有半分关系,薛燃是在看到眼前景象后,非常中肯的给出了建议。

毕竟安知只有一条腿落地,另一条腿还蹬在床上,股间溢出的浊液还在顺着腿根往下滴呢。

安知狠狠咬着牙,尽量控制着身体幅度,两个人注意力都极其集中,如同静止画面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真的都非常明显!实在是太要命,能不往下滑了吗?!都滴在地上了,根本管控不住啊!

一看薛燃爬起来找抹布想收拾的样子,安知仅存的脸面彻底被击溃,当即跌坐在地上,顾不得衣服是否会被弄脏,直接铺开了来,将自己下身连带弄脏了地板全部遮住,举起一只胳膊挡着眼睛,叫人瞧不清神情,近乎恳求的说道:“别收拾,求你了。”

薛燃随便将里衣一套便从卧室出去了,等了好一会儿那苍云军人并未折返,安知这才把手放下,脸上雪白的肌肤早已通红。

喝酒贪杯,眠花宿柳,想要一走了之,然后还被当场捉住……若是此刻师伯在场,只怕能用几十年练琴的指力,一边骂着不成体统,一边在他头上戳出四个大洞来!

到底是北方人的居所,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光着腿坐在地上也不觉得很凉,就在安知想怎么开口,怎么离去,以及真的要徒步回长歌门的时候,已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薛燃也再次出现,他伏低身子,半跪在安知身前,说道:“我烧好了热水,你……”

“我要洗!对不起,薛兄,真的给你添麻烦了,但我很需要沐浴。”

薛燃二话不说将人拦腰抱起,十分利落的放进水温合适的浴桶,离开的也相当干脆,甚至让安知尴尬的机会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走之前他轻声问了一句话,安知还有些浑浑噩噩,所以没听清,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也没有想要出言询问的意思。

安知埋在桶里,看着自己长发随着水波轻微摆动,感受着热水浸泡肌肤带来的舒适,以及褪去的层层的疲惫,喃喃道:“安知啊安知,亏你平常大吹大擂的,出了事可真够怂的……”

“安兄,我的衣衫你穿着恐怕不合身,但妹妹未出阁前常做男子装扮,我瞧过了,略短些但还凑合。”薛燃祖上有胡人血统,所以一家人即便在北方个子都很高,他的小妹作男装打扮时身量修长,十分的玉树临风。

出阁之后,小妹带走的自然是女子的钗环衣饰,那些淘气用的男子打扮,自然都被父母打包收起来收着了,会放在哪里薛燃能猜出大概,果不其然。

“哦、哦哦,好的,有劳薛兄了!”

隔着门两个人各自作答,安知当然不能和薛燃那样破格的身高相比,但也算是南方人里中等的吧,怎么说都不会是纤细到能做女子打扮的少年身形,不过方才冲动之下把衣服弄脏了,既然薛燃那么有信心,只能先这样,不合适再说。

结果还真就是和薛燃估计的一样,略短一些,但总体合身,于是安知讪笑道:“你妹妹挺高的啊……”

他妹妹薛炼确实比一般北方女子还要高些,不然也不会一眼被人家看上,说她以后生下的孩子必然高挑好看。

昨夜吃年饭时听隔壁阿婆说,十六岁的薛炼穿着男装就已经相当俊俏了,恐怕他这个哥哥都比不过,小炼在外头玩乐的时候,还招惹过不知真相的小姑娘,追到家里来吵嚷着要嫁她,知道同为女儿身之后,小姑娘寻死觅活的,两家人费了好些劲才把道理说通。

其实薛炼和她夫君的姻缘,也是源于她穿男装时候的一次英雄救美,她那夫君身体稍弱,貌若女子,好似是做什么事的时候被恶霸为难了,然后爱好打抱不平的薛炼断然不会坐视不理,再然后人家就留心了……

会些拳脚的薛炼所穿的衣裳,自然不是文人的宽袍大袖,是家常的圆领窄袖,少了几分飘逸,却十分勾勒身形,腰带束起来的时候,薛燃不免又想到昨晚双手掐住时的触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兄,怎么样,还行么?”望过来的一双点漆黑眸,让薛燃的心没来由漏了一拍,细看时发现他的眼尾泛红,大概是昨晚没怎么让他睡的缘故。

每次他往里狠狠的顶,安知受不住腰便会后挪,饥饿的狮子怎会放过,一个想退另一个就进得更深,拉锯之间将空隙全部填满,身下的人随着他的动作扭动着身躯,不断从眼尾沁出泪来。

“薛兄?”轻柔的呼唤里满是疑惑,薛燃突然回过神来,找补道:“……我把衣服洗了。”

安知立即往摆放脏衣裳的那处奔去,一张雪白的脸再度胀红,抢着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洗,我自己洗!”

他的衣衫一旦洗了,这个天气哪怕挂到火炉上晾着少说也要一天,再加上眼前的长歌门弟子,或有可能会穿着他的衣服跑路,但绝不会穿着他妹妹的衣服不告而别,方才烧水的时候就听得外头乱糟糟的,现在他可算能放放心心的开门探查。

“早啊,阿燃。”

“徐阿公。”

一出门就看见在门口扫雪的徐阿公,老年人睡眠不太好,一般都起得比较早,或者说他就是刻意在等薛燃。

“昨天那位长歌门的公子,可还住着?你家里不是没人么,食粮油盐也不知道全不全,所以你阿婆大早就把馒头粥饭做好了,生怕你慢待了人家,一会儿上我家去端来同人家吃,知道了没有?”

徐家二老就是想极力促成这事,这种天缘奇遇哪有眼看着溜走的,所以趁着他没有回雁门关,还在扬州的时候,把大事坐定,以免薛家夫妇回来之后,谈起经过的时候,他们会为这事感到遗憾。

薛燃心中了然,笑道:“知道了。阿公,怎么大年初一就这么多的人在街巷窜来窜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孙天霸在找人,说是宝贝女儿带了心上人回来过年,你也晓得孙复的暴脾气,不知是不是几杯酒下肚,打打杀杀的,把人吓跑了,只能派手下人到处找。”

孙复乃是扬州首屈一指的恶霸头子,乱的那些年没少干些打砸抢烧的事,但都是在外头做,也不霍霍当地百姓,甚至还从外头劫富济贫来救人的,所以外头的人恨他牙痒痒,但扬州百姓其实还好。眼看着国家局势越来越好,他也撤了那些勾当,游走在黑白两道,官府用得上他的地方,他也都积极配合。

说到孙天霸便不得不说王地虎,两人原本是结义兄弟,干得勾当也差不多,后来闹翻了,便处处较劲,一个人占着城东,另一个人占着城西,都是有名的地头蛇。

王地虎本名王杰,生有一个儿子,好似继承父辈的冤孽一般,那小子和孙家闺女从小不对付,不碰面就各自安生,一旦遇到那简直是两个天魔星当场爆炸,一次又一次的惹麻烦,最后弄得连他们老子都受不了。一个送到长歌门读书,另一个则送去藏剑山庄打铁了。过于调皮捣蛋和精力旺盛的小孩子,特别适合消耗脑力和体力的门派。

望着门口来来去去,时不时停下来询问的孙家手下,薛燃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

“孙天霸的女儿也是从长歌门来的,但只要和孙家牵扯上都是麻烦事,你记得千万少说话。”

“阿公,我真的知道啦。”薛燃耳朵要快被徐老念得起茧了,他是多担心屋里那只煮熟的鸽子会飞走啊,薛燃一边轻轻推着徐阿公,一边往他家屋里走。“不看热闹不看热闹,我去你家端早点。”

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沉默着吃早餐的时候,安知率先打破沉默,毕竟昨晚是他主动的,自然也该由他牵头来说此事。

“薛兄,昨夜我喝多了,你的酒也多了……同是江湖儿女,又一南一北的,以后大概再难相见,我们便当做荒唐一梦,如何?”

面对安知试探性的询问,薛燃抬眼直视他的眼睛,方才的话甚至都没让他眼中掀起波澜,目光平静而坚定。一阵沉默过后,薛燃开口道:“……若这是安兄的决定,那便这样吧。”

对于安知提出的解决方案,虽然对方同意了吧,但和想象中太不同了,薛燃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也没有骂他草率,但那种失落到极致的平静,却比任何恶言都要狠狠的击打着安知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来还告诉他,替他在长歌门找老婆的事一定作数,却也讲不出口了,于是话锋一转,说起了自己的事。

“我这人不太成才,医术只学了个皮毛便学不下去了,连入门都谈不上,相知的基础便是要将成山成海的医书典籍全用脑子牢牢记住,我真的不行……然后练剑这事儿啊,我也没什么天赋,比起孙师妹简直差远了。长歌门是大唐三大风雅之地,甚至是第一学府,里头的天才和怪才实在太多了,我真的很普通。有时候我都不想说自己是长歌门的,感觉给门派丢脸了。”

“你是想同我说,你不优秀,你很不好,对么?”

薛燃真的很直击要害,连伪装都懒得,用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感,反倒逼迫着较为年长的安知,他说话做事的风格,很大一部分源于雁门关残酷又直接的生长环境。

见安知被他几句话戳得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薛燃在心里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不少,说道:“安兄,你继续说吧。”

“我师父也不练剑,只修习琴音,多年来一直都只有我这一个徒弟,当年若非师伯强行将年幼的我扔给他,只怕连我这个徒弟都收不到,他琴弹得极好,之所以没人愿意同他修习,是因为……”

蛮横又无礼的巨大敲门声,砰砰砰的打断了两人。

“是找你的。”留下这句话薛燃起身去开门,跟在后头的安知则是完全在状况外。

孙天霸的手下从晚上找到白天,态度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但看到来应门的薛燃那么高的个子,步伐沉稳,眉宇中透出的气度,一看是个练家子,本要嚷嚷的大嗓门,立刻小了不少。

“这位小兄弟,我就想问问,昨天可有见到一个长歌门的男弟子,二十四五岁,长得斯文俊秀。对了,还背着把杉木古琴,与咱家小姐的是一对儿!我这里还有那把琴的画儿呢,你看看!”

不知是不是错觉,眼前身着玄衣的小兄弟,听到一对儿这个词的时候,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耐烦,偏过脸连画都不想瞧,反倒是他身边的青年凑了过来,把画接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画技真是……能把擅长丹青的万花弟子活活气死,谁的琴会歪歪斜斜的,照着自己的琴都画不对。明明拿剑的时候手上就能不动如山,一拿画笔就抖成这样。”

来打听的孙家手下也是人精,一听便知安知了解相关情况,忙道:“您见过这把琴,可知它的主人在何处?”

青年抬起手,指了指自己。

孙晴华自然知道安知无处可去,虽然是她瞒骗在先,但父亲动手撵人的做法也着实过分,酒劲过了的孙复见女儿如此生气,也十分懊悔,当即指派人手,把扬州能安歇的破庙石桥,全都翻个底朝天,后来又挨家挨户的打听,找了安知一晚上。

安知向他告辞离去之时是背着琴走的,毕竟只有孙晴华才知道是不是正主,未免孙家手下觉得他信口雌黄,必然要带上的,但薛燃没有提醒他,还忘了炉上尚未完全烘干的衣服。

“师兄,对不起,对不起!你吃东西了吗,昨夜在哪里休息的,有没有冻着?”孙晴华一夜没睡,小师妹眼睛本来就不小,两个黑眼圈挂在上头尤其明显。她从小受父亲影响,即便在长歌门学习多年,依旧有股子去不掉的江湖义气,就像刻在血液里的烙印一般。

所以她对于自己邀请来的安知,却没有能款待好这件事,比自己受罪要难过百倍,安知一天寻不到,她一天不会心安。

孙晴华担心得都快要疯了,见到人恨不得死死盘住,但又怕太过亲昵导致父亲误会,只能作罢。

虽然平时气势汹汹,逮到机会总会捉弄他玩,师妹却是真心待他好的,在长歌门里除了师父师伯之外,在他心里最亲近的人了。“我还挺好的,倒是你,一夜没睡吧?你快去休息,我等你睡醒。”

“嗯,别乱跑哦,说带你喝酒的,孙家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爽约。”

提到喝酒安知神色微微一变,苦笑道:“好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晴华喊了扬州城的发小与朋友,订了雅座,大年初一能够让人晚上也能玩的地方,除了青楼也只有酒楼了。

行进在路上时,听得自家师妹还派人请了薛燃,安知当即大吃一惊,她却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玩,况且师兄不是说他收留并照顾了你,这般侠义心肠的人,请人家吃饭喝酒不是应当的么?”

