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殷勤的端了一碗豆浆递给身边沉默的人。
“既来之则安之”。
收好手中金簪的寒酥无声的望了一眼行动自然的人,接过他手中热腾腾的豆浆,吹散热气,轻抿了几口。
本来按计划前往鸦青山的两人,在赶路的过程中,云墨发现一株千年灵芝。
此等好物可遇不可求,云墨当即拍板,说是来最近的镇上兑换成银钱,两人后续的生活也有一个保障。
原本寒酥说什么也不同意的,自从此人赖上他之后,赶路的时间缩短不说。
一路上就没个消停,张张合合的嘴一直说个不停,呱噪的如池塘边的青蛙,乱的她耳朵疼。
他要来镇子,寒酥便想分道扬镳,无意摸过的包袱却在提醒她,干粮没有了。
山中野果滋味酸爽的居多,寒酥不太喜欢。
还在孝期,荤腥不沾的她,也只能点头同意。
低头望着手中的金簪,寒酥眼眸低垂,酒池和她虽已师徒相称,又只相识三年,可在寒酥心里,他和平常父亲没有什么区别。
山路漫漫,酒池便是她的主心骨,他用自己并不硬朗的肩膀为她撑起一片天。
稳定而长久的温情,如父益友,他的恩情,在寒酥心里千锤重万海深,她心甘情愿的为酒池守孝三年。
“这是什么”下山的路上,云墨脚下咯噔,他皱眉挪开脚步,俯下身查看。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有些人生来便的老天厚爱的,来到河边洗净泥土的硬物,依稀冒出金色的光芒。
寒酥以她的阅历保证,绝对是淘金者求之不得的金矿。
望着云墨毫不在意的想要丢出去手里的大灰色石头,寒酥出言制止了他的行为。
先是前年灵芝,后是金矿,不凡的身手,关键他还一脸平常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