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第一章

三月牡丹遍帝城,万紫千红百朵开。

五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於洛阳举行,白马寺外空地搭起一个巨大擂台,台下摆着近三百围斋菜,坐满前来参加大会的武林人士。

日照西墙,台上的比武己经渐入佳境,各家名宿跃跃欲试,气氛喧哗热闹,就在此时,两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驾入。

辚辚车声,吸引了各方注意,第一辆马车停下,走下四名俏丽婢女,她们走到後面,把第二辆马车的车门打开。

下车的依然是女人,两名绝色美人。

左边那一个头上梳着坠马髻,身穿绯红薄纱衣,露出大半雪白酥胸,芙蓉脸上生就一双桃花媚眼,神色艳丽;右边那个把满头青丝梳成大大小小的辫子,结以七色彩带,穿着彩衣,神色娇憨,笑靥如花,散发出一种纯真的魅惑。

两名各有独特风情的绝色俪人甫出现,就惹来不少放肆的目光话语,负责迎宾的白马寺副主持慧心大师心思剔透,瞧着两名俪人半晌,已猜到姗姗来迟的宾客到底是谁。

他立刻领着几名武林中人迎上马车,对着半开的车门合十,说:「小侯爷终於到了,难得难得!」

此言一出,旁人才知道,来者竟是子阳府小侯爷,外号「五绝公子」的子阳云傲,登时,哗声四起。

「见笑!只望慧心大师别嫌晚辈迟到了!要知道晚辈本来不会迟到的,都怪八宝楼的酒菜实在太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一声放诞轻笑,马车门再次被推开。

在这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马车上,谁都看一看车上那位出身王侯,名满江湖的风流公子的真风采。

一位年轻公子缓缓步下马车。

他头戴银丝珍珠冠,身穿长袍有如轻云,袍摆还用银线绣着几朵牡丹,腰缠珍珠衣带,脚踏银头白缎六合靴。脸如冠玉,眉若刀裁,眼带春风,唇薄而朱,左唇角旁的一颗朱红色的小痣,为俊秀英挺的五官平添几分邪气。

「小侯爷……」他带来的美人就彷佛醉了一样,媚眼如丝地看着他。

子阳云傲笑着伸出双手,一左一右地牵着她们的手,跟随慧心大师,大步前行。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对艳羡的眼光都胶着在他身上。

子阳云傲的曾祖父子阳寒衣本来是平西将军,因为护驾有功,死後被赐封为平西侯,子孙世世袭爵。祖父子阳润生在封侯前已官至一品,为六部尚书之一。祖母凤太君是五十多年前名满江湖的第一美人,一手腾云刀法耍出神入化,嫁入子阳家後,为子阳家产下嫡长子子阳屏,子阳屏虽不涉官场,但长袖善舞,令子阳家成为南方十大巨富之一,可惜他英年早逝,二十二岁已撒手人寰,留下独生爱子,以四岁稚龄世袭侯爵,正是子阳云傲。

子阳云傲的家世固然令人倾慕,但他本身也是个绝顶的人物。年少英俊,风流倜傥,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江湖人称「五绝公子」,最後一绝指的是他的「笑」。

江湖流传,只要是女人,都抵当不住他的微微一笑,而拜倒在他的脚下。

子阳云傲从来没有过出手,但是江湖之中也没有人敢招惹他,理由很简单,在他初出道时,曾经有人当面辱骂过他,当时子阳云傲一笑置之,但在一天後,那人家中上下一百六十四口,连同庄外的鸡犬马匹,全都死光死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此以後,江湖中再没有人与子阳云傲起过争执,这固然因为子阳云傲本身不是一个难以相处的人,更重要是每人人都明白到,这位小侯爷绝非如他表现出来的如此无害。

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中,子阳云傲脸带潇洒微笑,犹如闲庭信步地穿过人墙,走到主家的棚子前。

上届武林盟主,「关中大侠」卓震东一看见他,就笑逐颜开地站起来。

「小傲,你总算到了!」

卓震东在武林中德高望重,更是子阳云傲祖母的结义兄长,在他跟前子阳云傲不敢有失礼数,立刻把两名美人推开,恭恭敬敬地抱拳作揖。

「晚辈拜见卓伯伯。」

卓震东高兴极了,右手把雪白的胡子捋了一遍又一遍,左手用力拍着他的肩背,道:「我还以为你只顾着在温柔乡里销魂,把我这个伯伯都都忘记了!」

他年纪已近七十,依然身强力健,大手使劲拍下,声如洪钟,把子阳云傲的肩膀和耳膜都震得发痛,他苦笑着摸一摸耳朵,说:「今天的主角是卓伯伯和卓大哥,小傲怎敢不来?卓大哥呢?」