确实如此呢。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突然出现拦住了二人,安知抱琴在怀,后退半步,孙晴华当即拔出琴中剑,熟稔地将安知护在身后,冲对面的少年道:“好叽不挡道!”

“你才是黄叽,你全家……不对,你是鸽子,你全家都是鸽子!”藏剑打扮的少年气势汹汹的吼完之后,手中重剑的随着他的身体祈福,这样的重兵他拿着并不吃力,光从手部的肌肉来看便知道不是软柿子,长歌门剑法本就靠巧劲,若师妹真的与之正面硬碰,其实胜面不大。

孙晴华哪里惧怕,回怼得毫不示弱。“哦呼,这叫骂人呐?我可真是谢谢你了。你是不是藏剑山庄打铁的时候把脑子敲坏了,大过年的来找麻烦。”

“孙晴华,我今天便是来找你算账的!我本以为你我都是一样的想法,该子承父业,王家和孙家该在我们手上发扬光大,然后分出高下来,可你居然跑去读书,你这个叛徒!”

“啊?你不也去藏剑山庄学剑了吗?”

“对啊,本来孙家的人就够讨厌了,长歌门里学习莫问心法的孙家人就更可恶了!”

眼前这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真的是很认真的在吵架,但安知听来,怎么都是小朋友那个层级的幼稚,甚至他们吵得越凶,反而越可爱。

这种一个拿定对方不会伤害自己,就是要逞口舌之利,恰到好处的损人还带着几分俏皮,而另一个明知吵不过,偏偏没事找事,非要翻出童年时期的旧账来理论的行为,真的就很无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峙的两个人,扬州城恶霸世家的少爷和小姐,一个容貌娇俏,手持长剑,青裙飘然,另一个少年意气,黄衣劲装,英气勃勃,却种难以形容的合拍感……般配,当真般配,十分的般配。

安知不禁想,若是这两个人能在一块儿,扬州城也就消停了,孙家和王家也不必分出高下了。

吵着吵着藏剑少年的视线瞥了过来,仿佛找到了进攻信号一般,说道:“这就是你折腾了一晚上,把扬州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找的人?这么多年了,你的眼光还是差得很。”

“王恒之,你说我可以,不许说我师兄!”除了武艺之外,孙晴华还把护短学了个精髓,显然王恒之也知道怎么惹怒她,他是故意这样的。

“要打是吧,一招风来吴山轻松解决你们。”王恒之得意洋洋的样子,真的和他的身手很不符,这两个人都是不开口说话的时候,更像门派里年少有为的精英高手。

“做什么?”低沉的声音从一侧传来,熟悉到令安知汗毛直竖。

因为是夜间出行,薛燃自然会带着武器,王恒之一眼便瞧见他背在身后的刀盾,怒道:“苍云堡的?!孙晴华你够狠,把我最讨厌的都集齐了!”

自家小师妹立刻叉腰笑得如同一个仗势欺人的反派。“哈哈哈哈,我就这样了,你打过来呗!风来吴山是厉害,你用啊,你来啊~”

面对一脸不明白状况的薛燃,安知将他拉到一边,覆在他耳边说道:“没事,就两个喜欢彼此却都不知道的小孩,很别扭的在打情骂俏而已。”

吵够了孙晴华拉着两人往酒楼去,也不再搭理王恒之,但他也是出来同朋友喝酒的,自然无所谓,结果扬州城那么大,王恒之偏偏就要在孙师妹包下的雅间对面吃酒,可不就是故意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人陆陆续续来了,酒还没喝上几口,扬州城的府衙的差役,指名道姓要找安知,虽然道上的人对此格外敏感,但来人的态度是十分客气,该是有事相谈请教的样子,孙晴华不必如此敏感,但她注意力就没有离开过他们一刻,看那个神情甚至是猜到知道他们在聊什么的。

“孙姑娘,他们瞧着不像是有官司或误会的样子,你为何如此担心?”面对薛燃的提问,孙晴华的神色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圈,还是回答了薛燃。

“还不是因为过年嘛,无论哪行哪业大多都在家里休息,所以,所以啊……反正就是,像你回家探亲,其他兄弟就得站岗一样的道理。”

“你是说,休息就会麻烦到别人的事?”见孙晴华点头,薛燃的视线也望向了安知,差役的急切的说着什么,安知一直挂着笑,不断摇手,像是被拜托着什么,在努力推脱的样子。

最后随着安知的一声叹气,差役拱手行礼,喜笑颜开的样子,孙晴华蹭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安知似是知道小师妹会如此反应,对她笑了笑,然后用手指了指外面,表达他要跟他们过去的意思,对上薛燃视线时礼貌的点了点头便走了。

安知走后,虽有不少朋友陪着,孙晴华却在喝闷酒,薛燃想了解安知,但他将人隔绝在厚墙之外,所以他便用迂回战术,从安知最亲近的人身边暗中了解。“不行,我得去,他不能总这样……”

“孙姑娘,我陪你一起。”

“好,你对师兄有恩,他只怕还肯听你的话一些。”

孙晴华招呼自己的朋友们继续喝酒吃肉,她与薛燃要去接个人,一小会儿便回来。而另一间雅座里,王家的手下送给王恒之一分情报,他瞧完后当即色变,追上了两人。

王恒之的眼里明明都是关切,但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中听。“孙晴华,你有病吧,大过年的非得去那、那种地方!我可算知道他是谁了,我在藏剑山庄学艺时就曾听说过他了……你才是读书读傻了吧,有几条命啊?敢同他走得那么近,不知道他的手专摸死人,他的琴也是只弹给死人听的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胡说八道什么!我师兄他,他做的是好事!他的琴也给活人听的,那些痛苦的人,听了他的琴音便能平静……”

“能平静的死去,是不是?他的琴不是弹给快断气的人听,就是弹给已经断气了的人,方才差役找他肯定是因为城北那口井里捞出来的……那个。”

“这人在长歌门文不成武不就的,就只能赚赚那边的钱了,道上的人见了他都绕着走,咱们本就是天天刀剑里过活的人,沾上他感觉就没几天了,你倒好,还同他那么亲近。”

薛燃听到这里大概也就猜到了七八分,不再搭理小朋友们,抬脚走了,孙晴华想要跟上,却被重剑拦住,她拔出剑来与之对攻,认真的王恒之当真厉害,几招下来被震得虎口发麻,手腕微抖。

“王恒之,你敢这么说我师兄!这么多年了你真是半点长进都没有,你——你懂个屁!”王恒之刚要回嘴的时候,见孙晴华一双大眼睛里竟然满是痛楚,只怕他再多说一句便要噙泪,当即便闭嘴了,只觉得心里像被重剑狠狠的压住,吃了好几闷拳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薛燃算得半个扬州人,对城北那口井有所耳闻,算是当地的城镇传说之一吧。

多年前有个年轻人喝醉落井,刚巧就是他要考举人的前几天,所以怨气深重,之后每年都会有尸体在那里头发现,除了真是意外的几件之外,便是利用传说特意在凶杀后抛尸的,也有一时激愤想不开投井的,好似大家只要想到了不好的事情,便都往里面跳。

这么一个是非之地,官府便想趁着夏天阳气最足的时候把井填了,好巧不巧的是动工那天本来晴空万里,突然之间天降雷雨,一道雷下来还把旁边的树给烧焦了,造成的轰动着实不小。

官府派人请了当地有名望的和尚和道士来查探,他们都说怨气深重填不得,点拨官府补种槐树、富贵竹等植物,又修了个辟邪的石像立在旁边,舒缓怨气,之后也没再动这口井的念头。

住在附近的居民有条件的都搬走了,离那口井很近的屋子也没人肯买,一来二去基本荒废,只偶尔会有无家可归之人或是丐帮弟子短暂借住,普通居民一般不大会到附近来,闲得慌想探险的年轻人除外,使得这口井的传说更加扑朔迷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燃有意加重脚步,好叫差役能听见有人过来,免得开口吓到人家,但好像起到反效果了,毕竟大过年的,没人会往这里来。差役提刀戒备,待薛燃走近了,看清并非鬼魂,而是个身着劲装的年轻人时,才松了口气。

“小兄弟,想探险也别大过年的来啊,前面出了点事,在处理着呢,你回家去吧。”薛燃个子虽高,却瞧得出年纪不大,这两个中年差役,当得他喊一声叔叔了,所以对他的告诫也十分温和。

薛燃对二人拱手行礼,望了井口方向一眼,十分昏暗,便是穿着浅色衣裳的安知也是完全融在黑暗里的,根本瞧不真切。

“听说未查到身份,暂时无人认领的尸体,一般都要先送往郊外义庄,尸首很沉,又是泡在水里不知多久的那类,天寒地冻的,一个人只怕抬不动。”

“这……”两个差役面有难色,他们也是同家人欢聚过年的时候被强行派出来的,平常都只是巡逻提醒的工作,若非人手不够,兄弟们几乎都回乡去了,这差事一万年也轮不到不他们身上。

大过年的,谁愿意啊,就连专职的仵作也使出各种理由不肯过来,说他赌咒发了毒誓,答应自家媳妇儿过年期间绝不沾惹这些,否则就要和离,接着又指引他们去求长歌门弟子安知,这才有了薛燃在酒楼里看到的一幕。

安知那样的读书人,力气是有几分,但冬天本就动作笨拙,一个人要把僵硬腻滑的尸体抬到车上,明眼人瞧着都很难,但不是不想帮忙,而是谁肯碰触啊,一会儿还得回家抱自己的妻儿孩子呢。

“我是苍云堡先锋营兵士薛燃,家住扬州城东的容安巷,愿意做个帮手。”差役看到他的刀盾时多少猜出了几分,受过严苛训练的军士,精气神与普通人大为不同,也都不多做怀疑,更何况这种完全没有好处,避之不及的事情,实在不可能有其他目的。

当即对薛燃回了礼。“我们在此便先谢谢小兄弟了,你姑且先去瞧瞧,实在不行也别憋着,出来吐的时候,咱也不笑话你。”这话差役说得真心实意,没有半分讽刺挖苦,虽然天气寒冷稍微好一些,但泡在井里不知几天,那腐烂的味道寻常人都受不了。

安知面上蒙着的口罩和戴着手套都是特制的,可见常做此事,搬运这具尸体虽然很吃力,但用白布和麻绳绑好以后再放上去,相对会容易一些,看到来帮忙的人居然是薛燃时,眼里的震惊久久不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股味道难闻到作呕,和厮杀过后的战场很像,战事紧张时踩着尸骨,一波又一波的冲锋都是常事,在尸臭和死亡之中用性命搏杀的时候,是来不及吐的,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开始适应了。

扬州三月春花乱,缤纷的桃花梨花开满大街小巷,与新出炉的糕饼的香气夹杂,令薛燃忍不住深呼吸,鼻腔好像重新被唤醒了一般。

“两个人抬会容易许多。”

从薛燃从容的态度,和熟练的动作来看,他应当是经常抬人的。毕竟战事过后,战场总需要打扫,不管是伤员还是尸体,军备器械也得回收。

听得有薛燃帮忙,无需他们再跟到义庄的时候,两位差役当场便把银两结清给安知了,甚至还自己出钱贴补了二两。

安知坦然收下,与薛燃用推车一路往义庄去了,看守人与他十分相熟,打了招呼后也不多说,轻车熟路的就往里头去了,看到薛燃反而诧异,毕竟这年轻人没穿着官服,一般人胆子再大也都忌讳。

