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雨泡在浴缸里,无聊地拨弄着水面上的小黄鸭,虽然表面看着波澜不惊,心中却早已思绪汹涌。
这周六就是六一儿童节,也是他的生日,但那一天的意义远不止于此:当他年满二十六岁的时候,他的“无重大过错记录”就累积满十年了!这就意味着,他可以申请“自主管训”,不再需要姐姐担任他的法定管训人了。
可以说季知雨从小的努力都是为了这一天,为了证明男孩子不需要女性的时刻管教,也能独立自主地生活。一想到自己不仅从小成绩优异,去年测定心智年龄的时候,结果更是高达十七岁,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季知雨不免有些得意,不经意地勾起了嘴角。
“等着瞧吧姐姐,等我彻底摆脱你的那一天……”嘴上这么说着,季知雨的神情却黯然下来。他做这一切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真的想摆脱姐姐季沐霖。他只是觉得不公平,明明自己已经那么优秀,所有人却还是把他当成小孩子对待。而姐姐却可以无拘无束地去冒险,去试错,得到所有人美好的期许。一种嫉妒、仰慕、依赖混合杂糅的情愫在季知雨的心中发酵酝酿了好久好久。
泡完澡又冲洗过身体,季知雨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恰好遇上了处理完文件刚回家的姐姐。
“这么巧,刚洗完澡啊。”季沐霖语气不善,让面前的男孩不禁打了个哆嗦。
“既然洗完澡了,那就自觉点,去卧室的角落里站着晾臀。”
季知雨不由得大惊失色,晾臀就意味着惩罚,难道是姐姐已经发现玻璃杯打碎的事了?可是这种小事从来都不会成为姐姐惩罚自己的理由,何况自己已经处理了犯罪痕迹,还重新买了一个同款的杯子补上,没有理由会被发现才对。
季沐霖看见弟弟愣神,径直上前将男孩转了个身夹在手臂下,另一只手掀起了碍事的浴巾,照着那白白嫩嫩的小肉丘一边盖了一巴掌,“发什么呆呢?赶紧去站好!”
刚才还志得意满的青年,到了姐姐面前立刻又变回了小男孩一般的模样。鲜红刺痛的巴掌印让季知雨几乎要跳起来,姐姐松开手的瞬间,立刻捂着屁股冲进了卧室,浴巾滑落到地上也不敢捡。捡了也没用,晾臀的规矩是要光着屁股罚站,不能有任何遮挡,季知雨记得可清楚了。
发落完弟弟,季沐霖拐进衣帽间,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拨通内部线路,拜托兰姨给她准备一碗面。
半个小时之后,季沐霖终于慢条斯理地喝饱了鲜美甘醇的高汤,咀嚼完最后一根劲道爽口的手工面。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上楼回到了卧房。
季知雨正依照规矩,双手抱头,直挺挺地站在墙角。流利柔美的背部曲线在腰间收束,又在臀峰处高高隆起。季知雨总是懒得运动,修长的双腿看不出锻炼的痕迹,却偏偏是个只吃不胖的体质,唯有那两团圆鼓鼓的屁股蛋子,倒是随着年岁渐长,越发挺翘饱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来趴好。”季沐霖来到床边坐下,拍了拍大腿,接着又熟门熟路地,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柄椭圆形的发刷来。
