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去了逻辑的梦里,我们能够看见一些醒着时看不见的东西。
穿越某些清醒时固若金汤的界限,比如生和死,想象和现实。
......
秋季的风吹过白纱透光的窗帘,飘散到坐在写字台前少女的身上。
四散拂动的窗帘似乎也不甘寂寞,若有若无地撩拨在少女消瘦的肩膀上。
洁白的纸张上面涂抹滑动的墨迹停顿了下来,握着银色钢笔的纤细手指自然地抬起,然后甩开肩膀上的白纱。
‘啪嗒。’
钢笔落在了桌面上,洒下了一两滴细小的墨水,好似在为窗帘发出哀痛的呻吟。
唉...
右手抚着额头支在写字台上,一双冰蓝色的眸子闭合又睁开,刚刚写在横条格子纸上的字映入眼帘。
「遭受了痛苦,你也不要向人诉说,以求同情,因为一个有独特性的人,连他的痛苦都是独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了解......」
莫名其妙地。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将尼采的这段话写下来。
但是,就是这种下意识的动作,越是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写照。
她难道也需要通过这种一遍又一遍的催眠,来坚定自己的内心吗?
也需要通过催眠自己,然后让自己去接受那样早已经被人塑造好的命运。
然后告诉自己,我是特殊的,正因为我的特殊所以我才能够接受得起这样的痛苦。
然而,事实是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