“看守不过年么?”两人又把尸首从推车搬上了一个平整的石台,周围放着许多仵作常用的刀具器物。

“守着义庄的人,一般都没什么家人。尤其是庄内停放着年轻女尸的时候,他更不会走,常有人冒险偷盗,卖去配冥婚。但哪有那么多凑巧的,因此年轻女子的凶杀案就……”

对安知而言平常不过的对话,却不想令薛燃不快,于是他打住了。“这具尸体有腐烂迹象,你没有防护不便靠得太近,可以在那边坐着等。”

“安兄是仵作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知摇了摇头。“这人没有皮外伤,又没有证明他人推落井里的人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基本上会被判为自杀了,要不然仵作也不会让他们来找我。”

琴匣有隔层,里头有不少瓶瓶罐罐,还有女子用来化妆的石墨、胭脂等物。

安知先是将尸体擦干净,检查有没有其他伤口需要缝合,修剪头发和指甲,长了褥疮的地方贴上膏药,再来就是对微腐尸体清创,漫长的整理化妆时间。天光微亮的时候,安知才算忙完。

安知在对待逝者时那种郑重又温柔的样子,几度看呆了薛燃。

“我师父教的是镇魂曲也可以称为安魂曲,能缓解即将离世之人的苦痛,亦能灵魂指路,师伯是这么说的,但我也没死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尤其是生前孤家寡人,死后是孤魂野鬼的那种。”

经过安知的修补,那具泡肿了的尸体,状态好了不少,虽然用气色变好了来形容很奇怪,但经过收拾过后在看,不再有悚然感。

“我懂得的医术,不过皮毛,当仵作不够格,最多能保护自己不受尸毒侵害,再以一曲送之,仅此而已。”

薛燃是第一次知道有安魂曲,也是第一次听到演奏。他原以为关于死亡的曲目该是悲伤压抑的,就如世人对它的讳莫如深,可从安知手上飘出的第一声幽幽琴韵,好似翻开了一本充满了书香诗意的故事集,有水的灵动,草的芬芳,花的声音,月的皎洁,风的长吟。世间百态,不知逝者生前未能领略多少,但在这一刻,他会带着他们的魂魄一一看过。

能奏出这样的音律的人,必然情趣高远,品行超然,否则怎能演绎乾坤。

一曲奏罢,安知说道:“我只是个普通人,会害怕身自己上的味道让人不快,也会向委托人收取银两,靠此为生,但通常都只是弹奏曲子,像这样收拾尸体的话,就会多收一些……当然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不是什么高人,就很普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想过薛燃是苍云堡兵士,不会太排斥……也就是仵作常常调侃的,能被戏称为阴间大夫这个职业,但薛燃的表现实在超出正常范畴了,真的就四平八稳的,看不出任何变化。

“就像师傅教我的,我们是陪伴他们在人间最后一段时光的人,然后让他们的离去能完整一些,没有那么多的孤寂,就行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师傅这么多年,才会只有你一个徒弟。”薛燃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冲安知说道:“守庄人既住在这里,定然就会张罗吃的,我们可以借锅灶用一用,辛苦一晚上了,安兄不饿么?”

“若薛兄不介意在这里吃早点的话,冯哥煮的面堪称扬州一绝。”

“难得的机会,那必须得尝尝。”

二人虽是习惯了尸臭的人,但旁人闻起来着实要命,两人吃了面之后,趁着天色蒙蒙亮,还没多少人醒来,抓紧时间回薛燃家里沐浴。

两人从身上到衣裳全弄干净花了不少时间,等到终于能正正常常坐下来喝酒聊天的时候,都快晌午了。“安兄,若你有了中意之人,会同那人实话实说么?”

薛燃向隔壁徐老要了一块牛肉,就放了些油盐调料煮熟了切片配酒,是最简单但也还不错的吃法。

“我都说的,其实也不算心上人吧,从前有朋友给介绍过一两个,但既要一处过日子,总不能骗人家……再说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

从安知现在仍是一个人来看,铁定是没有后文了,薛燃却追问道:“你当时怎么说的,该不会开门见山的那种,毫不修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安知很喜欢薛家自己酿的酒,冬天喝再加上这个五香牛肉真是绝配,腹部暖暖的,一点寒意也感受不到。既然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薛燃也没有恶意的样子,他也就配合了。

“也不算吧,我是这样讲的……弹奏清音安魂曲,为逝者引路,是我安身立命之本,自入长歌门起,恩师一直尽心栽培,既承袭师傅毕生绝学,此音便不能绝唱,亦不改行。若蒙不弃,愿以红叶之盟,白首之约相缔。”

“好。”

“是吧?我也觉得自己说得有礼有节,甚好。”

薛燃轻轻握住安知想要再度倒酒的手。“我方才说的好,是指白首之约。”

愣了好一会儿的安知终于反应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说道:“薛兄在同我开玩笑么?”

“你总说你没什么好的,但在我看来却处处都好。有的人或许认识你两年,都未必能有我这两天,知道的你还多。”

确实,对于阴间大夫的身份,安知同其他人相处的时候,大多是隐藏着的,不叫人知晓的,还有喝酒乱性这一节,薛燃也是唯一知道的。

“搏杀惯了的人,很多时候对死亡会趋向于麻木,但依旧能感知痛苦,像是缺胳膊少腿的时候,死不掉,活不了,便会想着哪怕是用残躯挡在前方,被将军充当牺牲的盾墙也很好,到了那一步没谁会怨的,便是没了手脚,用牙齿都要将敌人的肉给咬下来,换得一个是一个。”

薛燃如此轻描淡的写说出对自己如此残忍的话,令安知心里不是滋味,他们拼杀在离大多百姓生活很远的地方,其中的许多人只怕从未见过长安繁华,扬州春花,成都明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们虽然会有对生死感到麻木的错觉,但临了的时候,大多是看不淡的,比如藏着的好酒没能喝到,写给家里父母的书信也未寄出去,或者就是想瞧瞧年末时候,百夫长扭得难看的秧歌……豁达归豁达,生死一事总是敬畏着的。”

薛燃将手指一根根撑入到安知手中,他的动作缠绵又轻柔,最终成了十指交扣的模样。明明是两只都对尸体并不陌生的手,却透着难以企及的温暖。

“或许一开始我们是缘于一个荒唐的愿望,醉酒后的胡闹,但安兄,两天之中我一直在看着你,跟着你,想要了解你,然后越发敬着你,喜欢你,这便是我全部的心思了。”

“虽然之前多少能猜到一些,但没想到情况这么严峻。薛兄,我修习的琴音对减缓痛苦有奇效,然后刀枪剑戟的外伤,诸如止血、缝合伤口这些也很熟练,再来就是刀工也不错!”安知将另一只手也握上了,神情有些激动。“我得去北方!”

“安兄,虽然我很乐意你到雁门关帮忙,但能不能顺便再图一下我啊?”

闻言安知定定的看了薛燃一会儿,突然松开手,好似壮士断腕般的豪迈,薛燃甚至来不及制止,他已当场灌了半壶烈酒入肚。

酒壮人胆,这烈酒的厉害安知领教过,所以他想借着酒劲把心里的话一股脑说出。“年少时我也有过才子佳人的绮思,但后来就不做梦了,我甚至都想好,一生都不成家了……你,你怎么能打乱我呢?”

“因为我不能放过天上掉下来的老婆啊。”一看酒劲上头身子开始晃的安知,薛燃轻松的把人抱进了怀里。

“都说了会给你介绍,不是要十个的吗?偏、偏要来图我……若你真的图我,便只能图我一个……”安知一边抱怨,一边拽紧对方的衣裳,脖颈交缠间,感受着肌肤的温暖。“你们苍云啊,红叶之盟或许能行,白首之约却是未必……”

“安知,我不要十个,只图你一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那你不是吃亏了?”

“不吃亏,你生十个补偿我便好了。”

薛燃闻言一笑,将这只熟透了已经能吃的醉鸽压倒在炕上。

因为前天领教过那根硕物带来快感,顶在入口不过摩擦了机会,那含羞带怯的小口便软化湿润了,好似做好了接受他肉准备一般……心上人的默许让薛燃无需自控。

又大又烫的器物在体内穿凿,安知不知道是酒劲还是情事带来的燥热,将身体都沾得绯红,难以宣泄的亢奋,令他顾不上自己主动摇晃腰部的羞耻。

硬肿的器物塞满股间,唯有将双腿大大打开才能不被剖成两半一般,这样将自己全部交出的动作,令薛燃的理智全部焚烧,顾不得温柔,挺腰向前,凶猛地把饱胀无比的硕物插进吐出蜜液的花芯之中!

“啊!!”安知失声喊了出来,紧紧抓住薛燃的肩膀,获得的充实感,硬物掠夺身体时碰触的敏感之处,无不令身体颤抖。明明是最温柔不过的人,在床上的时候有着强势的一面,每次都进到最里面,占满全部,穿凿得不留丝毫余地,狭窄的甬道好似随时都会承受不住,带来了些许不安,令安知总是时不时的求饶,也不知是不是半醉半醒的缘故,大多含糊不清。

“安知,我们生十个……”

安知感受到对方的认真,惊慌地喘息着,想要说什么,却被薛燃落下的吻将其完全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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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天乾B泽兑O地坤

现今虽民风开放,但与泽兑结亲仍是少数,谁家若是娶了泽兑而非地坤的妻,便知此子于家族中不受重视,当年圣上一道赐婚,将崇文馆无法生育的地坤二公子指给朝中新贵柳家大公子,无疑是在敲打不断添加军功的柳家。

要说这柳家着实是发迹迅猛,柳家老太爷原是太行山霸刀山庄分支中的一脉,有些矿业却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角色,主要还是他的儿子,现在的当家得到了余老将军的青睐,将自家小女儿许配于他,得到了大批的武器订单不说,更让柳家大公子有机会入军营,一路官运亨通,扶摇直上。

虽然无法生育,但柳适待他那位地坤男妻着实不错,便是回雁门关守城也带着,甚至还给了主簿之职。那位钟二公子,未出嫁前一直在长歌门求学,若无赐婚该是随着他父兄的步子,之后也当出仕做官,可惜从此与仕途无缘,倒是在军营里有了发挥才能的空间。

听雁门关的将士们说,将军与主簿感情甚笃,羡煞旁人。

想来是太过顺遂,柳适生了异心,拥兵自重几次延迟出兵,怠慢圣令,有通敌之嫌。圣人恐其生有异心,一边召其妻钟乔栩回长安,一边派神策军最高统帅谭舒昆率军队前去督军,禀奏柳适曾放敌方百姓入城,赠予吃食衣物,有资敌之嫌,而雁门关军民只知柳适而不知圣威。

许是风声走漏,柳适假借调动苍云军精锐奇袭狼牙军之计遁走,神策军下令扑杀柳适及叛出的苍云军,三千兵士,无一活口。

最后以柳适或生谋逆之心定案,圣人大怒,斩谭舒昆于太原,赐柳适称号荣威将军。

那位因为圣旨先一步离开的钟二公子,途中惊闻噩耗,一场大病几乎要了他的性命,一边撑着病体侍奉过于哀痛的柳家二老,一边打理自己丈夫的丧事,好在那个从小被柳家送去霸刀山庄,如同断绝关系般,从来不闻不问的柳二公子赶回来了。

有了柳道应酬前来致哀的人,钟乔栩便能跪在灵堂静静的烧纸,眼中无泪,只因干涸在了心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城中皆知柳适那样强大的天乾娶了个不能生育的地坤男妻,因着圣上赐婚不敢休妻纳妾,背地里都多有看戏之嫌,现今前来吊唁,才发觉柳适的这位男妻实在姿容绝佳,也难怪故去的苍云将军上哪都带着他。

已到深夜,倒班的婆子丫头都撑不住歪歪斜斜的靠在灵堂角落打盹,钟乔栩并未出声苛责,只是瞧着灵堂里那口棺木发呆,苍云军英勇善战,只要一口气在,哪怕四肢俱断,便是拼着一口气也要把敌人咬死,所以不会有全尸,身为主将的柳适也一样,所以棺木里只是他的衣冠。

“你清减了很多。”

灵堂此时值夜者虽多,但清醒者不足五人,饶是如此,仍有听了去的,只觉得虽然二公子一直在江湖中胡混,但对自家嫂子说这话着实有些暧昧了,再形骸放浪也不该如此。

他的视线终于从棺木处挪开,多年未见,即便带着病容,他亦风姿卓越,清俊出尘,尤其此刻孝服在身,更如谪仙一般。

明明不是一母所生,两兄弟却长得极为相似,看到那张与柳适七分像的脸时,钟乔栩有瞬间的恍然,客气回道:“我会注意,多谢二弟关心。”

言罢钟乔栩迈步走了,柳道也跟了上去,绕了好几个廊道后,钟乔栩终于停下,回头道:“我以为当初说得很明白了。”

“你倒是图着自己痛快,把该说的都说了,难道我就该好好听着,乖乖甘心么?”

