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不愿意缅怀自己那作为食死徒的弟弟,毕竟他虽然对家人和善温柔,但是为虎作伥…… 可是偌大的布莱克老宅,现在只剩下他了。 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曾经到处都是热闹的欢声笑语啊。 这个走廊……他和弟弟相互追逐的时候还在这儿摔了一跤。 小天狼星看着物是人非的一切,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厌恶着与斯莱特林有关的一切,也恨着那几个脑子不清楚的家人,可是……恐怕与他们有关联的东西,也只剩下这几样了吧。 回到自己房间之前,小天狼星多看了一眼那个仿佛有魔力的挂坠盒,鬼使神差地把这个东西揣在了兜里。 毕竟也是名贵的装饰品。 当天晚上他便开始做起噩梦来。 梦里昏昏沉沉的,一切都看不清楚,却能清晰地听见无数人的惨叫声,还有恶魔一样邪恶地念咒声。 醒来的时候,小天狼星不太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只觉得自己一晚都没有睡好。 他将装着挂坠盒的外套披上,去忙别的事了。 虽然一直在独处,可是事情越来越不对劲。 小天狼星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脾气开始变得越来越糟糕,像是有一片阴霾缠绕着他的内心,让他随时都想咆哮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说……是这个挂坠盒有问题?! 小天狼星忍住内心的抗拒,强行把挂坠盒扔出来,丢的远远的—— 一瞬间他感觉新鲜的空气又灌到了肺里,可刚才他根本不能意识到自己快窒息了。 身体又恢复了力气,莫名的烦躁感也消失了。 这个挂坠盒,到底是什么东西?! 小天狼星脸色阴沉地走过去,将挂坠盒捡起来,飞快地扔进一旁的花瓶里。 成年人的谨慎告诉他,自己离这个东西越远越好。 但是……如果这个东西是邪恶而可怕的,为什么当初没有被弟弟拿去对付那些混血或者麻瓜呢? 在医院疗养多日的小天狼星,现在已经有了清醒的神智,这让他无法停止思考。 倘若这个东西是黑魔法的产物——看起来也是个害人的东西。 那么它不应该在布莱克的老宅里生尘,早就应该被拿出去陷害邓布利多那边的人了。 是哪里……出问题了? ※※※ 德拉科拿着作业来找晴明对答案的时候,他刚洗完澡出来,在专心掏耳朵。 “不要碰我,”晴明眯着眼睛一脸享受,喃喃道:“碰我的话会很危险的哟。” “你为什么不给自己的耳朵一个清理一新呢?”德拉科皱起眉,不是很明白他这样有些危险的举动。 他扭头看见桌上放着的一盒棉签,随手拿起一根看了看:“非要用麻瓜的方式?” 晴明愣了下,把耳朵边的棉签扔到垃圾桶里,歪着头看他:“你没有用过这个?” “从未用过。”德拉科试图把话题带回作业上:“我这次来——” “你过来……”晴明露出猫一样狡黠的笑容,朝他抬了抬手:“坐过来,我带你感受一下。” 德拉科一脸防备地看着他,神色复杂道:“聋掉了很难治的。” “你不相信我啊……”晴明叹了口气,起身作势收起棉签。 “啊算了……”下一秒德拉科就坐了过来,照着指示把自己的头放在晴明的大腿上。 晴明浅笑一声,垂下头来。 细碎的银发带着樱花的香气,随着动作扫过德拉科的脸颊,让他心里又觉得痒痒的。 晴明随手把湿润的长发绾起来,然后取过一根棉签,轻声道:“要开始啦,不许动哦。” 棉球探进耳道的一瞬间,德拉科只觉得从头到脚划过一道电流一般,呼吸一下子失去了规律。 “很舒服吗?”晴明垂眸看他已经闭起了眼睛,勾起了嘴角。 下一刻,棉球在狭窄的耳道里转了个圈。 德拉科差点呻吟起来。他感觉自己所有的神经好像都汇集在那一个点上。 原来……我这么敏感? 说不上痒,德拉科只觉得整个人都酥了,可以融化在晴明的怀抱里。 纤细的长指抚了抚他铂金色的头发,试图让他更放松一点。 棉签又转了转,开始缓慢地进出。 德拉科喉结一动,终于开始喘息起来。 “放松……”晴明碰了碰他的耳垂,温热的触感都让他有些颤栗。 棉签细碎的摩擦声在德拉科的脑子里回荡,可是自己的注意力却在晴明浅浅的呼吸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