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不说话。 “倘使你不来,倒是好了。” “可我来了。”佐助目光深沉地看着风花,良久后他问道:“你真要如此?” “我效忠大名大人,其心无二。” “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份上,我敬你一杯茶。”佐助接过风花递给他的茶,一饮而尽,滚烫的茶水轻微麻痹了佐助的舌,但佐助却一无所觉一般。 “此茶饮完,我们之间的情分,”佐助松开了手,手中的茶杯便落到了地上,摔成了碎片:“便如此杯。” “倘使你缴械投降,或还有余地。”风花的神情一凛:“你该知道,你如果反抗,会成为多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只知道,我的心血不能白白毁在你们手里。”佐助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我、还有我底下的下属,从未做过任何不利于火之国的事情,然而你们终究不信任我。我待如何?我不会引颈就戮,那就只能如你们所想,做个豺狼虎豹了。” “你既知道大名的想法,就不该引狼入室。”风花叹了口气:“现如今,你底下多少平民的警卫队是大名的人,你可知晓?” 他这算得上是提醒了。 “我又岂能不知。” “今日之事,皆是阁下种下的因,”风花说道:“既如此,阁下便自行承担这果吧。”他说罢,数不清的手里剑朝着佐助的方向飞过来。 而佐助,早已预感到今日会发生什么,却反倒减少了自己身边的暗部数量。 虽说暗部是保护他的,但他并不想让他们牺牲在这种可悲的境地下。死都死的不光彩。 那么多的手里剑,根本奈何不了佐助,他只是轻微挪动了几下身体,那些手里剑便多被他躲过,而他还接过了一些手里剑,把偷袭的人给打落了。 “就只有那么些人,难道你就想拿下我吗?” “当然不仅仅是如此。”风花说道:“你难道不觉得查克拉渐渐使不上,身体也渐渐无力了吗?” 佐助皱起了眉。 “这是为了你特制的□□。”风花遗憾地摇了摇头:“你不该饮下那杯茶。现如今,哪怕我不对你做什么,恐怕你也会毒发身亡。” “这可不一定。”这么说着,佐助却是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晃。 风花走到墙边,拿下墙上挂着的剑走到佐助面前:“用了这毒毒发身亡的样子,可是很难看的。作为你多年的好友,我既然不忍心你遭此苦,便索性干脆解决了你罢。” 说着,他便将剑朝佐助刺去。 “大人,还要追吗?”风花的手下站在风花身后,如此问道。 “不用。”风花看着离去的佐助,“他活不了多久了。没必要浪费力气。” 而此时被鹿丸派来的暗部带离的佐助,趴在暗部的肩膀上,被带往香磷所在,闭上了眼睛,在心里叹了口气。 忠义忠义,自古果然难两全。 风花啊…… “你也猜到今日会发生什么了?”佐助一边接受香磷的治疗,一边问鹿丸道。实际上,他并不多么觉得自己需要治疗。所谓的专门针对他的□□,也不算多厉害。不过比起其他无法给他造成任何影响的□□,这倒是挺厉害的了。 “不,是有人通知我。”鹿丸挠了挠头发:“唉,我说将军大人啊,你可长点心吧。” “早晚都该撕破脸皮的,又何必躲躲闪闪。”佐助面色不改。 “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啊……好麻烦啊,好想辞职……”鹿丸很想打佐助一顿,但他不能这么做。 “不知道说什么,便什么都不要说了吧。”佐助眨了眨眼,完全没有反省的意思。他看向窗外:“天要变了,不是吗?” “火之国的将军都出事了,天能不变吗。”鹿丸朝佐助翻了个白眼。 “呜呜呜……” 这时候,佐助听到了香磷隐约的抽泣声,他转过头去,就看到刚刚还只是面色阴沉的香磷已经眼泪汪汪的了。 “别哭了,香磷。”佐助伸手揩去香磷眼角的泪水。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么大的口子,哪里好了呜呜呜?”在佐助面前总是乖顺的香磷此刻却乖顺不起来了,这次的伤不同往常,很难治好,哪怕有她的能力也是如此,看着佐助身上这么大一个窟窿,她实在是心痛如刀割。 “唉,别哭了。”佐助被她哭得脑袋疼,伸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我错了,我不该让你担心。你别哭了。” “佐助你……”佑助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佐助无奈地安抚香磷的场景,而且还没穿上衣,香磷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他的脸不自觉黑了:“你们在做什么?” 屋内的三人皆转头看向刚来的佐助。一瞬间鹿丸和香磷警惕了,不过发现对方是谁时,他们便放心了。鹿丸是认识佑助的,香磷虽然不认识他,但是看着对方和佐助极其相似的面容,也便没了敌意。 “我受伤了,香磷在给我治疗。”佐助简单地解释了一句。 佐助走过来,扒开香磷的手,然后就看到了佐助身上的伤。那一剑刺得离心脏极近,而且还深。 “你是白痴吗?”佑助的神情很不好看:“知道有问题还去?” “对不起,是我错了。”佐助叹了口气。 “本来就是你错了。”佑助斜了他一眼。 “你是……”香磷被佑助拉开后,站在一边茫然地看着和佐助极为相似的佐助。 “宇智波佑助,”佑助转头看了香磷一眼便回国了头,低下头啃上佐助的嘴唇,完了又看向香磷:“宇智波佐助的……恋、人。”他特意强调了“恋人”两字。然后就见香磷看着他的神情更加茫然了。“恋……恋人?”她在佐助和佑助间反复看了好几遍,结结巴巴地问道:“宇智波佑助?佐助的恋人?恋人?你确定?” “香磷,”看着一脸不可置信的香磷,佐助唤了一声:“他确实是我的恋人没错。”他用眼角瞥了耍小孩子脾气的佑助一眼,低着头小声自言自语:“怎么过了两年还是跟个孩子似的。” 佑助转头看着佐助,蹙着眉,气势十足:“你刚才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