柳道上前,释放天乾气息将钟乔栩逼到一角,天乾向来身形高大,他又在霸刀山庄长大,一身劲装打扮,更显体魄。“是我先认识你,是我去钟家迎亲,是我和你拜的堂,明明都是我……大哥总是如此,无需做什么,但什么都是他的。”

这次钟乔栩却未板起脸训斥他,反倒叹了口气,问道:“那你要如何?”

二人头颈交缠,十分暧昧,柳道贴着他的耳朵,轻轻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想查大哥的事,明明事情已经了结,姓谭的也已伏诛……但你现在唯一的手段,就是利用我了,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得柳适背负莫须有罪名战死的谭舒昆已死,这件事里的每个人都已妥善处置,但钟乔栩没法就这么算了,三千忠魂不是一个谭狗就能抵得过的。

钟乔栩的父兄是崇文馆的官员,官位不低但实权有限,更何况他嫁了柳适,早已断了仕途,根本不可能从官场入手,而军方个个惊若寒蝉,断不会参合到苍云军这段冤枉里,但他嫁入的柳家是霸刀山庄在长安城与皇家的连接点,是不可或缺的皇商之一。军械的生意,免不了与贵族和将军打交道,这成了钟乔栩唯一的入手点。

柳家二老伤心过度,钟乔栩大病未愈,自然是让回家的柳道主持葬礼,操持生意。

柳道很聪明,或者说他从来都能猜透人心,所以二人初见时,他才会明白他的失意痛苦,用暖意将他包裹,撤下心防,有了那放纵的一夜。钟乔栩好似逃跑一般,天未亮便走了,后来几乎忘了此事,岂料圣人赐婚,在见到丈夫的弟弟后,尘封的记忆再度开启。

这桩明奖暗惩的婚事,柳家从未为难于他,柳适更是爱他重他,雁门关的多年相伴,早已是身心托付的存在,所以对钟乔栩来说,那场荒唐不过就是年少时的一场绮梦。

“是,我之所求……不过公道二字。”既然堂而皇之的谈利用,自然是想谈条件了,所以钟乔栩没必要虚与委蛇,直接承认了。

柳道见他不再端着,上手捏住钟乔栩下颚,强迫他看着自己,说道:“我凭什么陪你涉险?”

钟乔栩抬眼看他时候,柳道的心没来由漏了一拍。

地坤就是如此,好像花朵一般,有了天乾滋养就会越发妍丽,当初的钟乔栩若冬日冰雪,容貌绝佳却不够惊心动魄,但与大哥耳鬓厮磨的五年,早已是熟透了果实,每每看着只觉得干渴。

与柳道视线相接的一瞬,钟乔栩的呼吸不由凝滞,随着年岁增长,柳家两兄弟实在太像……体型、相貌、声音,甚至连咬字习惯也……这种感觉就好像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噩梦,他们并未天人永隔,他还在这里……

双唇相接的瞬间,钟乔栩遂从鼻腔发出柔软的轻哼,仅仅是接吻就让柳道动情了,雪木的气味萦绕在两人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兄弟两就连气味都相似?均是雪冽松香,只是一个长成了雪松,香淡而清凉,另一个则如晾干的空木,香浮而温暖。

柳适死后,独属于结契的天乾的气味从他身上渐渐消散,无论钟乔栩用了多少法子都没能阻止,却在另一个极相似的人身上寻到相像的味道,不知上天安排这场冤孽,究竟何为。

唇舌交叠的瞬间,柳道贪婪的进攻,拼命汲取,钟乔栩嗅着相似的信香,握紧的拳头骨节分明,就像死死拽住即将掉下悬崖的爱人衣角一般。

柳道武艺超群,六感过人,一边吻着怀里的人,一边将覆上,一根根撬动他紧绷的手指,当手掌被打开的瞬间,钟乔栩蓄满眼眶的泪水也随之滑落,两人的吻因此结束。

“明明是嫂子先的,怎像是被我强迫一般?”

停留在柳道印象中钟乔栩哭泣的脸,还是那年在太行山的时候,酒劲催发又加上他要得着实狠了些,将人欺负哭了,拖着那样疲惫的身体,却能跑得不见踪影。

柳道的相貌和性子都是一等一的,并非不知情爱滋味之人,但那抹青影却在脑中挥之不去,于是他先是在北地寻找,再然后就去了长歌门打探,越是想了结这段孽缘,那人越是在心里生了根。

柳道早已不知是执念还是喜欢更多一些,或者说早已融为一体,根本分辨不出了。终于在新嫂子向父母敬茶时,他见到了他,大哥的赐婚对象,钟家的二公子。怪不得多年遍寻不见,找遍长歌门每个姓乔的弟子都毫无收获,因为这个人根本就不姓乔!

只因母亲受嫡母照顾,在她生下大哥后离世,母亲便将大哥视为己出,反而对亲生孩子不闻不问,从小他便要事事谦让,更不许比大哥拔尖,家里的生意也由大哥全权继承,哪怕之后大哥参军,父母也没有想到过他,甚至为了不出变故,将年幼的他送去霸刀山庄拜师学艺,还好他的恩师悉心栽培,教导开解,将柳道养得豁达通透,心思用在武学之上,否则不知父母之爱的孩子,大多会误入歧途。

父亲,母亲,大哥对柳道而言不过如称呼一般,甚至不如山庄中某个不相识,却都穿着同样服饰的师弟师妹亲厚,明明是三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从师父口中听到大哥死讯的时候,他十分吃惊,虽然悲伤,却不觉得痛。

同在北地,大哥戍边数载的英勇事迹,他常常听说的,自然也是敬佩的,他难过雁门关失去了一个好将军,愤怒谭舒昆的胡作非为,但这个狗贼已经伏诛,大哥也被追封哀荣,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完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小不曾被人搅动波澜,因为某人有了心魔,更在看见那个失去丈夫,楚楚可怜的地坤男妻,枯槁似的身影之下,藏在眼底的火焰时,搅得柳道几乎六神全乱。

有所求便好,只要有所求,曾经飞走的白鸽便会回来,这次一定要将他拴上脚链,好好放在笼中。

明明是他先认识他的,明明是他迎的亲,明明是他拜的堂……大哥从他手上拿走的东西已经太多了,也该还他一点吧。

正因为知道苍云军骁勇善战,个个都是英勇难当的好儿郎,钟乔栩知道抵抗一定极其惨烈,柳适身为苍云军主将一向与神策军不睦,死前必然遭受了极大的痛苦,每每梦到爱人模样,他夜夜心如刀绞,一身冷汗。

只要能挖出隐藏的真相,能为柳适和三千兵士讨得公道,他做什么都在所不惜,明明已经下了决心,但主动投向与丈夫有着相似面孔,相似味道之人的怀抱时,他还是……

钟乔栩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但凡有瞬间的失神,都会让他从绝望里窜升出希望,觉得柳适还在,这种希望与绝望交织并存,让确实的背叛行为变得暧昧不清,无疑更加折磨,甚至是生理性的不适。

即便钟乔栩站立不住滑落在地,不住干呕,饶是如此,柳道也未松开他的手腕,心底的愤怒与痛楚宛如针尖,将他的整颗心戳得千疮百孔。“与我亲近竟让你这般恶心么?”

钟乔栩未发一语,在身体终于调整好一些后,才轻轻摇了摇头。

这份犹豫,让柳道彻底爆发。

花穴被指头强横的玩弄到水声四起,柳道仍不尽兴,将地坤柔软的身子折起,俯身后吸啜起里头溢出的蜜汁,故意弄得啧啧作响,早已被天乾浸润透了的身体反应极大,钟乔栩两手死捂住唇,极力克制娇吟出声。

钟乔栩是分化过程中极少数出现的情况,残缺的地坤,没有生育能力,甚至连信香都没有,每每到了发情期只会肉眼可见的不舒服,却不能从气味的变化而感知。许是如此,他的身体比一般地坤更加敏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莫再……”钟乔栩的哀求已带上了被反复折磨后强行压抑的低哑,甚至按住了柳道的头,抽身想把那处从他嘴上移开,可柳道却贪得无厌地在的翻搅,恶狠狠地汲取内里汁液。“莫再折磨我了……啊……”

低哑的嗓音开始交融欢愉,久未经历天乾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小腹收紧连带大腿都紧绷起来,一并缩起还有被不断舔弄的蜜穴,作恶的舌头也感受到了夹缩。

他知道大哥和乔栩真心相许,所以身体的欢愉和心之所归相违时,乔栩只怕会崩溃大哭,现在不过是拼命忍耐罢了,但越是如此,越会煽动他心底早就住下的野兽啊……

柳道想要和大哥一较长短。

他发现自己喜欢这种奇妙到能称为扭曲的体验,甚至有些沉迷其中,娇怯的嫩肉径穴,不知被大哥插了多少次,才到如今的软熟乖顺,再无半点与他初遇时的青涩,这刺激到身为天乾的征服欲,于是雪木香气更加浓郁,将钟乔栩完全笼罩。

被情欲折磨到神智恍惚,熟悉的气味所带来的安心,让他想要刻意忽略雪松与雪木之间的差异,这是肌肤相亲之人才了解的微妙不同。

阿适。

“啊!差点脱口出的名字变换成了急促的娇呼,原来柳道察觉到了钟乔栩有几分心不在焉,直接破开这具朝思暮想的身体,挤开层叠嫩肉,凿进穴道之中。

成婚后,第一次被柳适之外的人进来了……

天乾地坤欢好是天经地义,身体也自顾自作好了接纳的准备,但兄弟两的器物都生得颇为傲人,仅吞下前端已是十分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大了……

并非丈夫亲密之举让钟乔栩本能的想要逃离,柳道直接将人扣住,不容拒绝的一寸寸挤插了进来,感受着摩擦时层叠嫩肉吮着器物上鼓动的经络时,发出了满足的叹息。

虽然相处不多,但兄弟两的喜好却很一致,柳道忍不住亲了亲钟乔栩的鬓发,动作间多了几分温柔。

钟乔栩强忍着被柳适之外破身的羞耻和痛苦,像是自我惩罚一般,即便两人紧贴,也不愿搂紧柳道的颈脖。心里再痛苦不愿又如何,知道天乾滋味的身体,根本无法逃离地坤天生适合交媾的本能。

从前还需要照顾前面才能瘫软如水,钟乔栩仅靠后面就已经被弄得轻喘连连,滴水不止,身下之人承受着翻涌而来的欲望情潮,身体随着他的探撞不住摇晃,柳道凭着记忆往某处地方穿凿,钟乔栩突然惊叫一声,激起难消的麻意,蕊心被撑开的刺痛止住了麻痒,吸着硕物往里头狠撞。

柳道不再控制轻重,狠狠将自己的欲望送入湿泞的蕊心,身下人强忍的喘息被撞得支离破碎,再不成调。即便如此钟乔栩也固执的一声声唤着什么,待柳道凑近去听,才发现是他哥哥的名字——柳适。

柳道失笑,他的栩哥真是可爱啊,那处就要被他顶开了,拼尽全力的催眠自身。

“阿栩。”一声温柔的轻唤,轻轻松松就击碎了全部壁垒。

钟乔栩伸手环住柳道,穴肉亦咬得越发紧了,像是要将自己缠在柳道身上一般,哽咽道:“阿适,阿适……”