「不凡刚上擂台,你看!」

子阳云傲抬头看去,果见卓不凡就站在擂台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不凡乃卓震东的侄子,与子阳云傲同年,外号「逍遥郎君」,长相堪比潘安,这时,他伫立台上,身长玉立,俊眉修目,一身蓝衫随风翩翩而动,刹是好看。

他的对手是崆峒派的三代弟子林宗悟,在江湖中薄有名声,一把金刀耍得虎虎生威,招招迫命,卓不凡把左手负於身後,右手握着判官笔,挥洒随意。

两人相斗将近百招,卓不凡露出一个破绽,林宗悟大喜,想也不想金刀疾砍而出,卓不凡露齿一笑,脚步交错,笔尖巧妙地自空隙间钻了进去,在林宗悟左肩上轻轻一点。

内力吐劲,林宗悟「哎呀」,脸朝天地仰倒台上,卓不凡当即上前把他扶起,并抱拳致歉。

见他不单止武功出众,更是气度不凡,台下刹时掌声雷动。

「好!」见他赢得漂亮,子阳云傲并忍不住喝采一声,卓震东脸上滔光,笑得更加开怀,高声对他说:「哈哈!小傲,技痒了没有?要不要上去和他切磋一下?」

子阳云傲摇头,笑说:「我这种三脚猫功夫,怎敢和卓大哥交手?卓伯伯别要我在人前出丑。」

说罢,他便搂着两名美人坐下,却见卓震东的副手「神算子」朴天算双眉深锁地坐在座位上,连瞧见他也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子阳云傲没有主动问他,反而朴天算见他坐下,半晌後,忍不住开口。

「小侯爷认得蜀中富商贾老实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面之缘。」子阳云傲点点头,淡淡地说:「他的名字老实,做生意却不太老实。」

「因为他在武林中总算有头有面,所以今次武林大会也邀请了他,问题是他带来的同伴……」

「哦?他带来什麽人?」子阳云傲这才有点兴趣,抬起头,左右张望。

「就在那里。」

顺着朴天算的指头看去,果然在左後方看见贾老实的棚子,贾老实就站在棚子一角,身边还坐着几个人。

坐在正中央的人正在倒酒,他身穿黑衣,脸色枯黄,表情木然得可怕,身形异常高大壮硕,坐着的姿势也足足比旁边的贾老实高上一个头。

那人彷佛感应到正被人窥看一样,忽然转过头来,眼神越过无数人头,精准地对上子阳云傲。

其貌虽木然平板,但漆黑的双眼中流露出来的眼神却极是凶悍,就像随时要择人而噬的猛兽。

瞧着那个男人,子阳云傲倏忽怔忡。

朴天算在他耳边说:「小侯爷,你看见左边的那两人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阳云傲这才看见坐在左侧的另两个男人,两人的脸孔都如那个黑衣男人一样枯黄木然,一人穿着浅黄色的文士袍子,手拿纸扇,扇上绘着浮萍随波图,另一人穿着棕色长衫,左袖长至及地,右袖短不及手肘,右前臂与五指全都用白布缠绕。

「小侯爷,你看他俩的打扮像不像魔教左右使妖魅暗影夏飘萍和腐心邪刹秋愁雨?」

「我从来未见过秋愁雨和夏飘萍,实在认不出来。」子阳云傲回过头来,漫不经心地拿起茶盅,边喝,边说:「江湖中这样打扮的人或者不多,但也不少,总不能因为别人这样打扮就说他们是魔教左右使。」

卓震东听见他的话,把视线从擂台上转过来,说:「天算,我就说是你太杞人忧天了,这里是什麽地方?魔教的宵小纵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来此!」

瞧着他骄傲自信的样子,朴天算的唇瓣蠕动几下,欲言又止,子阳云傲藉着茶盖的掩护打量一下他的神色,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两圈,说:「既然朴先生如此担忧,那不如由我前去打探一下吧。」