季知雨转过身来,远远地就瞧见了姐姐手上的工具。那是妈妈交给姐姐,用来管教自己的发刷,自从姐姐成年,成为自己的法定管训人之后,他就一直生活在被发刷揍光屁股的羞痛阴影下。
季沐霖并不是喜欢滥用体罚的人,但每一次只要有了管教弟弟的充分理由,就一定会让那一顿教训足够深刻。她不耐烦地看着弟弟磨蹭到了身边,终于忍不住拉着他的手,一把拽到了膝盖上,用腿紧紧地钳制住,不让他有躲闪的机会。
“把手给我,”
季知雨带着委屈的哭腔,保证道:“我不会伸手去挡的,姐姐……”
“把手给我,两只手。”在季沐霖的坚持下,趴在腿上的男孩背过双手,等着被皮带捆住。可他的姐姐却只是摩挲着他的手心,轻抚他的十指,又翻过手背仔细检查。“你倒还挺小心的,居然没有被碎玻璃划伤啊?”说完就放开弟弟的手让他撑在地上。
原来姐姐全都知道了,季知雨认命一般松了口气,坦白道:“我捡玻璃碎片之前戴了防护手套的。”
一听见这话,季沐霖突然来了气,抡起发刷飞快地在弟弟圆润柔软的屁股上连抽了六下。白嫩嫩的屁股蛋子上顿时浮现两团火红的云霞。她向来知道自家弟弟的小屁股软嫩敏感,对疼痛的耐受力很差,仅仅是一边臀瓣上敲了三下,就已经足够他疼得火烧火燎了。
趴在腿上的男孩发出小声的呜咽,双腿交叠摩挲着,显然是尝到疼了。缓了好一会儿,便带着哭腔开始认错:“我是不小心才……打碎杯子的……我不应该瞒着你,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姐姐……”
“我什么时候为这种小事罚过你了?”季沐霖揉了揉弟弟的臀瓣,依据掌心传来的温度判断,刚才那几下的痛楚应该已经散去了。于是她再度抬手,照着那两瓣微红的屁股蛋子,狠狠地一边来了两下,“你倒还记得要戴手套啊?那你怎么就忘了,处理碎玻璃前要先喷洒分解酶呢?安全教育课的内容只记一半是不是?!”
季知雨的脑袋里嗡地一下,如醍醐灌顶,更似五雷轰顶。他怎么就忘了这茬呢,用温水化开分解酶,喷洒在碎玻璃上,可以将其中的二氧化硅成分软化为凝胶质地,凝固后即可丢入可回收垃圾箱。这本是基础的生活常识,可他满脑子只想着不被姐姐知道,却忘了这么重要的处理步骤。
“没有什么东西比人的安全更重要。打碎杯子这么小的事我当然不会怪你,可是发生状况的时候,如果自己不懂怎么处理,就要找大人帮忙,这都需要姐姐提醒吗?”
“可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自己就是大人!”季知雨羞得脸色通红,连忙替自己争辩,屁股上却立刻又挨了两下责打,疼得他立刻没了顶嘴的底气,哼哼着求姐姐轻一点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沐霖停了手让弟弟缓缓,轻拍着男孩的腰背,安慰道:“不想给其他人添麻烦,犯了错之后主动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一点很乖,值得肯定。但是你毕竟还小,找姐姐们帮忙也没什么丢人的,安全才最重要不是吗?不仅是你自己,这还关系到资源回收局那些工人们的安全。因为你没有遵守安全规范,今天就给你提个醒,只打三十下。”
原本乖乖趴着的男孩忍不住挣扎起来,一只手伸到背后捂住了屁股,“怎么还要打……不是刚才还夸我很乖吗?”