自钟乔栩成了他的嫂子,见面时总是疏离客气,何曾用这么软濡可爱的声音唤他,当即按住钟乔栩的后勺一顿唇舌纠缠,同时挺腰戳入蕊心,反复穿凿反应最为激烈的敏感之处,钟乔栩明明被肏干已经挨不住,却因神智昏沉,辨不明梦境与现实,仍努力用发颤的双腿,轻缠着柳道的腰身,纵容着在他身上驰骋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道想着他对他真是纵容,就连疯狂也照单全收,替身般的情事之中,却不知道谁更卑鄙一些。

心仿佛破了一个大洞,即便抱着爱人炙热的身躯,也无法填满,致使钟乔栩不住哆嗦。

柳道尽根没入又搅弄着汁液完全抽出,反复贯穿湿腻腻的蕊芯,冲撞得瘦竹般的单薄人儿不住起伏,最后终于撞到尽头,坚硬抵紧了缝隙开始大力研磨。

莫大的快感从结合处晕开,地坤最宝贵的腔道被触碰到更是让浑身的血液滚热无比。

“阿栩,给我好么……”

怀里的钟乔栩轻轻点了点头,柳道不觉绽出笑意,天真又残忍。

猛地被侵入生殖腔内,钟乔栩发出急呼,失禁般吐出汹涌汁液,柳道则是看准机会对准腔穴花蕊狠狠碾磨,致使腔壁不住夹缩,卖力地挤榨含吮,像是迫切无比的想要得到结契天乾的浊液一般。

钟乔栩似乎习惯了天乾捅入生殖腔时的粗暴,更何况被辗入的舒畅几乎麻痹了神经,仅有欲望占据了所有念头。“阿适,阿适,全部给我,我要……”

邀请的话语让器物突然卡在腔内成结!

钟乔栩大惊失色,他与柳适夫妻多年,怎么可能还能结契成结,美梦突然破碎,尚来不及缓神之际,那声“栩哥”更是将钟乔栩打入地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要,不要!柳道,求求你!”

岂料他喊出柳道的名字时,生殖腔反而被卡得仿佛要胀裂一般,死死相连,满满的热液全部灌了进来,烫得他不住痉挛,听到绝望的低吟时,柳道还残忍地动了动,让钟乔栩不得不面对现实。

望着钟乔栩煞白的脸,柳道神情异常满足,好似撒娇般叹道:“栩哥,这次……你终于是我的了。”

钟乔栩到底泄出了一声哭音,随后又是一阵笑,濡湿的眼角愈发红了,只要结契的天乾索取,地坤的身体便本能地回应了起来,汩汩涌出汁水,不自觉地扭着腰让对方插入得更深,浓重的雪木信香更是将雪松的气味冲刷得半点不剩。

钟乔栩满面泪水地趴跪着,不知道高潮了几次的身体又被插入。

“啊啊!哈啊……”

柳道仿佛有什么执念一般,每每都要捅进蕊心深处,然后……生殖腔又被肏开了来。

钟乔栩喉中溢出的呻吟并非全是甜腻,夹带的痛苦总能让失而复得的柳道清醒,于是不做停缓,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机会。

这场交易中,柳道要的远比他想象中更多,他从未想过身心相违的情事,几乎能击垮他的所有意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此桩婚事乃是圣人所赐,你我皆是身不由己……”

红烛帐暖,花开并蒂,盖头揭开时,钟乔栩一眼便瞧见了柳适,御赐婚期如此突然,他一路赶来甚至来不及更换装束,只是在胸口挂了朵大红花,胄上干涸的血迹都未能擦拭完全,但烛光下的人却异常温柔。

“我既娶你为妻,便会真心待你,便从永不纳妾这一条先做起。”

钟乔栩闻言一愣,不禁道:“将军倒也不必如此……”

以柳适的条件娶了残缺的地坤,还是个男妻,大可以在三五年后寻找机会向圣人进言,纳美妾入府,哪方都不会得罪。

柳适的眼神干净而清澈,似乎能看穿人心,里头蕴含的坚定,仿佛是给了钟乔栩支撑住他的坚盾一般。“二公子本可出仕为官,现委身于我,该当如此。”

“那将军不也被我拖累么?即便之后军功累累,也没有承继之人。”老实说,钟乔栩不觉得他是漂亮到能让人一见钟情,许下沉重诺言的长相,所以柳将军实在言之过早,而他听听也就过了。

“我仍旧能上战场,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却被困在宅子里,到底是你牺牲更多……”这话直直戳到了钟乔栩心里,一朝成了圣人手上制衡的棋子,这十年寒窗苦读便成了笑话。“但你给我点时间,我会改善咱们的处境。”

见钟乔栩面露疑惑之色,柳适指天盟誓,一字一句说道:“柳适对天发誓,此生妻子唯有钟乔栩一个,爱你护你,必不让明珠蒙尘,困于后宅之中,若违此誓,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心猛地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是洞房花烛夜,却仿佛能闻见鲜血和焦土的味道,眼前这个在战场上化为修罗将军的人,温柔的眉眼渐渐被红色吞噬,明明一派喜色也变得浓重粘稠,一切美好瞬间变得虚幻莫测,叫人抓不住。

钟乔栩惊慌得一头撞入柳适怀中,如溺水之人抱紧浮木一般,紧贴着柳适,哪怕坚硬的甲胄很不舒服。

“阿适,我想你了,但我却找不到你……”拼死抵抗的后果就是正片战场被鲜血浸透,连完整的尸首都找不到几具,以谭舒昆的为人,柳适死的时候定然是四分五裂,千疮百孔。

是了,洞房花烛夜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这只是他还弥存的梦境罢了。

美好的回忆如潮水一般涌入心头,先前还坐在喜床上,下一个瞬间却能闻到雪的味道。

雁门关正值冬季,负责监督粮草车马押韵的钟乔栩,一路上没少受罪,冰雪夹杂着朔风成了刺疼肌肤的刀,不管来了多久,出身江南的钟乔栩还是对恶劣的天气吃不消,终于抵达苍云堡时,先前还肆虐的风雪,突然变得温柔起来。

想来天公也贪恋青年的风姿,柳适凌霜傲雪,欣然而立,不知成了多少人的惊鸿一瞥,在周遭苍云兵士们的起哄声中,柳适加快了脚步,而钟乔栩下了马也直直向他奔去。

见过这一幕的人,都会说苍云堡的修罗将军和主簿,是最最相配的一对璧人。

白衣映玄甲,霜雪共白头。

“阿适,你等我,你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处寒地,心如火煎。

便是万千痛苦,他也一定要讨到公道,做个了结。

梦中的柳适沉思片刻,说了句什么,但因为有另外一道声音在唤他,钟乔栩没能听清,可是他越是焦急,越是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栩哥,栩哥……”拿着刚换下热布巾的柳道趴在床边像个小孩子,见到他醒来,疲倦的脸上才有了一丝光彩。

钟乔栩本大病刚愈,在巨大的情绪打击中与柳道结了契,结果又病了一场,柳道这段时间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别说柳老爷和老夫人,就连府里的下人们都看出不对劲来了。

就在钟乔栩昏睡期间,二老想把大儿媳妇接到自己院里照顾,柳道不肯,遂将逼奸嫂子的事和盘托出。

柳适还未下葬,柳道便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当晚柳老爷便秘密请了家法,打得柳道皮开肉绽,后背血肉模糊,他仍跪得笔直,拒不认错,亦不低头。

“你们生下我,却未教养我,霸刀山庄得遇恩师是我幸事,亦是你们的幸事。”柳道之所以跪在这里,便是因着生育之恩,父母的缺位从来是他心里横着一根刺,如果从一开始就没有也罢了,但他明明父母俱在,却从未体会过半刻天伦。心性没有扭曲太过,已是很不容易了。

柳道望着错愕的二老,缓缓站起身来,血肉牵动着伤口,他却强压痛楚,冷冷道:“这顿打罚便算偿了恩,下次却是不能了。”

柳老爷此生唯爱发妻,便一直偏疼大儿子,而他续弦的这位夫人,深受发妻恩惠,亦是十分敬重,二人在一块最多的话题就是柳适母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幼时的柳适体弱多病,又加上有相士看了兄弟二人命格,说他们相互刑克,若是一处养着命格较弱的柳适必死,才决定把柳道送走。说来也巧,自柳道被送走后,柳适的身体还真的一天天好起来,甚至能参军打仗了。

但柳道从不曾做错什么,甚至在懂事后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谋算,拙劣的借口。

“当年是我迎得亲,拜得堂,更别说栩哥本就是我先认识的。”说来讽刺,他越是敬着他的兄长,这位北地的英雄,心头的刺便扎得越深,明明又敬又恨,明明同父异母,却有着十分相似的面孔,自他长大回来,就连遭受打击,神智恍惚父母都唤错好几次。

兄长总是夺去属于他的事物,从前是父母之爱,后来是心仪之人。

“那是你大哥在雁门关赶不及御赐婚期,才让你替他迎亲拜堂,这么多年不过就是劳烦你做了这点事,就成你作恶的借口了!”柳老爷的话语如一把把刀子扎进柳道心里,更割开了他最后的念想。

柳道心中越是愤怒,脸上的表情越是冷静。“二位还是早点找个地方养老吧,我选的地儿只怕你们不喜欢。在与霸刀山庄的关系上,比起父亲这样的外家弟子,我要深厚得多,张罗丧事天天迎来送往的,该认识的达官贵人我也都打过照面了。”

柳道似是想到什么,忽而一笑,他一旦笑起来,便会透出天然的少年稚气,偏偏说出来的话却狠辣无比。“柳府是我的了,父亲。”

“你个不孝子——!”柳老爷此番已是气极,当即施展霸刀山庄的特有腿法向他攻去,却被还在受伤流血的柳道全数抵挡,甚至反被小儿子借力推挡,退了五步,方才站稳。

“我若真的不孝,您的腿骨已经断了。”

少年对眼前的爹娘没有任何波澜,立于祠堂之中,威风凛凛,却又可怖森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老爷发现,自己竟被小儿子的气势所慑,他的妻子还想劝说,却被柳老爷拦了下来。“我与你娘对你亏欠良多,你大哥既已去了,整个柳家抵给你亦无不可,你想怎么糟践便怎么糟践!但栩儿该当送回钟家!”

自从钟乔栩嫁给柳适,两位老人爱屋及乌,加上他实在聪慧温柔,府里上下无不喜欢,表面上是儿媳,其实待他与大儿子一般亲厚了,怎能眼看着他落入不复境地。

见小儿子一语不发,柳老爷只觉得对牛弹琴,痛心疾首:“是我糊涂,此番叫你回来,没曾想引狼入室!你要什么样的地坤都行,只有栩儿不行!他是你的大嫂啊,又与你大哥情投意合,你是想逼死他吗!失了契他便是钟家的人,必须送回钟家!”

沉默良久的柳道听到自己父亲的最后一句话时,由衷高兴,说道:“不是哦,他现在还是柳家人。”,甚至绽出一笑,强调道:“是我的人。”

柳老夫人身为地坤,对此事最为敏感,当即便反应了过来,哭道:“难道你不止强迫了他,还……还标……你,你怎能——!”

“如何不能?若不趁着栩哥心神激荡,将我错认为兄长的时候骗他结契,往后便很难了。母亲,我既喜欢他,便不能放过机会,你说是不是?”柳道的明媚笑容让柳老夫人当即呆愣在场。

小儿子强夺乔栩,与亲生父亲动手更是未留情面,深闺地坤何时见过这样明目张胆,不孝不义的无耻之人,一想到柳道是她生下的孩子,因为没有留在身边教养,致使今日局面,她就羞愧难当,脚软登登的没了力气,如坠半空,欲落不落,几欲晕倒,甚至觉得如果自己的亲生孩子是柳适该多好,或者柳道是别人生的孩子就好了。

“栩儿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妻,你这样算什么,又将他置于何地!”

