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几乎是在穆逢春刚支起身时,北堂春望就醒了。他的手摸在自己脸上时,北堂春望的心不受控地漏跳了一拍,努力地调匀呼吸,北堂春望尽力不让穆逢春发现。
他的唇干燥而柔软,轻贴在自己的双唇上显得犹豫又有些羞涩。不过,这已足以令北堂春望身心都振奋起来。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着,北堂春望还在考虑是否还要装睡下去,反正一会儿他摸到已经蓄势待发的那里一定就会发现自己其实醒着。只是没等到北堂春望决定是否适时醒来,响应对方的热情邀约,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某人高高地举了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北堂春望觉得很奇怪。不过,当一根布带子缠上他的双手时北堂春望恍然大悟。穆逢春是疯了吗?以为绑上自己就可以轻易逃走不成?亏自己还耗费大半天的时间带他在庄园里走了半圈,他的脑袋是纸糊的?这么走过之后,呆子也知道在这偌大的庄园里,没有人带路,一个陌生人想绕出去是比登天还难。
身上有点凉,北堂春望悄悄将眼睛张开一线,穆逢春正在跟他的衣服做着顽强的斗争,看着他全神贯注地对付着自己裤带的样子,看着他因为兴奋和激动而晕红的双颊,看着他呲着牙咧着嘴笑得狰狞的样子,北堂春望突然之间明白了一件事。这个叫穆逢春的呆子,正在蓄谋,不,是正在实施对自己的偷袭大计。北堂春望好气又好笑。既然他有这么主动和积极的表现,不小小配合一下好像也说不过去。于是,北堂春望凝神静气看着穆逢春表演。
手指微微有些发抖,穆逢春当然不会承认这是因为他激动又害怕。前一次的余韵还停留在身体里,随着高涨的体温一波波侵袭着他的身体,令他连解开丝毫不能动弹的北堂春望的衣扣也变得困难。
你等着,我也要让你变成像我这样,看你还傲不傲气,看你还得不得意!穆逢春咬着牙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到最后一片布条从北堂春望的身上扯下去,穆逢春已经累得呼呼直喘了。
真是壮观!穆逢春一边喘气一边趴在北堂春望的肚子上盯着从他扯下的最后一片布条中蹦出来的精神抖擞的小春望。睡着了还这么有精神,北堂春望你果真是个色胚怪胎!穆逢春对着小春望做了个鬼脸。真不可思议!穆逢春用手比着那里的大小,乖乖,那么粗的东西居然能塞到自己的身体里,一阵恶寒!都是你,害我死去活来!穆逢春伸手在上面轻轻一弹。小春望晃了一晃,竟然又涨大了一圈。
咝!穆逢春倒抽一口凉气。抬起头,北堂春望乌溜溜的眼睛正紧盯着自己。穆逢春的脊背嗖地窜起一股寒意。
「你、你醒了?」尽管北堂春望的手被绑在床头,穆逢春还是有些小生怕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在干什么?」北堂春望悠悠地说。
「我、我……嘿嘿……」穆逢春干笑了两声,手指爬上了北堂春望的下巴,故作下流的舔了舔嘴唇,「小鬼头,这不是明摆着吗,你就乖乖从了我吧,少爷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北堂春望皱了皱眉头道:「你这么说话可真恶心。」
恶心?!穆逢春伸手掐着北堂春望的脸颊恨恨地说:「我管你恶不恶心,你把我折腾得够呛,不找回来我穆逢春岂不是很丢面子!你老老实实地躺着让我上,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还能对我怎么样!北堂春望很不屑地从鼻孔中喷出一股气来。
说是这样说,真的面对赤裸裸躺着的北堂春望,穆逢春还真有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看着北堂春望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穆逢春心里火大。
「你得意什么,我一定会让你在我身下讨饶!」穆逢春大声地叫出来,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穆逢春一向认为自己的运动够多,体格够好,可是当两人袒裎相见时,北堂春望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让穆逢春着实有些羞愧。
没有滑如腻脂的肌肤,也没有纤细柔软的腰身,这跟自己的理想差了好大啊!穆逢春坐在北堂春望的身上苦恼地蹙起了眉尖。