朴天算大喜,连忙道:「正有此意,劳驾小侯爷了!」子阳云傲的身份与旁人不同,纵是魔教中人也绝不敢轻易加害。

子阳云傲笑了笑,站起来,两名美人起身相随,子阳云傲本来想她们留下,但回心一想,忽然就改变主意,牵起两名美人的玉手,有影成双向贾老实的棚子走去。

他的棚子在左边一个较为偏僻的角落,子阳云傲缓缓而行,路上不少都上来和他攀关系,他淡淡应之,眼角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向棚子中的黑衣男人看去。

好不容易才走近目的地,还未进棚,守在棚子四周的几个慓悍男人已经聚集起来,凶神恶刹地挡在子阳云傲面前。

「这里不欢迎外人,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阳云傲冷冷地勾起唇角,还未说话,本来坐在棚子的贾老实已经匆匆地走出来。

「小侯爷,久违了!」贾老实长得肥头大耳,圆滚滚的脸总是堆满笑容,是个彷佛很可信的人。

子阳云傲冷笑一声,说:「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呢。」

「小侯爷这样说,我怎担当得起。」贾老实连忙陪笑,接着,转过头对着几个手下骂道:「你们这群混帐东西,也不睁大双眼看看来的是谁!子阳小侯爷也是你们这班王八蛋可以赶的吗?」

几名手下唯唯诺诺地点着头,子阳云傲懒得看他们作戏,挥挥手,打断贾老实的话柄。

「够了!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是的是的!」贾老实连连弯身陪笑,一双眼向子阳云傲身边的一双美人飘过去,满脸艳羡地说:「小侯爷真是艳福不浅,无论何时何地身边总是有佳人相陪,未知两位姑娘如何称呼?」

他想子阳云傲是个风流浪子,带在身边的多半是青楼女子,是以眼神份外放肆,不住地在两美的胸脯上游移。

「放肆!」艳丽美人冷哼一声,右手不知怎样一挥,一把柳叶小刀便泪射而出。

贾老实吓了一跳,腰肢竭力向後拱去,柳叶小刀险险在他的鼻头擦过,正要抹一把冷汗,一阵冷风忽然从右边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尺袖剑就抵在鼻尖,顺着剑锋看去,拿剑的正是那名一脸娇憨的宫装少女,她依然笑得纯真无邪,眼里闪动着杀意。

剑尖轻轻送前,一滴血珠从鼻头滑下,贾老实吓得脸色刷白,颤着唇向子阳云傲求救。

「小……小侯爷……」

「这就是你不对了,两位小姐也是你可以打量的吗?」

子阳云傲幸灾乐祸地摇摇头,指着两个名美人,笑说:「你知道她们是谁吗?左边这位是金刀柳家的柳二小姐,右边这位是金陵世家的楚小姐。」

听得两人原来都是江湖世家之女,贾老实的脸色倏然更加苍白,连忙赔礼说:「是小人有眼无珠,还请两位小姐原谅。」

楚楚冷笑,柔夷一翻,就要把剑尖再次送前。

「楚楚,算了吧!」子阳云傲轻笑一声,执起她软如凝脂的手,轻亲一口,说:「他不敢了,你就原谅他吧。」

他的神情虽然轻挑放肆,却不见丝毫下流之色,唇轻轻勾起,似笑非笑,唇角小痣散发出一种令人倾倒的风流气度,楚楚瞧着他,粉脸瞬间飞红,拿剑的手也不由得软下来。

见他俩亲近,柳如眉不甘示弱,立刻软着嗓子说:「小侯爷说什麽,如眉都一定听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眉果然温柔大方。」子阳云傲一笑,神色充满魅力,柳如眉登时浑身酥软地偎在他身上,楚楚见此,既妒又气,银牙不自觉地把下唇咬得发白。

从眼角看见她的表情,子阳云傲把唇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楚楚更是宽宏大量。」

楚楚立刻转怒为喜,含羞答答地让他牵着。

瞧着他的风流手段,惊魂刚定的贾老实也不由得暗暗赞佩起来,心想:若自己有他一半好看,也不知道会迷死多少闺女,还需要花银两去找姑娘吗?