季沐霖抓着弟弟的手,俯下身去带着点调戏的口气说道:“刚才不是还保证不会用手挡的吗?”说完又揉了揉那两瓣微微颤抖的粉嫩臀丘,确认这欠揍的小屁股完全经受得住一边三十下发刷的惩罚。除非所用的是像藤条、皮带那样,一下就能照顾到两边臀肉的工具,否则这惩罚的数目从来都是两边分开计算。
常年保持着良好的健身习惯,这让季沐霖的手臂肌肉线条比她弟弟还要明显,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让她整体看着十分纤瘦,然而论身体素质,可要比她这个小懒猫弟弟强太多了。发刷一左一右地重重击打在季知雨嫩豆腐似的两瓣屁股上,一时臀波阵阵,肉浪翻涌,痛楚便以发刷的落点为中心,一层层地荡开,传遍整座小肉丘。
弟弟的手与自己十指紧扣,季沐霖知道这是弟弟委婉地向自己求饶。她每打十下就暂停一会儿,不训斥也不安慰,只是平静地等趴在大腿上的男孩重新放松身体,乖觉地将屁股翘起来。于是她便用发刷在弟弟微微红肿的光屁股上摩挲两下以示鼓励,再继续责打。
季知雨觉得羞愧极了,他自以为已经可以离开姐姐的管束,独立生活,可是在她眼里,自己依然是个连基本的安全常识都记不全的小孩子。屁股上接连不断的痛打让他不免眼眶泛泪,然而心中深深的羞耻感才是真正让他想哭的原因。
“起来吧,打完了。”季沐霖放下发刷,在弟弟的腰上轻拍了两下。可是只顾着悄悄抹眼泪的男孩完全无视了姐姐的指令,直到被抱到了床上趴着,他才意识到惩罚已经结束了。啜泣声立刻止住了,没有了发刷击打光屁股时清脆的噼啪声作掩护,季知雨觉得再被人听见哭声可就太难为情了。
“我已经向管训中心提交了管训人异议。”季沐霖的语气十分平静,却能让人听到其中的坚决。“如果审核通过的话,应该会把你的自主管训审查期延长六个月到一年时间。”
“姐姐实在不放心你没人看管。”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揉了揉男孩红肿发烫的小屁股。季知雨扭着身子躲开了,脸埋在枕头里,显然是闹了别扭。
季沐霖轻轻叹了口气,在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一把,起身道:“今晚就把这间大卧室让给你了,我去睡你的房间。”
“不行!”季知雨忽然抬起头来抗议,他将枕头抱在身前,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还没……没给我摸摸背……”
这是每次弟弟受了大小惩罚后,都会讨要的安慰,季沐霖无奈,只能重新坐回床边,轻柔地从弟弟的肩膀抚摸至腰际,又来回在他背上打转,像是撸猫一样。直到床上这位小祖宗发出满意的呼呼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可是!可是……我怎么知道啊?你根本没和我说起过啊?!”潘云舟难以置信地眨巴着眼睛望向女友,一脸无辜的表情看起来委屈极了。他手握着一支小臂长短的木桨气恼地直跺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一大早就要被打屁股了。
“是吗?!潘云舟,你再给我好好想想!我提醒过你几遍了?!”白雪笙从小男朋友的手上夺过木桨,拧着他的耳朵,将他拉到了自己腿上。木桨搁在男友的腰部,白雪笙抬起巴掌,警告道:“要是一会儿等我问的时候答错了,你可知道后果。”话刚说完,铁砂掌就落了下去。
一个月前:“云舟,下个月1号,是训教中心的参观开放日,我已经预约了,到时候咱俩一起去。听到了吗?”
潘云舟正盘腿坐在电视前,握着手柄心无旁骛地和怪物们战斗,只隐隐约约听到一声疑问句上扬的尾音,条件反射一般随口答应了一句。61这个数字在他脑袋里转了转,蹦出的相关信息只有儿童节当天开幕的游戏展。
两个星期前:“云舟,再过两个礼拜就是6月1日了,我们俩要去训教中心参观的,记得吗?别忘了把那天的行程安排空出来哦。”
潘云舟窝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看着游戏比赛的直播,两眼放光地看着选手们的精彩表现。女友突然出现在电视荧幕前,他歪着身子,视线绕过了“障碍物”,忍不住带着点抱怨的语气敷衍道:“知道了啦,已经空出来了。”为了游戏展开幕,没错。
一星期前:潘云舟戴着耳机正和朋友们连麦打游戏,说起一周后的游戏展又忍不住大聊起来。白雪笙路过他身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两天前:“狗狗,后天是什么日子,记得吗?”
潘云舟直勾勾地盯着烤盘上滋滋冒油的牛小排,听到白雪笙严肃的语气才咽了下口水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地试探道:“游……游戏展?”
