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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颊和耳尖有些发烫,小声嘀咕:“我怕你被我哥骂。”
说着,他似是一恼,不自觉提高声音,“你是不是大笨蛋?”
“什么?”解延有点懵,挠了挠头。
“我哥说话这么过分,你还像个傻子一样杵在这吹冷风听他胡言乱语,”闻清一拳捶在他身上,“不就是大笨蛋?”
“哦。”
解延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冰哥也是替你着急,让他说两句没什么。”
闻清恨铁不成钢:“你这个人……”
乐耀、杨一鸣看着眼前的一幕,面面相觑。
喂!
不是!
这种温馨的场面他们两个好像不应该待在这里,而是应该悄咪咪滚进去腾地儿给正主才对吧?
两人眼神在空气中进行激烈交流。
杨一鸣:阻止一下?好像不太对劲?虽然已经看习惯了。
乐耀:我看延哥脑子已经没办法思考了,有必要提醒一下!
否则再待下去小清要着凉。
杨一鸣:正解!
“咳咳咳,咳咳咳!”
杨一鸣用力咳嗽出声。
闻清、解延愣愣地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乐耀:“延哥,你们要不要先进去?走廊上风还是挺冷的。”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
解延脑海瞬间闪过圆润肩头因为受冷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画面。
还没来得及想象要给那截肩头取暖的场景,解延已经下意识搂过闻清的肩将他带了进去。
“都进去吧,走廊风大。”
乐耀把门关上。
解延先去热了一杯牛奶,回到桌前时,闻清在坐着,似乎在等解延。
男生穿着淡咖色绒毛熊睡衣,寝室灯光下,衣服将他皮肤衬得越发的白,再加之,他坐姿端正得不行,看上去像个超级无敌乖宝宝。
软和极了。
令人忍不住想揉一把他毛绒绒黑亮的头发。
解延把牛奶递给他。
闻清接过,小小喝了一口。
解延自觉地没走,而是等着闻清继续把刚才的话说完。
果然,一杯牛奶喝下后,闻清才望向笔直站在旁边的解延。
乐耀往这边瞥了一眼。
啧。
有种大狗听训那味儿了。
闻清一脸严肃:“下次我哥再这样说你,直接告诉我,明不明白?”
“哦,”解延摸了摸鼻子,“可是……”
“可是什么?”闻清表情凶巴巴,“你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解延身体站得更直了:“我当然是听你的!”
活脱脱一副军训向长官汇报的肃穆模样。
“嗯,记住了,”闻清这才满意,“不然下次我可要生气了。”
解延忙不迭保证,下次不会了。
眼看小清不生气了,解延这才眉开眼笑,熟稔地拿过牛奶杯去洗了放好。
杨一鸣给乐耀发微信:“OK,他俩现在没事了,耀爹,咱们冲?”
乐耀发了个猫猫比OK的表情包。
于是,两人一块到“手拉手春天就有狗”那个群里冒泡。
耀爹:[兄弟们,有人在吗,论坛上那些乌烟瘴气的言论哥哥看不下去了,咱上去冲锋陷阵一会儿,不能惯着他们。]
枫:[!我还怕小清不同意呢,等等我,现在我们一块上去怼人!]
一鸣惊人:[咱不告诉小清,嘿嘿。]
', ' ')('枫:[收到,我拉上凯森!]
happy森:[我在。]
这时,又一个头像冒泡。
ice:[对了,非本校id能不能注册论坛,算上哥一个。]
群里一片欢呼:[冰哥!]
枫:[冰哥,在读生才能登论坛,你恐怕是进不去啦。]
ice:[啧,那解延呢,把那小子一块拉上,不能让他偷懒了。]
耀爹:[……倒不是延哥偷懒,他肯定听小清的,不会上论坛理会那些闲言碎语的啦。]
ice:[……]
你们倒是挺了解他!
于是,这几人气势十足冲上论坛,开始怼那些令人不爽的回帖。
[什么叫隐瞒性向?他是什么性向用得着随时和大众汇报?说了的话又会说把自己当成一根葱,当大牌明星,不说又指责隐瞒。
向来最双标的莫过于你这种吃瓜路人!吃瓜素质极其低下,回炉重造再上论坛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俩在一起了?你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你听到了看到了?]
[你这是什么绿茶发言,这里是论坛,不是绿茶工厂生产车间,走错片场了绿茶同学。]
很快,陶凯森也拉上了篮球队的几个队员,其中也有孟航。
几个人咋咋呼呼加入冲锋大军。
后来,闻清班的班长和团支书也拉上十几个同学加入队伍。
到晚上睡觉之前,在他们的努力下,论坛上的舆论被扳回了一丢丢。
不仅他们在努力,也有不少路人支持乐耀他们的,自发加入阵营。
因此又过了不久,两边形势渐渐发生变化,乐耀他们这边占了上风。
论坛上形势一片大好,但是也抵不住黑子到处跳脚,负隅顽抗。
贺林枫乐耀他们战斗到凌晨两点多,才逐渐停战。
手机一扔。
神清气爽地睡觉。
同一时间,解延发的猫猫出拳揍狗子的朋友圈也被截图到论坛上,转发了快一千加。
此图一字未提,无言胜过千言万语。
谁要是再哔哔舞到本人面前,就有你好看。
不少人隐约知道解延家里背景深,所以不敢造次,渐渐地也没再冒头。
论坛上形势还算不错。
翌日早上,解延起床后心情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地不错。
知道闻清要下午两点要去琴房,解延自告奋勇要陪着一块去。
闻清嘴唇蠕动,要出声。
解延预判了他的动作。
“不许说不用陪。”
“我不麻烦,这趟必须跟着去。”
这几次闻清出的事让解延心有余悸,根本不敢再冒险。
何况上次闻冰在医院叮嘱过,务必要看顾好闻清。
假如再来一次类似的事情发生,解延在闻冰这里的信誉值将会直线坠落到谷底。
闻清无可奈何:“延哥,你真的不要太夸张。”
“夸张?”
解延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闻清,上前一声不吭蹲下,直接把人一捞,放到了宽阔的背上。
闻清发出一声惊呼。
“延哥,你干嘛?”
解延轻轻松松将他背起来:“显而易见,背你到琴房。”
闻清一脸懵,白皙的脸腾地烧红起来。
他上一次被解延背,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了。
如今心境明显不同。
他身体是紧绷的,双手不知要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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