一个血气方刚的天乾少年,一个貌美的地坤嫂嫂,又加上柳道这些天展现出的异常在乎,一旦柳家二老被送走,怎么可能不招人议论。

“栩哥既然有求于我,总该付出代价,所求越大,付出越多,就跟我们霸刀山庄铸刀一个道理,既要铸造绝世神兵,便要去寻天下最好的材料来,不是随便什么铁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用世俗常伦无法与柳道对话,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并且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你,你竟这般不知廉耻,我好后悔,如果当初没有生下你就好了!”柳老夫人一向温柔和顺,从不曾大声说话,这样的责骂怒吼是前所未有之事。柳道的所作所为实在超乎常理,想到疼爱多年的大儿子惨死之后,她护不住柳适最爱之人,乔栩落入柳道之手,一切的苦难统统来源于自己生下的孩子,她便心如刀割,无比愤怒。

柳道未想到他的母亲会这样说,方才的笑脸甚至都来不及收起,等到消化完这些话,笑意早已消退无迹。

“你们若真为栩哥着想,早些走才是不为难他。”

钟乔栩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人是柳道,他并不意外,但那张与柳适酷似的脸,还是让他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柳道好似未察觉,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脸边,常年练琴起了茧的手指谈不上细腻柔软,但他偏偏就是喜欢。

“父母年迈不堪打击,我安排人将他们送走静养。这样一来,栩哥之后无论要我做什么事,都不会再有后顾之忧。”说完少年还在他掌心轻啄了一口,自然到他都来不及抽回手。

乔栩捕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嫁给柳适的这些年,柳家二老待他很好,不可能丢下昏迷不醒的他就走的,想到了最坏的可能性,几乎不曾从床上弹起。“你向爹娘说了什么?”

“他们问我为何着紧你,又为何这般守着你,我便据实相告了啊。”

闻言钟乔栩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越发苍白,更像单薄到随时会消失的幻影了。柳适尸骨未寒,他便勾引柳道,还被其标记,爹娘只怕失望透顶,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柳适死后,他身上属于他的气息,连带着标记都消散了,现在就连身为妻子的身份关联,都要失去了吗?只怕二老失望透顶,要替柳适将他休弃!“你为何要说?你为何要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仍在床边趴着的少年很是不解,抬起头来,疑惑道:“难道栩哥要顶着兄长未亡人的身份,一边侍奉我的爹娘,一边在他们眼皮底下同我欢好吗?”

当年太行山相遇,是钟乔栩最为失意难受的时候,是床边的人以少年人特有的天真浪漫,温暖了他的心,才有了醉后的荒唐一夜。

而现在,未变的天真却句句戳心。

柳道本可以精习武艺,铸刀造剑,在江湖快活一世,虽然从前有过一次牵扯,但话说明白之后,再未做出纠缠。此次奔丧,到底是他把当初太行山的明媚少年卷进来的,利用欲断未断的情愫,加以撩拨,就是为了留在柳家,利用柳家这层关系查到真正的幕后黑手。

少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边观察着乔栩的神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栩哥,你恨我吗?”

恨?

钟乔栩不恨柳道,他现在最的厌恶的,是他自己。

见他的栩哥摇了摇头,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回去,少年轻轻松了口气,接着重新抓住了钟乔栩的手,眉眼舒展,笑道:“栩哥,你既不恨我,那爱我好吗?”

这对兄弟相貌实在相似,但柳适绝不会说这样的话,所以钟乔栩如坠梦中却又无比清醒,更令人神伤。

“并非不恨就要爱的,柳道,我只有一颗心,已经给了你哥哥。”乔栩像个敦敦教导的先生,为一个过于直接的少年解惑,柳道杵着头呆呆看他,心中越发喜欢他了,即便过去多年,这个人还是温柔如初,明明被强行结契,但只要卖乖示弱,便不同他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栩哥本就好看,现在因为与他结了契,更添了风露清愁,越发好看了,但柳道最想的……

“果然,我最想看到的……还是栩哥的笑脸。”柳道抬起一只手摸上了乔栩的脸,眸中全是柔情,句句皆是真心,“栩哥,我会待你很好很好,比兄长待你更好……”

柳道的爱意就像滚烫的烙铁,将那颗因为与爱人生死永隔而被退回的心,烙得焦糊一片,疼痛不已。

钟乔栩奋力抽回自己的手,躲开柳道的抚摸,坐在床上的身子甚至往后退了退,柳道似是未察觉到拒绝之意,倾身上前,大半个身子都上了床,追击道:“栩哥,我早就喜欢你了,在大哥喜欢你之前就喜欢了,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了。”

喜欢一个人没有错,利用这份喜欢的人才有罪。

“别说了!”

推拒之间,不知碰到了哪里,柳道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乔栩下意识问出了口:“你怎么了?”

少年咬牙将痛楚强忍了下去,勉强挤出笑容。“没事。”

虽然乔栩的武艺远不及柳家兄弟这样的一流高手,但也四处游侠过的人,受伤这种事一看便知,瞒不过的,又加上他医术卓绝,当即便判断出伤在了背部。缓缓褪下了柳道的衣物,一旦外袍去除,就能看见背部隐隐沁出的血色。

“你等一下。”钟乔栩下了床从附近的木柜抽屉里拉出一堆瓶罐,里头有不少白瓷瓶,他拿了其中一瓶,递给了柳道,后者虽接了过去,还是为难的看着他,伤在后背如何能自己擦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药对外伤颇具奇效,你找个小厮或是丫头上药即可。”

柳道低头道:“我向爹娘坦白说自己逼奸大嫂,爹当时便请了家法……”

乔栩闻言呆愣当场,万千思绪涌进心间,不知是何滋味。“你为何不说实情?分明是我有求于人,撩拨引诱,想要利用你……”

“可我知道,你不想失了大哥妻子的身份。”清澈的双眼直直看进乔栩心底,就像当初洞房花烛时望着他的柳适,说不动容是假的。

家法留下的伤口如何能让外人看见,定会惹来诸多是非。乔栩将瓷瓶拿回,将柳道沁血的里衣小心除下,手指挑了药膏,轻轻涂抹。

后背到现在都惨不忍睹,可见他的公公下手有多重,望着强忍疼痛的侧脸,很想问柳道,疼么?但这样的情景太过暧昧,所以他没法开口,只能将手指的力道放轻一点,再放轻一点。

一连几天,柳道都会来找钟乔栩上药,仆从见到都是低头行礼后,匆匆走过。柳家这位新当家,从霸刀山庄学成归来的二爷,与稚气的外表不同,实在有些手段,快速整合了生意渠道,安排人送走了二老,对外宣称静养,不过就是夺权。

这位柳家新主人喜怒无常,谁都能感觉到他看大夫人的眼神不对,却无一人敢声张讨论,负责伺候钟乔栩的人,更是每天战战兢兢,生怕祸从天降。

以柳道的身体素质,在乔栩昏迷的日子里,背上的伤早已好了许多,但他偏偏就是用药腐蚀肌理,好让清醒的栩哥瞧见时能新新鲜鲜。他的栩哥啊,虽是文人,脾气却倔得很,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走进大哥的院子,远远便瞧见那摸青色身影,柳道便心情大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栩哥。”柳道将下人屏退后,从后头直接把纤瘦的人抱了个满怀。

难得乔栩没有挣脱开,仍是直直望着前方阑珊春色,轻轻道:“阿适他……过两日便要下葬了。”

是了,这段时间实在过得快乐,差点忘了柳适停灵日期将满,其实东西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当天的仪式按部就班便可。

结了契的天乾与地坤,呆在一起会格外舒适,柳道吻了吻怀中之人的鬓发,说道:“不用担心,有我在。”

怀中之人闻言一震,抬眸看了过来,柳道直接俯身吻了上去。

能得到这个人,能将他抱在怀中,终于将追逐的梦幻,变成了停留在身边的美好。

“栩哥,我想要你了。”柳道渴求的眼神和语气,影响着这具结了契的身体,刺激着每一寸肌肤。“就在这里,好不好?”

柳道哪里给乔栩回答的机会,再次堵住他的唇,一用力就把人抱上了铺着绸缎,摆设茶案的石桌上,陈设被他挥落得到处都是,诡异得是却无一个仆从听到声响而过来察看。

钟乔栩随了他的母亲,不止是好相貌,一身肌肤更是洁白赛雪,半脱的衣衫反倒沁出浓艳的丽色,虽无信香但仅凭眼前的美景,已能让天乾发疯。

天乾强健的体魄覆了上来,四肢被牢牢钳制,丝毫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栩。”不过一个称呼,便让钟乔栩再度恍惚,而结契的天乾气息暴涨,掠夺着钟乔栩鼻腔里的每一分空气,呼吸都变得困难,地坤的身体被撩拨得滚烫无比此。

身下的人被他插得一双美眸含烟带水,蕴着情欲激起的雨雾,欺负得眼尾发红,煞是好看,柳道不禁呆了一呆。

乔栩没有信香,大哥的味道早已不复存在,他要将他侵占得彻彻底底,不带有半点杂味,从头到尾只有他的味道,只是他的味道……就连心里也一样。

一想到这些,理智便全然崩溃。

脖颈上的腺体突然被湿热的舌头舔舐,产生了不亚于交叠的巨大快感,令灼热的身体越发柔软,钟乔栩惊呼一声,慌忙咬住自己的嘴唇,未免羞耻的呻吟泄出,叫周遭听了去。

“阿栩,叫出来,我想听……”

雪白的脖颈,优美的曲线,因为情欲微微鼓起的腺体,好似诱惑人心的果实,柳道一口咬上钟乔栩的颈肉,如同野兽侵占猎物一般,身下硕物破开纠缠的嫩肉直入深处,死抵着那处软肉不住研磨顶弄。

“嗯唔……啊……唔……”钟乔栩本就被天乾气息压制得四肢发麻,又是已经结契的人,可说是身不由己,尽数敞开。里头嫩肉紧绞吸吮,一口口将器物更往深处吞吮,惹得身上柳道越发疯狂。

钟乔栩被微微抬起,被插弄得双腿痉挛,结合处酥麻一片,里里外外被凿了个通透。本就是不可得的心上人,现今落了手,越发激得柳道血性全开,哪里肯听钟乔栩的告饶。

这段时间,钟乔栩为柳道上药,偶有的亲近也仅限于拥抱,更何况钟乔栩总会不动声色的脱出。原本以为能加以引导,重回正轨,岂料柳道突然失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栩,阿栩……”柳道在生殖腔内又狠狠在射了一回,努力夹缩着他的栩哥实在可爱。

激情的退却,让钟乔栩有了片刻清明,交叠热度让他忍不住往下看去,只见蹂躏不堪的小口还含着巨大的器物,周围一圈研磨至殷红,吞吐得异常辛苦,凿在身体内的那根东西,仍旧烫得吓人。

身上的天乾又重重往宫腔内顶了一记,钟乔栩知道对方游刃有余,忍不住再次告饶。在情事之上,他总是跟不上柳适,他在床上温柔又强势,有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但因为是他,纵使受不住折腾,钟乔栩也会将爱意倾注在缠绵中以作回应。

“嗯……阿适……”因着柳道总是换他阿栩的关系,又加上二人实在相似,限于欲望的的地坤总是半醒半昏,总是沙场冲杀的将军,生死难料,所以乔栩有个习惯,喜欢抚摸爱人的肌肤以作确认,每一道伤痕都是他奋力从鬼门关,奔向他身边的凭据。

上方传来轻笑。“怎么,阿栩又想我哥哥了?”