看着为他倾倒的两女,子阳云傲得意地勾起薄唇,露出一抹邪气的笑容,回过头,对贾老实说:「我站得累了,请我进去坐坐吧!」

贾老实还未反应过来,子阳云傲已迈步前行。

贾老实忙不迭伸手拦阻,说:「小侯爷,今天不太方便。」

从他身旁越过,子阳云傲笑着嘲道:「你又不是女人,有什麽不方便?」

「小侯爷,请别要我为难吧!」跨步,贾老实再次挡在他的身前。

「你越为难,我就越高兴!」高傲地挑起眼角斜睨他一眼,子阳云傲随手把他推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步踏进棚子,棚子里坐着的三个人各有不同的反应,袖子一长一短的男人匆匆看了他一眼,便转过头目不斜视地瞧着自己的指尖,黑衣男人连头也没有抬一下,唯有拿着扇子的男人,向子阳云傲他摆摆手,叫了一声:「小侯爷!」

他的声音与脸皮截然不同,非常地清扬动听,子阳云傲笑着向他点点头,迳自拉开椅子,坐在黑衣男人的右侧。

他拉动椅子时,刻意发出刺耳的声音,但黑衣男人就彷佛是个聋子,连眉头也没有耸动一下,就让根本不知道有人走了进来,更不知道有人坐在他身边一样,

子阳云傲也不着急,随手拿起他的酒杯,自酙自饮起来。

酒刚沾唇,好看的眉头就蹙了起来。

「什麽烂酒?淡得像水一样,只有那些穷光蛋才会饮。」

子阳云傲不屑地「呸」了一声,把酒吐出,柳如眉递上丝巾,细心地为他拭抹唇角。

待她抹好,子阳云傲又说:「这里怎麽有股怪味?」

站在一旁的贾老实连忙说:「一定是小侯爷闻错了。」

子阳云傲白了他一眼,说:「废话!我说有就有!一定是从哪个人身上发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贾老实早瞧出他在存心找麻烦,只得噤声,一双眼却不自觉地向黑衣男人飘过去,见他依然沈默,心中稍定,但回心一想,平静过後的风浪只怕更大,斗大的冷汗便不由自主地源着额头滑下。

斜眼看向黑衣男人,见他始终不瞅不睬,子阳云傲挑眉,正要再次挑衅,忽然,黑衣人开口说:「滚出去!」

低沉厚实的嗓子回响棚内,子阳云傲一怔,半晌後,才察觉原来黑衣男人的说话对象不是他,而是他身後的两美。

柳如眉和楚楚都是世家之女,当然有高门大户小姐的傲气,只因倾心子阳云傲才在他面前千依百顺,小鸟依人,此时听得这貌不惊人的男人如此无礼,脸色都是一黑。

未及出言驳斥,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再次逐客。

「滚!」

一言未落,一股吸力倏然出现,柳如眉与楚楚不约而同被吸前半步,两人急忙运起内力抗衡,却见男人冷哼一声,举在半空的五指化为鹰抓之状,向後用力猛拉。

柳如眉和楚楚就像被人提着衣服用力向前拉扯的孩子一样,双足离地,猛地「飞」出棚子。

「你──!」子阳云傲脸色铁青,猛然拍枱而起。

「你是不是存心要我不高兴?」右指指尖正戟黑衣人的鼻尖,正要发难,眼角却不经意地看见远处正急步前来的卓震东和朴天算等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子阳云傲登时清醒过来,压下声音说:「我会记住你的!」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棚子,扶起两名女伴,匆匆离去。

卓震东满脸担忧地迎上他,问:「小傲,发生什麽事?有没有吃亏?」

子阳云傲摇摇头说:「没有什麽特别,卓伯伯不必担心。」

卓震东立时放宽了心,但朴天算却没有卓震东那麽容易打发,追问:「敢问小侯爷刚才因何动手?」

子阳云傲淡淡地说:「没什麽大不了,只不过在言语间有点不合而已。」

「他们武功如何?那两人可是魔教左右使?」

见朴天算始终将目标放在夏飘萍和秋愁雨身上,子阳云傲心想:枉你外号叫神算子,难道就看不见他们身边有个更加可怕的人物在吗?

