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和叶净月冷眼看着顾映雪发疯。
顾映雪又哭又笑，整个人都在疯癫的边缘。
对比顾映雪的疯魔，顾容从容多了。
顾映雪突然看着顾容，目光变的呆滞而悠远。
“嫡姐，我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一直宠着我，惯着我。天麒是状元，轻轻嫁给了太子，我也成了国舅的正品夫人……”
这个梦，真的很美好啊。
她的人生，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盘散沙。
孩子死了。
国舅死了。
叶轻轻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他们一家活的像阴沟里的老鼠。
叶净月冷笑。
“你的梦真的很美好是吧？”
“你那么美好的未来，是我姐姐失贞，被困在后院里受尽折辱。是我大哥万箭穿心而死，是我二哥被刺杀掉入悬崖尸骨无存，是我三哥被割了命根子幽禁一生。”
“你的梦真的很美好啊，可是到了现在，你都没说实话，你最后到底是嫁给了国舅还是嫁给了叶伯简？你继承了我母亲的一切，让我母亲受尽屈辱和折磨而死！你美好的梦境，是踩着我的亲人的尸骨堆积起来的。”
顾映雪本来没有了神采的眸子瞬间布满了惊恐。
她说的梦境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