确认对方还在身边,寻求慰藉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明明心不在他这里,但身体却无法抗拒,柳道没有生气,反而笑了笑,柔声道:“阿栩,闭上眼睛。”如同撒娇又像是哄人,他待他一直不公平,好似同时背叛了两个人。

一抬眼便是柳道不加隐藏的深情,钟乔栩无法面对,只得闭上双眼,但他如此行为,好似对这段关系的默许。

“我能做任何事。”柳道边吻边剖白自己内心汹涌的情感,“我爱你,从来未变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原地缘特殊,乃控扼北部之咽喉,更是两京与中原腹地的门户,因此民风劲悍,习于戎马,故自古言勇侠者,皆于此。

这段时间,若是来太原访亲寻友,再平常不过;若是来打架斗殴,也没什么问题;但若是劝人读书,那就无人问津了。

原本太原的穷人富户,想要出人头地最快的方法就是习武参军,加上今年藏剑山庄受邀前来太原举办名剑大会,天南地北的江湖侠士汇聚一堂,形形色色的门派弟子,着实叫当地人开了眼。

各地闻讯而来的人们,恨不得把江湖高手们一抢而空,但凡是经过名师指导,身价自然又会高一些。因此太原的尚武之风,可谓空前高涨。

与热闹非凡的名剑大会相比,太原城西的私塾显得异常冷清,即便有先生在此免费教书认字,还是学生不多,现在更是全跑完了。

私塾的先生挨家挨户拜访了之前的学生,劝学困难不说,反而一个个抓着他就要介绍认识的婚配人选。

“娘,我虽不喜欢读书,但你这么直接的拒绝也不太好吧?”

拿着木剑挥舞的小男孩得不到回应,不禁扭头看向自己母亲,妇人则还望着私塾夫子离去的方向不住摇头,叹道:“原本多好看的一张脸,都怪城南那群不懂事的,老取笑他比女子还秀丽,害他天天戴着劳什子破面具。”

“说到城南,济民堂新来的医师也长得特别好看,惠儿她娘天天带她去扎针,就是为了看他。”惠儿最怕扎针了,但为了去看沈医师,天天吵着闹着要母亲带她过去,着实让小男孩吃醋生气,等他见到当事人之后,当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要是长得俊,城南那群地头蛇嘴巴这么臭,能放过他?”

“不知道,他们就只欺负先生,反正没说沈医师!”小男孩说到这里气血上涌,虽然他不喜欢读书,但夫子便如师父一般。同样长得好看,为什么偏偏被欺负的人是先生,他身为学生让他失望不说,更因为当时没能在地头蛇面前为先生仗义执言而后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也能理解,天天打架动武的人多少都会有求于医馆,一般不会招惹。”

“不行,书我要读,武艺我也要练!我去找先生!”

不出意外的又被拒绝后,洛庭正想着明日的劝学说辞时,在街上重逢了故人,或者说她们是专门来等他的。本来戴着面具就引人注目了,现在与两位好友一起,更加惹眼,毕竟两个美女和一个面具男的组合,怎么看怎么怪。

“听闻今年名剑大会在太原,我和木笙就顺带来看看你了。”七秀弟子名唤安枫枫,因自幼习舞,便是剑招都是由舞蹈衍生而来,再普通的动作在她做来都优雅非常,兼之江南水乡特有温柔感加持,会叫人不自觉屏住呼吸。

她身旁的苗疆美女又是另一番明艳,苗女打扮本就特殊,更何况那儿的男女总是不拘小节,布料只捡着要紧的地方遮,其余便用苗疆饰品妆点,叮当作响,若隐若现,惹人遐想。

“走走走,许久未见,咱们喝点儿酒去,你现在可是太原的名人呢。”两个美女边说边把人拽走,还不住抱怨他怎么好端端的戴了个丑面具。

小男孩哪里见过这阵仗呀,悄悄跟在后头,嘀咕他们先生这是被妖精缠上了吧,怪不得先生一直拒绝各家帮忙牵线的婚事。

三人进了酒楼,掌柜马上招呼他们上了二楼洛庭常座的位置,向来形单影只的人,突然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陪他来吃饭,看样子很是亲昵,店家不禁多看了他们几眼,点了单之后,下楼与小二讨论道:“那群妇人都说要给洛先生介绍亲事,只当读书人是面皮薄,哪里晓得人家是眼光高。”

店小二麻溜的收拾着桌上的残羹剩饭,嘴上也不停,道:“洛先生早说过喜欢好看的,大姐大婶们就是不信邪,你说人家自己就生得俊,当然要找比他更漂亮的才对呀。”

掌柜仔细的想了一下,摇头道:“……那难度太大了,洛先生注定是自个儿过了。”

“那哪说得准啊,最近不是藏剑山庄来咱这儿办名剑大会,好多的江湖门派都来了,真叫人开了眼。城南医馆新来了个医师,听说是万花谷的,也长得跟天仙似的,跟洛先生不差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本想着让洛先生娶了亲就此定居,咱们城西这么大,虽说穷人多,但好歹该有个私塾,不叫小子们当了睁眼瞎,更何况人家洛先生还是长歌门的,又不收学费。”

二楼靠窗的座位上,男子不住躲闪着女子伸过来的手,旁人看着就是调情打闹。

“不别扭吗?取了吧。”饭菜上桌之后,看自己好友没有摘面具的打算,苗疆女子木笙当即就要上手,洛庭往后躲了一躲,却被身上爬着的蛊虫制住,暂时无法动弹,女子几乎靠在他身上,手指轻点面具,调笑道:“我的毒经从来都没好好学,但打长歌门的话,还是很轻松。”

“只是遮了半张脸,又没挡他的嘴,爱戴就戴着吧,估计是躲桃花债呢。”安枫枫把酒倒好,不知想到什么,忽而瞧着二人一笑,道:“我们阿庭现在可是万人迷,不少小姑娘都想嫁他呢。”

木笙从洛庭身上下来,就着好友的手饮了一杯,摇头道:“酒味太重了,我还是更喜欢泡酒。要我说,那些小姑娘多半是被阿庭的脸骗了,与他一块儿没什么情趣的。”

“确实,从前就是一心练武游侠,天天找人切磋打架,别的一概不管,现在又是闷着头办学堂,再看不见其他的,连名剑大会都不去了。要是以前,还不天天往里头跑?”

被好友说得哑口无言,洛庭无奈道:“你们大老远跑来,就是让我请客吃饭,然后编排我啊?”

“哪能呢,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们阿庭最好啦~”木笙在洛庭脸上捏了一把,如同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真叫他哭笑不得。

“男女有别,还是先解了蛊,咱们许久未见,是该好好叙旧……”

木笙拿出虫笛正打算驱蛊之时,安枫枫玉手一抬,指着对面惊呼道:“木木,有个特别俊俏的唐门小哥诶,在咱们对面那间楼里,你快瞧,你快瞧!”

木笙闻言一骨碌跳起来,果然有个俊逸非凡的唐门弟子,直接翻窗猛地朝那处窜了去。唐门都是性命生意,听得动静几枚暗器就打了过来,木笙眼看就要中招,立即使出五毒教的脱身轻功——化蝶,随着紫色倩影的瞬间消失,暗器直直打向后面还不能动弹的洛庭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好安枫枫的手脚也不慢,抄起放在桌上的扇子挡了不少,摸起自己的双剑就追了出去,喊道:“木木别冲动,你脚程慢,我帮你!”

那么多年了,还是只喜欢唐门弟子啊,历来都是看上了就追,还是物理意义上的追。

洛庭在心里叹了口气,蛊还没解又中了唐门的迷神钉,无法动弹不说,现在更是头晕眼花了。本就不是饭点时间,大多都是在一楼随便用点就走,没什么人会上二楼来,就在洛庭觉得只能祈祷好友能想起自己,不然就要毒发身亡的时候,来人了。

洛庭的姿势很奇怪。

他是被木笙靠倒的,所以是半斜着无法动弹,在别人看来就异常滑稽,还好他现在戴了面具,别人看不到他的窘迫。

看来老天待他不薄,来得是万花谷弟子,哪怕是修习花间游,都会些医术基础,祛毒疗伤。

这位万花谷弟子显然不是热心肠,拿了自己的酒,就坐到了洛庭后面那桌。

凝神调息了好一会儿,将毒素略微压制后,洛庭才能开口,虽然声音微弱,好歹能听得见。“兄台,我中了唐门的迷神钉和五毒教的蛊虫,可否请兄台替我向楼下掌柜传个话,请个医师来。”

男子却道:“你的毒,普通医师可治不了,但我能治。”

唐门与五毒教弟子都擅用毒,但世人误会很深,他们毒一直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控制人的手段。

说着少年便开始移动,方才只是匆匆一瞥,瞧着打扮是万花谷弟子,现在倒是好好的坐到了洛庭对面来,饶是身边好友全是俊男美女,洛庭也不禁眼前一亮,这人年岁不大,却甚是清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比起毒,沈兰悠显然对面具更有兴趣,毕竟万花谷的人,总会对书画图案多看上几眼。

他忽然有了交谈的兴致。

“我叫沈兰悠,字意醒,敢问怎么称呼?”

“一介书生洛庭,表字书庭。”

沈意醒看了他一眼,道:“书庭,我想摘你的面具。”

洛书庭听过太多次类似的话语,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这样要求的人,多半是看笑话,但沈意醒脸上没有任何戏谑,老实说,他完全不知对面的人在想什么。

“这不是救人所需,对么?”虽然有过短暂调息,但迷神钉的毒还是厉害,再一会儿他的思考将不会流畅。

“嗯。”墨袍少年俊逸的脸上只有认真。

面具本原本就是为了避免麻烦而戴,而现在摘了它就能免除麻烦,老实说洛书庭没有任何负担,只是感到诧异而已,于是点了点头。

随着面具揭去,现出一张清癯俊秀的脸孔,只是毒素入体,苍白的脸上沁出一层薄汗,颇为憔悴。于万花弟子而言,如同画卷打开于眼前,且期待并未落空,唇边不觉扬起微微笑意。

“……就好像掀新娘的盖头一样。”沈意醒只是单纯的这么想,便这么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般唐突的话,洛书庭平时定然着恼,毕竟被一个少年人调戏了,但这冷心肠的万花弟子,长得实在太好,对着那张脸很难认真生气。

少年人将洛书庭直接抱了起来,对上惊怒的眼神时,沈意醒做了补充说明。“医师没有百宝袋,能随时变出各种药材和工具,在家里呢,索性不远。”

都是邻居街坊,被一个生面孔的少年抱在怀里大街上行走,洛书庭觉得自己此刻都愿意选择死亡了。

“不抱的话,那……扛?”沈意醒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洛书庭的脸越发白了,扛着走肯会被盘问,那就不止是街坊邻居了,而是满城皆知。

“最省力的方法难道不是背着么?”到后面,洛书庭几乎是咬着牙说了。

沈意醒却果断拒绝,理由是,“不喜欢别人压我一头,还想长高。”

身形十分高挑了好吗……便是在太原城中都不矮了好吗,这个理由实在太没有说服力了,而洛书庭已经没有时间了。

“敢问兄台在万花谷修习的是何种功法?”这样的力气,根本不像是医师,洛书庭一定要问清楚才行。

“我们学离经易道的,便是天策府的那些军士,连人带马都能单手抬起。”语气很平淡,甚至没什么阴阳顿挫,这么离谱的事情,配上沈意醒认真的表情,居然合情合理,恐怖如斯。

洛书庭被一个男人抱着走在大街上,还带回家的事传得很快,有好事者跟到了附近,结果没一会儿听到了奇怪的声音,还动静不小,洛先生和城南医师不清不楚的事,几乎在街坊邻里间传遍了。

洛书庭没觉得艳闻的主角是他,当时是解毒放血,毕竟是两种综合的毒,一时之间没能好利索,有两天走路姿势很怪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书庭调整了教学方向,所以现在的私塾既教读书,也教武功,小崽子们在练武时的跌打损伤,都去找沈意醒治。因为大家私下都说他两是一对儿,既是洛先生打伤的,那让沈医师来治,不是理所应当吗?才不是因为美色的双倍加成。

这不,一来二去的,洛庭和沈兰悠也熟识起来。

毫无疑问,沈意醒的医术毋庸置疑,即便在万花谷杏林弟子中也是出类拔萃,洛书庭对这样的能人一向钦佩,加上他不分贵贱,一视同仁,更添好感。

沈意醒礼貌周到,再难缠的病患也没见他发火,甚至能称为温柔了,少年老成,什么都能做得很好,是个无懈可击的人。洛书庭擅长与人打交道,三教九流都有朋友,只要相处一段时间,怎么都能摸清对方的门路,但他却看不透沈意醒。