他在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道:「我不知道魔教左右使是怎样的,但如果魔教左右使只有他们这种程度的能耐,只怕魔教早就灭了!」

听到他的话,朴天算沉吟起来,想:这也对,那两人若真是夏飘萍和秋愁雨,怎会让与自己争执的人有命离开?但是,他们身上的衣着,兵器又确是夏飘萍和秋愁雨……

见他依旧存疑,子阳云傲勾起唇笑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刚才观他们的神态,说话的口音,他们似乎是北方人,而且打的是官腔,魔教在北方紮根多年,外面将他们流传得无所不能,说不定是那些闲来无事做的官家子弟在扮魔教左右使,引人注意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朴天算犹疑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唯有刚才与子阳云傲在一起的柳如眉和楚楚见他如此胡扯,心中起疑,柳如眉性子较为冲动,立刻就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他……」才刚吐出一个音节,右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却是一直牵着她的子阳云傲忽然用力抓紧她的手。

「啊!」柳如眉痛呼,既惊且怒地向子阳云傲看去,却见子阳云傲朝着她微笑,一脸温柔地问:「如眉,为什麽叫痛,是不是刚才摔伤了?」

柳如眉刹时无措。

就在此时,了亮的喝采声忽然从四方八面响起。

抬头,只见擂台上,蓝衣翩翩的卓不凡脸带朗笑,高举一面锦旗,正接受众人祝贺。

「恭喜卓少侠成为新一届武林盟主!」

「好!」卓震东欢呼一声,跃上擂台,子阳云傲也欢快地笑着,把手松开,随之上台。

台下,柳如眉惊魂未定,伸手把衣袖拉起,看向自己的手腕,但见紫红一圈,疼得厉害,而她却根本不知道目己刚才到底说错什麽话,做错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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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第一天的武林大会结束,参加大会的宾客不少宿於白马寺西厢的客房内。

子阳云傲也是其中之一。

以侯爵之尊,他的厢房坐落在西厢境观最好之地,从氤氲热气向外看,但见一片翠竹,天上新月如勾,星罗棋布,自然美境足以洗涤心灵。

坐在盆中,拿起木杓往肩头舀下两瓢热水,浑身放松之余,忽感异样。

子阳云傲应变极快,立刻拿起湿透的布巾,往後用力一拂,随即藉机而起,谁料,未及跨出澡盆,一股劲风已从旁扑至。

子阳云傲迅即举臂抵挡,但来者反应也极快,立即变招,指头往他臂上的天池,少府,曲泽三穴疾点,子阳云傲只觉三穴倏麻,右身倏时动弹不得。

来不及惊慌,对方的左手像泥鳅一样钻过他的下腋,迅雷不及掩耳间,已把子阳云傲的喉头要害拿住。

知道对方只消一发劲,就能把自己的性命夺去,子阳云傲反而冷静下来,问:「你是谁?想做什麽?」

回答他的问题的是一连串指头疾点之声,瞬息间,子阳云傲全身大穴被封,一条布条迅即蒙上双眼,眼前随之漆黑一片,神秘人他抱起,托在肩上,向寝室的方向走去。

被粗暴地抛到上,子阳云傲这才真正地惊慌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救……」正欲放声呼救,忽感喉头一麻,竟连哑穴也被封住了。

全身动弹不得,视力与声音同时被夺,全身赤裸地被抛在床上,子阳云傲自觉如同刀板上的鱼,毫无反抗的能力,冷汗不由得不住渗下额角。

来者出手之快之准,竟叫他毫无反抗之余力,江湖中没有多少人有此能耐,难道是……

神秘人却不容他有整理思绪的余暇,抬起他的下巴,手指稍稍用力捏着子阳云傲白晢的双颊,紧合的两片薄唇被迫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与鲜红的小舌褽腔。

神秘人把唇压上,尖锐的门牙狠狠地噬咬柔嫩的唇瓣,舌尖闯进温热的口腔,拉出无力的小舌,含在牙齿之间粗暴地吮吸起来。

子阳云傲无法出声,也无法挣扎,只能放任他的唇舌蹂躏,浓重的气息直扑喉头,舌尖被吸吮咬弄得发痛,仿如野兽般原始粗犷的吻令子阳云傲几近窒息,头昏脑胀之余,小腹间竟开始发热起来。

彷佛察觉到他的身体的微妙变化,神秘人伸出左手向他的下腹探去。

半硬的慾望被轻轻握住,指头拉开表皮,长着厚茧的掌心在柱身细细游移,粗糙与娇嫩的皮肤互相磨挲,轻细的刺痛混和着微妙的快感,令子阳云傲浑身绷紧。

慾望完全地屹立起来,从铃口流下的液体把神秘人的左手湿透,来回抚弄间,发出淫靡的水声。

听见不间断的黏稠的磨擦声,子阳云傲又羞又恼,一张俊脸登时红透。

神秘人轻笑一声,在他胀红脸上亲了一口,嘴唇沿着下巴,脖子,肩头一直下滑,落到结实的胸膛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唇在左胸徘徊,炙热的气息吹喷,暗红的乳珠颤抖着缓缓挺起。