好久没看到动静,北堂春望忍不住出言催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在磨蹭什么?」你倒是快点磨,快点蹭啊!看着他赤裸着身体坐在自己身上发愁的样子,没有反应那才是有问题。但是反应太大也会有问题。北堂春望开始犹豫是不是该把主动权要回来。
「你闭嘴,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穆逢春伸手在北堂春望的胸口拍了一掌,「啪」的一声,好响好响,北堂春望的胸口立刻浮出五道指痕。
「呀、呀、呀!」被打的人没怎么样,打人的人倒叫得一声高似一声。
「你痛不痛?」穆逢春慌慌张张地用手摸着那个印迹,又痛又悔,「我不是故意用那么大力的,」说着把嘴凑上去呼呼地吹气,「不痛哦,痛痛飞飞,痛痛飞飞。」
北堂春望无力地翻翻眼睛,真当自己是小孩子吗?还痛痛飞飞……实在忍不住了,既然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所以北堂春望一把就把穆逢春压在胸前,张嘴就把还在飞飞不停的穆逢春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
「唔、唔!」穆逢春吓得不轻,他手脚乱蹬拼命挣扎。北堂春望索性翻个身,把穆逢春再一次压到了身子底下,让他动弹不得分毫。
「你不是被我绑住了吗?」好不容易等到北堂春望松开了嘴,穆逢春才把疑问说出。一定要知道为什么,否则死不瞑目,穆逢春伤心不已。
「你是说这个?」北堂春望空出一只手,在床上拎起穆逢春断成数截的腰带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用这种破布条绑我是不是太看轻我了?如果这种东西我都弄不断,我还有什么脸在江湖上混,还有什么资格做北堂家的接班人?看着,我一根指头就可扯断它!」果然,当着穆逢春的面,北堂春望的手指一勾,那宽宽的布带子就跟豆腐一样断开了。
看到穆逢春张目结舌的样子,北堂春望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心情好的时候,精神就好。精神好的时候,体力就好。体力好的时候,某人就会很不好!看着北堂春望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穆逢春垮下双肩,可怜兮兮地哀求道:「我知道我自己力气没你大,也打不过你,不过,你可不可以……呃……轻一点!呜、呜……我还好痛!我会死的……呜呜……」
北堂春望咧嘴一笑,手指沿着穆逢春的胸腹正中线一路划下去道:「你少装了,我明明给你上了当世第一神医亲手配制的疗伤药,你现在的伤一定已经差不多全好了。何况,你刚刚还那么热情地邀请我,我不做出回应你不是太可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可怜,不可怜,一点也不用你来可怜!」穆逢春的双手抵着北堂春望的胸膛高声地说。
「不可怜?!」北堂春望扬起眉毛,俯下身子咬着穆逢春的耳尖,「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必可怜你了。」
好卑劣的家伙!穆逢春欲哭无泪。
床「咯吱咯吱」地响,汗一滴滴落在穆逢春的肩上。脸埋在柔软的枕间,穆逢春的腰部被高高提起,随着床的晃动而摇着。身体的内脏好像都要被翻搅出来,虽然已经不是很痛,但那份不适感还是让穆逢春发出阵阵呻吟。
身体好像在火焰中燃烧,明明是让人不舒服的行为,穆逢春却发现自己渐渐地开始习惯。身体还是会痛,只是刺痛中带着某种让人说不清楚的感觉。明明身体很沉重,可是又会感到如坠云端的轻松。神思昏聩之中,穆逢春紧绷着脚尖,汗顺着脊背流向颈间。
大张着双腿,一切尽在旁人的掌握,烛光摇曳,穆逢春透过湿透的双眼可以清楚地看到北堂春望脸上略带痛苦却又十分满足的表情。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自己,穆逢春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羞愧,只恨不得此刻床上立刻现出一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双手捂着眼睛,穆逢春哭出声来。
「嘘,别哭,别哭,别哭。」北堂春望一遍遍吻着穆逢春的眼睛。那声音好像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穆逢春渐渐平息下来,双手紧紧搂住了北堂春望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