“牛小排没了。”白雪笙毫不留情地下了筷子。潘云舟急中生智,赶紧补救道:“是那个……那个什么中心,参观……开放日!”
白雪笙不置可否,夹起鲜嫩多汁的烤肉,在碟子里裹了一圈秘制酱料,送到了男友碗中,“记得就好。”顺便还不忘夸奖一句:“沐霖姐跟我说,狗狗今天在公司里表现很好哦。”
潘云舟回想起这一整天,除了帮季知雨出门去买限量版猫猫杯,还顺便给公司里的姐姐买了杯拿铁,其他时间都在打游戏,只得心虚地笑了笑:“也还……还好啦。”
直到六一这天早上白雪笙才意识到,自己高估了口头提醒的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七点起床的白雪笙亲了亲男友的侧脸,在他耳边轻柔地说道:“该起床啦,狗狗。”抱着被子酣睡的青年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翻了个身把被子压在了身下,露出健壮饱满的大腿,还有那内裤几乎包不住的浑圆双臀。白边橘底的内裤上还印着柴犬的尾巴。
潘云舟有赖床的习惯,七点就让他起床确实有点强人所难,白雪笙很清楚这一点。她慢慢悠悠地洗漱、冲澡,到了七点半,她穿着浴袍吹着头发走出浴室,来到客厅打开了电视收看晨间新闻。客厅传来的响声似乎吵醒了被窝里的男孩,白雪笙听到一阵伸懒腰时发出的呻吟,又开口提醒道:“醒了就快点起床洗漱,我们八点半出门。”
时针指向了八点,白雪笙已经坐在餐桌前享受早餐,甚至把小男朋友喜欢的谷物麦片、果酱三明治和焦糖烤布蕾都准备好了,却依旧不见人影。白雪笙终于被磨得没了耐心,大步走进卧室,却看见半个小时前就该起床的男孩,居然正躺在床上玩着掌机。
“醒了不起是吧,真是了不起。”白雪笙越想越来气,上前夺走了游戏机,开口质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潘云舟被问得一头雾水,看到女友严肃的表情顿觉情况不妙,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不……不就是儿童……节吗?”
“还有呢?!”
“还有?”潘云舟吓得一个激灵,小心翼翼地以问代答:“游戏展?”
白雪笙将游戏机放回收纳盒中,又回到床边一把掀开了被子,“给我起来,自己去拿打屁股的板子!”
“为什么呀?!”潘云舟一脸委屈地下了床,极不情愿地挪着拖鞋走向了衣帽间,那里有一层抽屉专门摆放着用来教训他的工具。青年忽闪着湿漉漉的小狗眼,哀求的视线粘在女友身上,却看不到一丝态度的软化。
“啊!”看到板子上州立训教中心图标的那一刻,青年仿佛找回了丢失的记忆般大喊起来,“我……我知道了!是训教中心的参观开放日!”
潘云舟一路小跑回到卧室,“可是!可是……我怎么知道啊?你根本没和我说起过啊?!”女友已经抱着手臂坐在了床边,这是准备要揍人的姿势。
快速的一轮掌掴成功唤回了记忆,潘云舟不得不承认女友的确说过这件事不止一次,只是自己完全没放在心上。
“提醒过你几遍?想起来没有?!”白雪笙手劲极大,仅仅是不到五分钟的掌掴,已经让男友的屁股从内裤边缘渗出红晕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呜哇——无数遍,白姐姐提醒过无数遍了,是我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对不起了嘛……”
白雪笙对于这个自以为卖乖的回答并不买账,她一把将男孩的内裤褪到了膝弯,训斥道:“还无数遍?那我岂不是要打你的屁股无数下?!加上今天早上的提醒,一共是五次。”说着,她将手机递到了男友面前:“设一个五分钟的闹钟。”
“哎?这是为什……哦我懂了……”问题出口的瞬间,潘云舟就猜出了答案,声音立马低了下去。
“等一下啊姐姐!五分钟也太久了吧!”