子阳云傲已经料想到他接下来想做什麽,一颗心怦怦地乱跳起来。

果然,接下来,他把唇压上挺立的乳珠之上。

一记长长的吮吻,把左乳含在唇内,舌尖如一条顽皮的小蛇在乳尖顶端的小孔轻轻搔弄,空着的另一只手也爬上右边的胸腔,揪着小小的乳头,用力地拉扯起来。

从双乳传来的阵阵酥麻疼痛,因为看不见的关系而份外强烈,下身的慾望也更加膨胀,子阳云傲浑身发热,结实柔韧的身躯上泛起一层薄红与碎汗。

汗水淋漓,蒸发出一阵浓郁的情慾芳香,神秘人再也按捺不住,抬起他修长的双腿,猛然压上。

坚硬硕大的慾望抵在臀间,腰身用力一挺。

「──!」瞬间,子阳云傲的身躯像被撕裂成两半,剧烈的痛楚令他难受得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悲鸣。

不容他有丝毫喘息的空间,神秘不断挺动腰身,巨大的慾望毫不留情地在狭小的通道插入抽出。

未经滋润的後庭瞬间被撑至极限,子阳云傲其至听见身体内传来近似布帛被撕开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流出,滋润乾涸的肉壁。

慾望进出之余,带着混浊的血丝,淡淡的血腥味令兽性更加膨胀,肆虐的男人很快就第一次射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烫的体液喷射在体内,炙痛令充血的肉壁不受控地抽搐起来,刚刚发泄过的慾望再次胀大,坚硬如铁。

神秘人盘腿,把子阳云傲拉起,抱到膝上。

由於全身穴道被封,子阳云傲无法挣扎,只得任由他摆布。

身子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胸膛,子阳云傲的双腿被拉得更开,全身的重量皆坠於下身,两人相衔之处。

巨大的慾望进入再深,花蕾的每一片绉褶皆被展开,享受着被柔软炽热的肉壁包含的感觉,神秘人并不急着移动,厚大的双手沿着子阳云傲软滑的肩背下滑,捧着两臀用力揉搓起来。

他用力极巨,两瓣雪白的臀肉不一会就红透微肿起来,臀肉被拉扯抚弄之际也牵动敏感的後庭,紧凑的肉环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静止的慾望再次开始移动,不是狂风暴雨的抽插,只是抵着肉壁内的一个小点,细细地转着圈,温柔地前後摆动。

一股酥麻疼痛流遍全身,带来无比快感,子阳云傲虽无法呻吟出声,但浑身的肌肤却不授控制地簌簌抖动起来。

看见他萎靡的慾望再次屹立,知道终於挑起了他的情慾,神秘人隔着黑布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接着,激烈地律动起来。

火热酸麻占据全身,子阳云傲只觉身子难受得就像被火烧一样,恨不得扭动身躯避开,只恨他全身穴道被封,连动一下指头也做不到,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慾望就彷佛无休止的凶器,在他的体内不断插入拉出,贲张的纹理磨挲着媚肉,甚至一再胀大,无间断的快感令人晕眩,体内凸起的小点被集中磨挲,子阳云傲浑身剧震,脑中有如电光四闪,身前的阳物一瞬胀至极限,白浊的精华不断喷射,攀上情慾的巅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他体内肆虐的慾望也喷射出来,软垂下来的慾望缓缓抽出,大量混浊的液体也随之涌出。

经过一轮蹂躏,床榻乱成一团,神秘人把蒙着子阳云傲双眼的布条拉下,发觉他已经昏了过去,不由微微一笑。

扶着子阳云傲软绵绵的身子躺好,指头在他身上疾点,刚把被封的穴道拍开,就闻得一声厉喝。

「厉天邪,我杀了你!」子阳云傲猛然睁开眼皮,举起手刀疾砍。

偷袭虽快,但他口中的厉天邪反应也不慢,立时把肩膀往左一倾,巧妙避过手刀,子阳云傲盛怒,呼喝一声,反手又是一掌。

厉天邪不慌不忙,左手中指往他手腕脉门轻拂,子阳云傲的右手顿时发麻。

他铁青着脸提起左拳向厉天邪胸膛打去,厉天邪瞧着他的脸色,忽然笑了笑,竟不闪不避,任由拳头加身。

沉重如雷的拳头打在他贲起如山的胸膛上,就像打在铁板上一样,壮硕的上身甚至没有摇晃一下。

子阳云傲暗自咬一咬牙,正要再打,厉天邪已把他的拳头抄在掌中,道:「和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何必生气得要打人?」

