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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内裤,以及另一头灰色内裤,此时正好端端地用晾衣架挂在上边。
随着秋末的冷风灌进来,两条内裤一边滴水,一边轻轻摆动着。
只不过。
淡蓝色条纹和灰色内裤中间,足足隔了三件衣服的距离。
活像是不愿待在一块似的。
乐耀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不是,你们谁洗的内裤,得了老年痴呆了吗这都不记得,三个人团团转找了半天,笑鼠我喽!”
杨一鸣伸脚过去,“滚你的,我可没洗啊,找到手套正打算洗,这才发现不见的!”
话音落,两个人的目光齐齐投向闻清。
闻清愣愣地摇头,“不是我,洗完澡我就没出去过了呀……”
乐耀:“我一直在里边打游戏,也没挪过位置!”
……
三个人的脑袋整齐划一地转向里边正戴耳机如木头般不动的某人。
杨一鸣震惊捂脸,“延哥帮我和小清洗内裤?!”
乐耀震惊捂脸,“延哥帮小清和你洗内裤?!”
闻清:“……”
“延哥给小清洗我还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帮你洗啊。”乐耀一脸夸张的表情,“会不会,实际上就是鸟人洗的,然后飞走了……”
……
眼看两人的话越来越离谱,闻清打算他们,“好啦,我进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他进了宿舍,来到解延后边往他肩上一拍。
解延立刻像弹簧一样跳起来,“小清?怎、怎么了?”
“延哥,你不舒服吗?”闻清诧异地看着他,“你脸色有点差。”
解延习惯性露出个阳光灿烂的笑,“我没事啊,我好得很。”
闻清扬扬眉,“那你跟我来一下呗,有件事很奇怪,我们都想问你来着。”
“哦……”
解延跟着出去了。
杨一鸣看到解延也穿着睡衣,发梢上还淌着水珠,咋咋呼呼地叫:“延哥,你晚上不是要去训练,这么早就洗澡了?”
解延佯装镇定,实则眼睛不知道该往哪放,“嗯,回来的时候一身汗,不舒服。”
杨一鸣:“哎,既然你也洗了澡,有没有注意到小清盆里的内裤了没?”
“不能这么问,”乐耀道,“延哥,我们其实是想问,你有没有洗那两条内裤!”
空气中瞬间变得无比安静。
闻清紧张地盯着解延。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望听到否认还是承认的回答。
不过,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件不可能的事。
内裤多脏啊,只有最亲近的人才会帮对方洗这种私密的衣物吧。
只有傻子才会一下子给室友洗了两条内裤吧。
只见解/傻/子延风轻云淡地开口,直接承认了,“嗯,是我洗的。”
“woc!”
阳台同时响起乐耀和杨一鸣的惊叫。
“延哥,你是不是被夺舍了?其实身体里换了一个灵魂?”
“不不,我觉得延哥可能已经忘了我们是谁,他现在一定觉得自己是个男仆,说不定待会儿还要给我们打热水泡脚,再帮我们铺床暖床,还有……”
杨一鸣还没说完,解延就给了他和乐耀一人一个旋风踢。
“男仆?你们俩小说和动漫看多了是吧,信不信我买十套女仆装回来给你们穿上。”
杨一鸣嘻嘻哈哈闪避那一脚,“女仆装好啊,还能穿丝袜进漫展和大佬一块拍照,想想就赤鸡~!”
', ' ')('闻清听着他们的打闹,神色有点惊疑不定。
知道他们刚才的话是在开玩笑。
可延哥帮他俩洗内裤,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恰好这时解延双手插进睡衣兜里,镇定自若地解释,“别瞎猜了,今天哥心情好,刚好看到盆里有两条内裤,就都洗了。”
说着昂起下巴一一扫过他们的脸,“这种高级VIP服务终身只有一次,好好珍惜吧。”
心情好?
乐耀两人一下子联想到今天闻冰在群里说的小清延哥和好的事。
难道延哥心情好是因为这事儿?
哦豁。
哦豁。
杨一鸣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戏精上身,“呜呜,延哥,你就是我上辈子失散的爹妈吧,就连我爸妈都没手洗过,全是给我机洗的,我给你嗑一个!”
解延把手撑在他胸口挡着,“滚,我没你这个儿砸。”
乐耀这时问:“延哥你真是因为心情好给小清一鸣洗了内裤啊?”
“嗯,怎么,质疑哥?”解延撇他们一眼,懒得废话进去了。
杨一鸣欢呼雀跃:“看来我没被鸟人盯上,老爹老娘不用为痛失一个儿子哭得稀里哗啦了。”
“恭喜,撒花!”乐耀朝闻清和杨一鸣举双手做撒花状,“延哥的第一次就献给你们俩了,今天还不得把你们乐死。”
“早知道我也把那几双臭袜子也扔进去,啧啧,真赤鸡。”
乐耀说着,也转身进去了,不一会儿传来大叫:“擦,我游戏被举报挂机了!”
……
砰砰、砰砰。
闻清心跳声如此大,以至于害怕别人能听到。
他回到自己桌子前坐下,偷偷往解延那边瞥了一眼。
延哥,他真的因为和自己和好了,所以高兴得把他和乐耀的内裤都洗了?
闻清忍不住再次偷看那边一眼。
他们两人从小玩到大,但这种私密的衣物从来都是自己处理。
如果给别人碰了,那这人必须得是自己最亲密的伴侣。
擂鼓般的心跳声还在持续,闻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极力镇定下来。
放轻松。
就是一个小意外而已,往后也不会再有,平常心对待就好了。
……
解延耳机里依旧放着重金属摇滚乐。
半个小时前他看到那两条内裤时,当即就把灰色的拎了起来,左右看了半天,别的盆和桶都放有衣服,于是干脆洗了。
洗吧,又不能只洗一个人,于是把两条全都洗了。
问题就是出在他洗小清内裤时。
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男生的内裤可以是柔软的,摸起来手感很好好,像是一团绵棉花,又像是丝绸,握在手里滑溜溜的。
不像杨一鸣的,微微有点硬,无关质量,是下意识就觉得,蓝色条纹的主人应该是干净整洁的男生。
解延不知为何当时就觉得浑身一股燥热。
他脑中一阵轰鸣,暗道一声不妙,立刻冲去卫生间淋了个澡。
温热的水打湿在仰起的喉结上,水滴顺着小麦色肌肤一路滑落至胸口、腹肌,沿着下方流淌……
他呼吸稍微有些急促,胸口起伏比平时大,在温水的冲刷下,悄无声息解决了一切。
此时坐在桌前的解延,只觉得脑袋一片混沌。
直到现在他还无法从刚才极其匪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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