白雪笙可不管他,即刻抡起板子落下重责。“我可不想再等一下了,你要是愿意拖着不开始计时,我也没意见。”
潘云舟自然是不敢再拖,连忙设置好时间,将手机丢在地毯上。根据狭义相对论,趴在管训人的腿上挨板子的时候,时间就会变得特别慢,潘云舟此刻就对这一理论有了深刻的切身体会。他在以往专心打游戏的时候,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秒钟居然有这么长,长到足够连打两下板子。有时甚至是三下!
这小臂长短的木桨虽然只有三指宽,厚度却足有一厘米,饶是选用的木料质地较为轻巧,却依旧是让男孩子们见了就怕的工具。到了专业训诫师白雪笙的手上,威力更是不言而喻。潘云舟原本在高中时担任过校篮球队的队长,身材修长精壮。到了大学里,潘云舟开始沉迷主机游戏,有了一点点小肚腩,屁股也大了不少,看着却是越发显得憨态可掬了,活像是一只大狗狗。
此刻大狗狗正趴在主人的腿上接受着严厉的惩罚。即使对于健壮皮实的潘云舟,连续五分钟不间断的板子,也足够让他肉乎乎的圆屁股彻底红得发亮了。
“十分钟之内,我要看到你穿好衣服,洗漱完坐到餐桌上。听到了吗?”
潘云舟呜咽不断,连连点头,双手不断搓揉着屁股,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浴室,这才“汪”地一声大哭起来。
直到潘云舟咬着三明治,喝着牛奶麦片的时候,心情才稍稍平复。他自己也终于意识到时间紧迫,不快点吃,就没时间享用焦糖布蕾了。白雪笙看到男友像个小孩子一样眼神放光地看着桌上的布蕾,本想给他个教训的心也不免软了下来,说道:“慢点吃,不急。烤布蕾可以带到车上吃。”
潘云舟坐在硬木椅子上的屁股还红肿刺痛着,脸上却泛起发自内心的纯真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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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为生日当天要被姐姐拉来参观训教中心就已经够惨的了,却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上潘云舟和白雪笙。
看着潘云舟笑容满面地和季沐霖寒暄交谈,季知雨忍不住暗自腹诽:“他怎么总是这么高兴,有啥可乐的?!”
反正季知雨是乐不起来,在得知姐姐季沐霖提交了管训人异议之后。
季沐霖注意到弟弟情绪低落,揉了揉他一头的卷毛:“起床气还没好啊?”
白雪笙笑了起来:“和我家狗狗一样呢。”
一旁的潘云舟表示了抗议:“一大早就动手打人的,才是有起床气呢!”
季知雨听到这话,不由自主地往姐姐的身后躲了躲。作为资深的高级训诫师,白雪笙气场强大,就连眉开眼笑的样子,在季知雨的眼里也好像是:“哈哈哈,让我看看今天又是哪个不听话的男孩子要挨揍了。”
“对了阿雨,还没送你生日礼物呢。”白雪笙拿出两张烫金印刷的VIP通行证递给季知雨。“晚上让你姐姐带你去游戏展逛逛吧。生日快乐,阿雨。”
“谢谢……谢谢白姐姐……”季知雨接过价值不菲的两张通行证,一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在刚才,他还把人想象成手里握着藤条的大魔王呢。
“季总!你也来啦。”
季知雨转头一看,是市场部门的经理,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姐……姐姐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哟,弟弟也在这儿啊,跟姐姐一起来参观啊,真乖。”简单的寒暄之后,那名女生转而又和季沐霖交谈起来。
“原来不是在叫我吗?”季知雨又气又羞,脸上顿时烧得通红,“姐姐就是季总,我就只是弟弟吗?!”他气鼓鼓地盯着那个女生,“下次下午茶会的时候,把你的奶茶换成全糖!”
