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溜圆。
有好多好多种形态——硬糖、软糖、棉花糖……也有好多好多种味道,草莓味、芒果味、菠萝味、酒心巧克力味……陈阿满兴奋地用手指着一排排货架问郑其明:“明哥,这些我都可以随便选吗?”
扎着大马尾辫的女店员在后面笑,郑其明也笑了,朝他点头:“你喜欢什么,随便挑。”
“可是喜糖不是用来待客还有送人的吗?我喜欢的,要是客人不爱吃怎么办?”
陈阿满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手上可没有不好意思,早在试吃区里摸了一颗草莓味糖球,快速剥开糖纸扔嘴里,化开的糖渍把他的唇瓣弄得黏糊糊的。
“没关系,他们爱吃不吃。”
郑其明走过来,看着正在吧唧嘴的津津有味吃糖果的陈阿满,趁店员不注意,一把把他搂进怀里,按住头就开始猛亲。
吃糖果跟吃嘴巴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幽暗的光线内,没人看的出来他们在干什么。
他们躲在货架旁边的角落抱在一起接了好久的吻,直到口中的糖果小了三分之一,陈阿满才擦着嘴巴从郑其明怀中挣脱。
“好了。喜糖的味道我选好了。”
他脸颊红通通地低声说。
“嗯?选了什么味道?”
“草莓、葡萄还有巧克力。我喜欢这三种……这三个味道你喜欢吗?”
陈阿满抬眸问。
“我喜欢满满的味道,别的都不喜欢。”
郑其明恋恋不舍地,又偷偷在他的嘴巴下啄吻了下,随即若无其事朝柜台里面的店员招手。
“你好,我们选好了。”
“……你真讨厌……”
陈阿满哼哼唧唧地悄声说,用鞋尖轻轻踢郑其明的脚踝,那里有一块很分明的骨头凸显出来。
喜糖买好了,好几大袋子提在郑其明手里。
再然后就是喜被、喜帐。一水儿的红色,铺天盖地的遮住陈阿满的脸。他站在铺子中央,红帐落下披了他全身,如梦似幻的轻纱擦过他的皮肤。
像做了一场红色的梦。
上一秒,他跟郑其明还在这家“红双喜床上用品店”里。
下一秒,他就跟郑其明一起回到家,两个人滚上新置的床具,被翻红浪,鸳梦升温。
陈阿满躺在郑其明专门为他买来的喜被上,红雾一样的喜帐沿着床顶垂下来,辟出一个旖旎、如梦的空间,罩住他们两人。
屋内的电风扇兀自摇头吱呀吱呀转着,喜被裹住他们,在皮肉和筋骨之间反复缠绕,陈阿满的腿从被子里伸出来,又被郑其明抓着踝腕一口衔住。
“脚……脚……脏……”
陈阿满很难耐地动,手肘撑在枕头上,肉白色的脚趾蜷缩起来。
郑其明一路沿着向上亲与吞咽。
“……”
陈阿满被一种不知名的感觉裹挟住,张开嘴巴抽搐,却被郑其明死死按住无法动弹。
“要尝你自己吗?”
郑其明终于抬起头,嘴角边淌着黏,目光如一道炽烈的焰。那焰是野火烧不尽,只扑到陈阿满的心里,“呼啦”一下灼的片甲不留,有什么东西被推倒了、摧毁了、夷为没有任何障碍的平地。
陈阿满觉得有一股潮水开始翻涌,激地他一把搂住郑其明的脖子,狠狠吻上去,两人的舌在双方的口腔中打架,交换味道、交换涎津。陈阿满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腥的、咸的,那里居然是这样的味道。
第37章 未来的小新娘
他想起来郑其明把自己按在沙发上那次,第一次尝到郑其明的味道。跟自己的相比,郑其明的更加浓稠,带着一点微甜。
两人吻了好久,郑其明才松开陈阿满,呼吸声有些重。
“手的话……可以吗?”
郑其明一边低语,一边开始下行着摸索。
“可以……可以……”
陈阿满眼睛开始发花,大脑也成了一滩豆腐脑。
上一次郑其明只在外侧蜻蜓点水,但陈阿满却因为害怕而哭叫着拒绝,这一次陈阿满不由自主地变得很听话,随着郑其明的掌控悠来荡去。
“那现在……是我……可以吗……”
郑其明灼热的声音又飘过来了,一下下地往外勾他的魂似的。
“可以……可以……”
陈阿满的语言系统退化的只会说“可以”了。
很快,一股被穿透的疼令他小声哭出来。
幔帐一角在此刻轰然落下,红色的轻纱悠悠覆在陈阿满脸上。郑其明把那道纱双着叠起来,又蒙住陈阿满的眼睛。
勒得很紧,使得陈阿满的眼窝处出现一道凹痕。郑其明继续 扌童 ,气音不时飘出来:“叫我……叫我……”
“明哥……明哥……”
陈阿满一边哭一边喊他,掌心把那条艳红无比的新床单攥来揉去。
“叫我名字……”
隔着艳红的纱帐,郑其明低头吻住陈阿满的唇,微糙的布料磨着两人的唇瓣,沙沙作痒。
“郑……郑其明……”
“郑其明是谁?”
“是……是……是老公……”
陈阿满口中几乎已经难以说话。
“老公”这两个字仿佛又打开了郑其明的开关,他欺地更狠,虽然已经做了很足的前情准备,但从小怕痛的陈阿满立刻更大声地哭求出来。
如今的情境是他从未经历过的。
“可以了……到这里……可以了……”
他痛地紧,只好一口咬住自己手腕,嘴里呜呜咽咽地制止郑其明的行为。
“不可以。”
郑其明亲他的鼻尖,又凑上他耳朵轻声说:“还不够。”
陈阿满的眼睛被蒙住,看的不甚分明,眼前只有一片温暖的红,郑其明是那片红色深处的影子。
影子依然在摇晃,最后全部穿进更深处。
陈阿满吃痛一声,又滚下泪来。
被单上全是潮黏的痕迹。
他不记得郑其明弄了几个回合,最后自己弯着膝盖伏在被单上颤抖,哭着求他轻点。郑其明只是从后面拥住他,吻他的腰。
陈阿满哆哆嗦嗦着再次释出,这次是跟郑其明一起飞瀑的。两人抱在一起,浑身的汗水打湿彼此。
像是,真的夫妻那样亲密无间。
“……痛不痛……”
郑其明亲着陈阿满黏糊糊的头发,从床头柜上摸了只打火机点燃一根烟。他吸了一口,又长长地呼出白色烟雾,粗重的呼吸逐渐平静下来。
“好痛……受不了了……你给我抽一口……”
陈阿满眼角犹挂着残泪,拿过郑其明的烟,不太熟练地叼在嘴里,噙着郑其明刚才咬过的那块滤嘴,抽烟抽了好久,疼痛感才被缓解掉。
“还说不是小流氓……”
郑其明勾起唇角笑了下,又盯着他看。陈阿满由于太瘦,细胳膊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