周边都在起哄的时候,洛书庭亦变得在意,一次偶然间听得沈意醒说二人以朋友相交,于是洛书庭以礼相待,真心相交。

有一天沈意醒突然说喜欢他,洛书庭只是笑笑,喜欢他的朋友很多,毕竟能愉快相处的人,不会招人讨厌。

洛书庭从同门师弟那处得了不少清露酒,便全带着寻沈意醒去了,有次为了救人他把沈意醒强拽走了,难得的桂花酿只喝了两口,所以洛书庭特地还他的。

清露酒是用推车拉来的,粗略看了下至少十几坛。医馆的学徒们一看这架势都开始打趣,说洛先生今日是迎娶沈意醒,下聘礼来了。

“总不能放在医馆里,待我结束了,一起吧。”美人始终是美人,即便两人推着板车也还是好看。

“既然来了,不妨一道用饭?”虽然是租住的小院,却是沈意醒第一次领人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个人不擅厨艺,却爱酒,胡乱弄反而糟蹋了好酒,商量后决定从附近酒楼买饭菜来。沈意醒回来的时候,在画室找到了洛书庭,比起主人的坦然,被允许可自由出入的人反而窘迫。

“抱歉。”

沈意醒摇头道:“我既说了可自便,自然是哪儿都去得。”

“我不知你的画室……”

不止藏画。

晚风激起的涟漪,皱了一泓清池,搅动了沈意醒心底的弦。

音律与画意相通,他虽还未听过他的琴,他却已看懂他的画中意。

沈意醒在画室藏了心。

不小心窥视了他人的秘密,才会窘迫万分。

观画如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意醒心里有了人。

洛书庭的酒量一直很好。

今夜却早早醉了,只因他想醉。

行了酒令兴致上来,遍直接端着坛子喝,清露酒后劲大,遇风便倒,开窗透气反而让脑子越发不清醒了。

与平常的清冷的样貌不同,今夜的沈意醒唇边总是噙着浅笑,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了不少。

洛书庭拿起酒坛对着月亮邀了一邀,对着沈意醒呆看了好几秒,道:“得见君子如皎月”。言罢绽出笑意,兴奋得一饮而尽,只说甚美。

沈意醒按住了洛书庭还想倒酒的手,他也有了几分醉意,但比某人好很多。

“我不是君子,阿庭却是只醉鸽子。”沈意醒揽着人一边把酒坛放远了,一边替他抹去了唇边酒渍。

洛书庭摇了摇头,说自己没醉,他身边没出现过沈意醒这般的人,他值得他用最喜欢的事物,最好的词汇来夸赞。“你是,你就是……谁说你不好,我便同他理论,若无话可说,我便动手。”

沈意醒笑着瞧他,说道:“若是我说自己不好,阿庭总不会要和我打架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行走江湖哪有不受伤的,因此不伤医,不杀医,几乎是江湖共识,又怎么能打医师呢?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沈意醒。

摇头的动作导致洛书庭的脑袋更晕了,不然就要敲一敲这个小朋友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不……不许唤我阿庭,没大没小。”

“阿庭也可以唤我兰悠。”沈意醒却变本加厉,故意在阿庭二字的尾音上拖了一拖。

“不可不可,我年长,可做你兄长……自然能唤你兰悠,但你不可……不可对我那样。”长幼有序,就该兄友弟恭,万花谷出来的墨客居然不知,也不知是不是专攻医术而怠慢了礼教。

“我却真的不解,为何不可对阿庭那样?我未曾视你如兄长……”

不知是美酒醉人,还是美色醺心,终于还是禁不住诱惑,吻上了两片柔软之上,洛书庭或者是醉了的缘故而反应迟钝,亦或是太过突然致使惊愕不定,他忘了阻止。

“我对阿庭的喜欢,是想做那样事的喜欢。”

“不可能……沈兰悠,你说过未曾想过与我会有情爱之事,待我如友。”

直接连名带姓的喊他,只因再度勾起往事,江湖漂泊多年,不是未曾遇过合适之人,只是到最后都会归为一句:洛庭这人做朋友还不错,没法以情人的身份去喜欢。

洛书庭的记性不算好,却记得听到这话时,意料之中又有几许失落的复杂心绪,他甚至没来得及探究自己为何失落,就整理好了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什么,不过是又与从前一般罢了,这样好人品好能耐的人,可以交上朋友已足够幸运了。

第一次听到沈兰悠说喜欢他的时候,比起周遭起哄的人,洛庭可谓老僧入定,没有任何杂念了,把这句喜欢归向了朋友间的喜欢。

“我那时确实这般想,后来因为喜欢阿庭变了念想,可有错?”面对沈意醒的问题,做夫子太久的洛书庭,对于提问没有什么抵抗力,当真开始思考,认真答道:“不曾错。”

酒力催发四肢酸软,但脑子却渐渐清明起来了,但他还是想醉,把想问的问题都问完。

沈意醒何等聪慧,历来看破不说的人,却偏偏较了真。“但你不信,对么?”

对,不信。

洛庭不信。

倾慕沈意醒的人不论男女,人数不少,光是洛书庭碰上的便不下三个,还只是刚认识没几个月的时候,更那些人都很长情不易放弃,比他好太多。

“意醒,你喜欢我什么?”

“……我……不知道。”喜欢便是喜欢了,说不出具体为什么,只知悲喜自此落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兰悠,君子当以实待人。”又是连名带姓的唤他,洛书庭当真是生气了,沈意醒又何尝不气?

“阿庭,我不是君子,亦做不了君子,我若将心肠掏出来给你看,定都是黑色的,但我并未说谎。”

“做君子怎么了?这般不愿。”

“若做君子,是要吃亏的。”沈兰悠把人直接按住往床上带,洛书庭本就酒意侵袭,一旦沾了枕头不会清醒太久。

今晚当真是饮得多了,没什么力气便由着沈意醒摆弄,这张能称为上天杰作的俊脸,谁能忍住不去贪看。美色误人,才会让洛书庭鬼使神差的说出这句,“对着你,无论如何都是要吃亏的。”

沈兰悠叹了口气,道:“明明不信我,却又来撩拨我,称不上是什么动听的情话,偏偏能催动我的心肠。”

心肠?

所有人都说沈医师不难相处,是个好脾气,又加上是那样好的相貌,没人不喜欢。

但其实,那张脸下藏着的是一副冷心肠……

“面热……”洛书庭的手指轻轻摸了摸令人魂牵梦绕的俊脸,随后又在他的身体轻轻点了点。“心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的呢,所以阿庭讨厌么?”

“即便对每个人疏离,但总能做得很好,那是……你自己的界限,谁都没法说三道四。阿醒,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好……”散在床边顺滑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一般,洛书庭忍不住摸了上去。

沈意醒将他动作都看了去,笑道:“我虽不是君子,但阿庭却是君子,那……君子不是不动手的么?”

洛庭此举确实唐突,刚要收回手,却被对方握住。

“君子……”洛庭话未说完,就又被吻了去。

“洛先生向来只教别人做学问,自己也该学一学才是……”沈意醒只是笑着,洛书庭的视线便一瞬也移不开了,甚至没注意到对方压了下来,还问道:“学什么……”

“别同坏人做君子。”

天气很热,热到被褥该成为摆设。

“……啊,哈啊……”洛书庭整个人几乎被定在了床上,修长的双腿缠住沈兰悠的腰,环抱着他的脖颈,随着突刺的频率而不住颤抖,洛书庭紧紧相贴是怕看见他的脸,明明是他最喜欢的一张脸,却不敢看。

既然不愿意分开,沈意醒干脆用手指紧掐住身下之人的臀肉,将自己全部埋了进去,毫不留情的往深处戳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狭窄的内壁被撑满,身体亦被打开到极致,但身上之人并不满足,在乐此不疲的探索后,对着最敏感的穴芯大力顶撞,明明身体受不住,但相连的部分却拼命收缩,好似不够一般。

沈意醒将人半抱而起,一面侵入一边轻咬洛书庭的耳朵,说道:“阿庭可是醉了?但真正醉了的人,是没法做这事儿的。”还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绕到前方,在洛书庭的坚硬上摸了一把。

哪里是冷心肠,根本是一副坏心肠。

洛庭靠在沈兰悠的肩膀上喘息,眸色因情欲而变得深暗,因常年不见天日的雪白肌肤以变成了诱人的潮红,轻声道:“我们……还是醉了好。”

言罢沈意醒的表情落了洛书庭的眼,苦闷又无奈,眼里却燃着火,想是气极。

若不以酒后乱性定论,往后该如何自处?沈意醒是这般好,年纪轻轻便是医学之道的天纵奇才,连城南医馆隐居的医圣都说无法再教他什么了。

有的人明明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天赋,还比常人更勤奋。

而洛书庭,就是那个常人。

优秀的人就该同优秀的人在一块儿。

“唔……意醒,不要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明明已经没有办法再深入,沈兰悠却挤撑着狭窄的穴芯,蛮横地一再穿凿,顶得洛庭身子不住颠晃,身体如同被熔化一般,

“阿庭,君子可以谎话连篇吗?”

明明喝了不少酒,但谁都未醉。

洛庭抱着沈兰悠不住摇头,眼角因为过于激烈的情事泛红,只能跟着报复般的穿凿而激颤。“嗯……呜……”汹涌的快感将脑子里所有思绪挤占,浑然不知身体几乎绷直,甚至抓伤了沈兰悠的后背,相连的部位激烈收缩,触到的蕊芯的开始抽搐,绞紧了体内肆虐的硬物。

洛庭哭叫着已然溃决,随着沈兰悠故意的重重一杵,汁液当即喷溅了出来,将整个甬道都浇淋得透彻。

沈意醒缓缓舒了一口气,忍住欲望的倾轧,笑问道:“那么多……阿庭很舒服吗?”

一边说还一边往抽颤的蕊芯里反复穿凿,想将穴腔都碾上他的气味,撬开的身体的过程仿佛是入心,沈兰悠喜欢看洛庭崩溃的模样。

洛书庭的声调开始颤抖,俊秀的脸庞上熏染潮红,在体内肆虐的器物,毫不留情地再度直插深处,他抓住沈意醒的手腕,想要制止,但早已被浇灌熟了的身体,直接沈意醒在身下融成了一滩水,随着动作不住激荡。

洛书庭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呻吟出声,羞愤与恐惧反而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啊……意醒……我实非……唔……良配。”

沈意醒的语气温柔又平静,但说出口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若我一意孤行,偏叫人知道你配于我,还夜夜这般同你睡觉,阿庭会如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洛书庭突然不做声了,胸口发慌,呼吸越发失速,只得侧开眼看向别处,突然伸出手勾住做恶之人的脖颈,坐起了身,笨拙地前后摩擦,接着便凑上去轻舔沈意醒的唇,摆动腰肢让湿透了的甬道不住擦蹭着器物,有了讨好的意味。

因自己掌控,身体往上送,次次顶端都触到穴芯中,不一会儿又出了水,想到二人第一次见面时,他摘他面具,说像揭了新娘子的盖头。明明他更为年长,却被小朋友压住破了身,羞耻与愧意折磨得洛书庭更加辛苦。

微仰着脸,喉底抑着脆弱的哭咽,乏力的大腿已经缠不住沈意醒的腰身,只能靠双手后杵着支撑,而下方殷红的狭窄,正困难地吞吃着整晚蹂躏它的器物,搅弄着里头盈聚的蜜液。

沈意醒扣住洛书庭的腰肢,发狠往里头猛顶了几次,激得含糊不清地开口道:“兰悠,兰悠,饶我吧……”自在太原暂住,担任私塾先生,不再风餐露宿之后,洛书庭已是甚少熬夜,体力也大不如前,更何况是和年轻人比。

一听洛书庭求饶,沈意醒才知道,原来他竟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

若他是坏心肠的盆栽,他又何尝不是狡猾的鸽子。

“该怎么喜欢你才好?明明聪明,却又不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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