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打开相机。
宫治只觉得丢人,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朝着旁边拍照的角名说道:“别拍了,把人拉开!”
羽京和侑已经打起来了,吵吵闹闹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但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太好。
“你去拉羽京。”
“不要,你去。”
“不,你去。”
“你去啊!”
“石头剪刀布!”
输了的宫治只能咬着牙上前从羽京背后勾住他的双臂:“别打了别打了!”
角名拎着宫侑的毛衣,把人直接拖走远离了战场:“嗨嗨,距离产生美,知道你们关系好,但不要一直贴在一起啊!”
“谁和他关系好!”爆//炸物一般的两个家伙齐齐朝着角名怒吼,震得角名一愣。
宫治扣住的水谷羽京渐渐平静下来了,脸颊上有细密的擦伤,宫侑那边也差不多,下巴上青了一大块,两个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宫治缓缓松开手,角名也把地上的宫治拉了起来。
“怎么就打起来了?”角名看着宫侑询问。
宫侑撇着头,一言不发。
宫治看着面容阴郁的水谷羽京,总感觉能让这两个人打起来的也只有排球了。
水谷羽京和宫侑一句话都没说,羽京拿着自己的东西直接离开了,宫侑也差不多,最后留下的也只有角名和宫治。
“啊啦,白跑一趟。”角名耸着肩膀吐槽道。
宫治将手搭在角名的肩膀上,按住了要离开的他。
“等一下。”
角名转过头,看着宫治,满眼疑惑。
“饭团帮我吃完再走。”
第130章
水谷羽京回来之后直接回到了房间里, 一个人钻到了被子里,头疼的厉害。
脸上的伤口蹭到布料时细碎的刺痛如同冬日的冰碴,落在全身。
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认同宫侑那样鲁莽的行动, 他做不到像宫侑那样如同勇士一样勇往直前,在现在就将未来所有的可能书写下来。
但他希望宫侑能明白自己说的那些,想成为职业选手不是这么简单的, 特别是如今这个时期,天才的身影比比皆是,无数人都在往上爬, 天赋和努力只是敲门砖而已。
水谷羽京死死地握住床单, 身体被柔软的被子淹没,身体和精神上的疲惫拖拽着他最后的清醒。
北信介坐在走廊下, 阅读着宫治发来的邮件, 稍稍抬头就能看到隔壁羽京二楼房间的窗户。
“信介,给你买了新衣服, 快来试试。”
不常回家的北妈妈站在屋里温柔地笑着,手中拿着一件带印花的衣服。
北信介转过头,看着北妈妈手中的衣服。
“尺码很合适,不用试的。”北信介扶着柱子站起身,指了指隔壁。
“我去隔壁看看羽京。”
说罢,信介就穿上鞋出门了,北妈妈看着信介的背影,有些担忧。
“我说啊,妈妈, 信介和隔壁那孩子的关系也未必太好了吧, 就算是邻居也不能总是缠着信介吧,而且那孩子感觉很难相处啊。”
北奶奶坐在一边陪着北爸爸和小孙子喝茶, 听着儿媳妇担忧地询问,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啊拉,羽京不只是邻居哦,还是信酱的青梅竹马,从小就陪在身边的、最重要的人。”
北奶奶笑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小孙子,也就是信介的弟弟还在上小学,但隐约感觉到了奶奶的话说完之后大人之间气氛就变得很奇怪了。
小孩子扯了扯父亲的衣袖,北爸爸安抚地朝着他笑了笑。
北妈妈怎么没听出来北奶奶话里的意思,作为父母他们忙着工作,无论是大女儿还是二儿子都没顾及,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二儿子的幼驯染。
真是令人羞耻啊。
北妈妈垂下视线,心中充满着对信介的骄傲和愧疚。
信介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已经长成优秀的大人了啊。
北信介敲响了水谷家的门,水谷妈妈把人放了进来,早已把信介当作自家孩子的她,对信介也更加亲昵了。
“信介,未来的出路和爸爸妈妈聊了吗?”水谷妈妈可没忘记信介马上就要毕业了,是继续升学还是毕业从事什么职业可是人生中仅次于结婚的大事。
“嗯,认真地聊了。”北信介点了点头,虽然和父母的谈话并不是很顺利。
水谷妈妈拍了拍信介的肩膀,温柔地看着他:“那就好。”
北信介看着水谷妈妈愣了愣,说起来,他和自己妈妈聊天的次数都没有和羽京妈妈聊天的次数多。
“阿姨,羽京回来了吗?”
“回来倒是回来了,但是一回来就钻到了房间里,脸上好像还有伤口……”
*
水谷羽京在房间里沉沉地睡着了,衣服也没脱,半张脸露在外面,带着睡眠时的红晕。
北信介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水谷羽京,明明睡颜如此安静平和,可平时活跃起来又像是不可控的尖刀。
把棉签放在旁边的矮桌上,将盖住羽京半张脸的被子向下拽了拽,然后用便签沾着酒精轻轻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宫治发来的邮件里有说,他是和宫侑打起来的,和侑打起来的话,除了排球之外的缘故也就没什么了吧。
一样喜爱排球的人,在排球上也更容易意气用事。
睡梦中的刺痛感还是让水谷羽京渐渐睁开了眼睛,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
“信介啊,你怎么来了?”
“你和侑打架了?”北信介的棉签落在他嘴角的伤口上,破开的皮肤接触到酒精带来了阵阵刺痛。
“嗯,打了。”水谷羽京毫不避讳打架的话题,只是视线躲避着北信介。
“为什么?”
水谷羽京张了张嘴,还是如实将一切说了出来,自己的犹豫,宫侑的鲁莽,明明球场上是个那么细腻的人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和自己对着干,水谷羽京怎么都想不明白。
北信介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看着坐起身的水谷羽京,凑身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左右看着脸颊两侧的伤口。
“清理好了。”北信介松开手。
“……不骂我吗?”
“为什么要骂你?”
“我和侑打架了。”而且水谷羽京知道自己的问题。
在球场上还好,他没有在打球时多想的毛病,但是只要停下来,杂七杂八的念头就全部涌了上来。
烦恼至极。
北信介看着低垂着脑袋的水谷羽京伸出手揉弄着他的脑袋,黑色的发丝在指尖溢满,柔软顺滑。
“侑有侑的问题,你有你的问题,但这些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能永远在你们之间充当桥梁,任何人都不可以。”
“做错的就要道歉,是朋友就要和好,不管怎么样,你们都是我信任的人,我还是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的。”
北信介平静地在水谷羽京的视线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有些调皮。
水谷羽京看着北信介,缓缓伸开双臂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