记完了仇,季知雨看着手中的通行证,忽然意识到,原来大家始终都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待。能够被姐姐照顾当然是件好事,可是季知雨还是不免感到有些低落。
“真是不公平”季知雨内心烦躁,他又想到了姐姐提出管训人异议那件事。无重大过错记录眼看就累积满十年,姐姐却偏要提出异议,要求延长一年的考察期,这根本就是不信任自己。
“温特伯恩夫人认为:男性就像孩童。他们沉迷于游戏,不论是以体育还是政治乃至战争的形式,都是男性借以证明自身智慧、权力、财富与地位的一种无谓的争斗。”
季知雨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着姐姐他们三人来到了训教中心的放映厅,观看历史纪录片「管训制度的起源」。
“而女性则时刻需要担任母亲的角色,她们不仅需要照顾、教导、指引男性,更是经常遭受男性的伤害。正如女性在分娩时遭受的剧痛那样,不良的社会制度将这种剧痛延续、带入了女性的现代生活中。男性的孩童心性难以改变,自利、自私、自负等不良个性若不加以矫正,在权力、财富、地位等因素的加持下,只会造成害人害己的巨大灾难……”
“阿雨,这纪录片好无聊啊。我们溜出去找点好玩的吧!”
季知雨正在思考着如何说服姐姐撤回管训人异议,他觉得思路被一旁的噪声打断了。
“姐姐……我不想看这个,感觉像在学校上课一样!”潘云舟蹲在地上,扒着前排的椅背对着白雪笙抱怨。
“回去坐好,不要吵。”白雪笙简单明了地制止了小孩的胡闹。
潘云舟只好回过头去继续骚扰季知雨。他姑且算是听从了白雪笙说的“不要吵”的命令,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凑到了季知雨的耳边去和他说话。“白姐姐真是越来越凶了,今天早上还叫我自己去拿板子……哎,阿雨,这这部纪录片同名的那本书你不是看过吗?要不然你跟我讲讲书里有啥有意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知雨终于忍无可忍,站起身来:“烦死了你!”
“两位先生,我必须请你们出去。”工作人员走到二人身旁。
“对……对不起……”季知雨赶忙坐回位子上,摆着手连忙解释,“刚才是他在烦我,把他赶走就行了。”
“两位先生,请你们立刻出去。”工作人员语气平静,却无比坚决不容商量,季知雨只得灰溜溜地走出了放映厅。
相比于季知雨的情绪低落,潘云舟反倒是一副终于得到解脱的表情。
“好耶!阿雨,我们去户外游戏区玩攀岩吧!还有蹦床,还有一个超大的海洋球泳池!”潘云舟一边走着,一边兴奋地计划着游玩的行程。
季知雨眼看已经离放映厅够远,周围人又够多,时机成熟,他稍稍酝酿了一下情绪,随即蹲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呜哇!都怪你,这下我的自主管训申请……”停顿一下,“通不过了啦!”
潘云舟可没见过这阵仗,季知雨比他大四岁,从小就是出了事会罩着他的角色,哪会像现在这样。这更让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没事没事的!看电影的时候吵闹而已,怎么会算重大过错呢,是吧阿雨?快……快别哭了……好多人看着呢!”潘云舟想伸手把季知雨拉起来,后者丝毫不为所动,甩开他的手继续埋头哭诉。
“都怪你!那么点小事都要向我姐告发,所以她才提出管训人异议……”
“对……对不起啦阿雨!我会补偿你的,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就尽管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季知雨嗅到了鱼儿上钩的气息,带着哭腔声音颤抖着问他:“你还能怎么帮我?异议都提交了。”
“能提交就能撤回嘛!”潘云舟总是在这种“危急时刻”脑子动得最快,“我们找一台终端机,黑入训教中心的系统,然后找到咱姐发的异议申请,把它删除就行了!”
“我姐!”
“对对对,我姐……不不不,你姐!你快别哭啦阿雨!”
哭?哭个屁!季知雨麻溜儿地站了起来,脸上哪儿有什么眼泪。“那快走吧,趁电影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