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婉郁目光有些发直，大脑像是消化不了这个消息一般，转动的很是生涩。
她怎么了？她怀……
抓着方逸知胳膊的手蓦然收回，猛地掀开被子按上小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那坠得厉害。
难怪她一直觉得不舒服，难怪总是感觉恶心，都是因为这里面多了块“肉”。
她要做母亲了。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尽管肚子依旧平坦，她也根本感觉不出来这里头多了个生命，但却莫名有些激动。
她不说话，方逸知还怕她激动。
“没事的，才三个月刚有个形，反正你也不想留，正好直接做手术流掉，你也别多想。”
他越说越缓和，却带起了盛婉郁刻意忽略的回忆，按在小腹上的手指忽然收紧。
那天的事再次席卷而来，刚才的激动不复存在，点点厌恶浮了上来。
刺在皮肤里的针头带来痛意，连在手背上的输液针管见红，血液回流了，她却像感受不到似的。
傅修衍两步上前，扯开她的手，针管里的血液慢慢流回去。
方逸知忙道：“你别激动，左右都不会留下的东西，别因为这个想太多了，你现在需要休息。”
他说什么盛婉郁没怎么听，视线定在抓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抬手甩开。
她撑着床，脊背弯成一道弧度，随着变重的呼吸起伏。
傅修衍眼里的情绪翻涌，很是心疼，但盛婉郁迟迟不说话，他怕有什么变故。
“阿郁。”他声音有些哑，“这什么都不影响的，既然这样就说明它来的不是时候，流掉了，以后还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