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容不知谢婉宁与南安王妃说了什么的,只看她眼角发红,也能猜到她没少抱怨。
她默默将自己往角落里挪了挪,降低存在感。
不管谢婉宁如今存着什么心思,都和她没有关系。
顾娇容并不想让自己牵扯其中。
可事情总不会太如意,否则她今日就不该出现在春花宴上。
“娇容,刚才的事我已查明了,姑娘们都年轻,太冲动了,叫你受了委屈,我代姑娘们向你赔个不是。”
南安王妃笑着开口,没有一点赔不是的态度。
但顾娇容这样的身份,能得一句这样的话已是不易,哪里还能计较什么。
“王妃不必道歉,毕竟那位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妾身的确粗鄙,与众位姑娘不同,姑娘们个个出身尊贵,做派优雅,懂得吟诗作对、附庸风雅。若是妾身用错了什么词,姑娘们可别介意,毕竟妾身确实没读过什么书。”
顾娇容得体的笑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在这吃人的封建社会,哪怕对方比她的权力高出那么一点,也能将她压的抬不起头。
顾娇容不喜欢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
既然她们都说,她是裴叙的宠妾——
那她今日便做宠妾!
若为宠妾,那就该有宠妾的做派。
顾娇容话里的讽刺之意十分明显,这叫南安王妃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毕竟作诗一事,就是由她提出来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