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脚步停顿得太明显，身边的唐雨眠很轻易就注意到了他的举动。
顺着叶沉的目光看过去，唐雨眠的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她不无嘲讽道：“你还真有闲情逸致。”
叶沉久久没有说话，沉默得有些过于安静。
直到唐雨眠察觉到不对，转头惊道：“叶沉！”
从唐雨眠的视角看去，叶沉神色恍惚，薄唇几乎没了血色。
他原本挺直的脊背微微弓起，像痛到极致陷入自我保护的人一样，身形摇摇晃晃，如同入了魔障，根本没听见自己在叫他。
她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叶沉，防止他栽倒在地上。
叶沉抓着她的手缓缓锁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唐雨眠的纤细的手腕。
他缓缓抬眼，眼里布满了血丝，他盯着唐雨眠半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唐雨眠推开。
唐雨眠没有防备，被他狠狠向后一推，身体撞在了玻璃墙上，差点没站稳。
叶沉狠狠咬破舌尖，铁锈味很快就在嘴里蔓延开来，剧烈的痛感将他拽回了现实。
他感觉太阳穴里似乎有人拿着针在一顿搅和，疼得他眼前发黑，根本注意不到周围什么情况。
他撑着墙壁，粗重地喘息，手拉扯着领带，将一身笔挺的西装扯得乱七八糟。
他们这动静太大，立刻就有人发现了他们。
“那不是雨眠姐吗？身边那个那个男的是谁？”
“你傻了吧，那就是叶氏的叶总！”
“他们是吵架了吗？我怎么看见叶总一把把雨眠姐给推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