他的身子长得虎背熊腰,异常高壮,肌肤全都晒成黝黑的颜色,观骨丰满,高鼻深目,双眉如刀,又黑又浓,充满北方男儿的气慨,加之声音低沉厚实,虽然说着轻挑的话,但也带着一种慑人威严。

若有认得他的人在此,一定会吓一大跳,谁也料想不到,这个在子阳云傲房中出现的男人,竟然就是江湖中人恨之入骨,惧之如虎,外号「魔王」的魔教教主厉天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要杀人!」子阳云傲甩开他的制抓,又是重重一拳打去,厉天邪动也不动地任他击打,十多拳过後,神色依然自若,反而是子阳云傲打得拳头发痛,指节更微微地肿了起来。

「王八蛋!」子阳云傲粗鄙地呸了一声,别过脸去。

厉天邪笑着轻抚他红透的脸儿,说:「若旁人听见风流倜傥的子阳小侯爷说话如此粗俗一定会很吃惊。」

「放手!」子阳云傲把他的手拍开,回过头来,脸寒如霜,冷嘲道:「若他们知道魔教教主厉天邪是个闷骚的大色狼,喜欢奸淫男人的变态,只怕会更加吃惊!」

「这只是小惩戒而已。」厉天邪的神色也冷峻起来,问:「今天早上那两个女人是什麽一回事?」

「你凭什麽管我?」子阳云傲冷笑,蹒跚着下床。

「我凭什麽不能管你?」厉天邪脸现愠色,挑起两道粗浓的眉头,伸手把他拉住。

「别碰我!」子阳云傲反手便打,厉天邪哼的一声,把他的双手抓住,锁在身後。

「说!有没有和她们做了什麽不应该做的事?」翻身,把子阳云傲压在床上,厉天邪如同一头盛怒的狮子,赤裸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贲张起来,黝黑光滑,充满力量。

「做了又如何?」子阳云傲歪一歪嘴角,刻意挑衅,配上唇角的一颗小痣,看上去份外嚣张。

瞧着他脸上挑衅的神色,厉天邪真是又爱又恨,攥紧了拳,重重打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拳头擦着子阳云傲的脸颊而过,击在床板之上。

他一拳之力何等惊人,床板发出刺耳声响,顿时陷了下去。

子阳云傲忙不迭翻身下床,刚着地,整张床就榻下去了。

刹时,巨响回荡,灰尘翻飞,裸身站在房中,子阳云傲倏然呆滞。

「小心着凉。」厉天邪从架上取过外袍,为他披上。

好不容易把目光从倒塌的大床移开,子阳云傲骂道:「你这个死疯子!」

心头震怒,子阳云傲不想再与厉天邪同处一室,铁青着脸,大步向大门走去,刚迈步,双腿间便传来一阵痛楚,脚步踉跄一下。

厉天邪伸手他扶住,子阳云傲只觉一道黏稠的液体沿着大腿滑下,感觉难受不已,恼怒地推拉之际,忽听门外传来声音。

「云弟,你在吗?」

子阳云傲一惊,登时全身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犹疑之际,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云弟,我刚才听到有点声音,好像是从你这边传过来的,是不是有什麽事发生了?我可以进来吗?」

听见他要进来,厉天邪微微眯起双眼,眼中杀光飞闪。

子阳云傲已经认出门外传来的是卓不凡的声音,定下神来,对着房门放声说:「卓大哥,我没事,只不过刚刚不小心把澡盆推翻了而已。」

「我可以进来吗?为兄很久没有与你抵足夜谈了,刚才人太多,也没有机会与你多谈几句。」

「啊……不!我很累,要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说吧。」

卓不凡明显有点失望,沈默半晌後,再次开声道:「那……明天早上,和我一起用早膳,好吗?」

「好!」子阳云傲连忙答应,听见卓不凡的脚步声终於走远,才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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