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可惊诧的语气真的太过于明显了,眼中也敛着明显的失落。
所以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看向了他。
丹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合适了。
毕竟人如今已经是太子奉仪了,他就该顾着点身份说话。
所以丹可当即爽朗一笑,看着谢暨白开口道,“太子殿下果然是好眼光,当时在赛马场上我就觉得姜奉仪巾帼不让须眉,做一个宫女实在是委屈了。”
“如今知道她已经是太子奉仪了,我也替她开心。”
“她这样的女子确实不该做一个伺候人的小小宫女。”
丹可话里话外全是对姜锦书的溢美之词,谢暨白听着,面上保持着浅淡的笑意,顺着丹可的话客气了几句,可是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开心的感觉。
在大祈,哪怕是普通老百姓也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被人议论的,更何况他堂堂太子。
只是偏生这番话是丹可说的,他也不好有什么情绪,只是浅笑着应和了两句。
好不容易把丹可等人送到宫外的府邸住下之后,谢暨白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了,但是还未来得及休息片刻就又被谢渊身边的大太监召了过去。
谢渊躺在榻上,脸色惨白,咳个不停。
谢暨白早就知道他这几日身子不济,只是谢渊一直没敢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他也不好过多关心。
这会走进谢渊的寝宫看着他这副模样,谢暨白才赶忙快步上前,满眼担忧地关心了起来。
原以为这是谢渊知道自己病情加重决定与他这个儿子前嫌尽释了。
可是谢暨白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几句关心的话也能招来谢渊的大怒。
“你是不是盼着朕早日归西好给你腾地方?”
“谢暨白,你就这么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