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我想起自己,从一年级开始就是自己背着沉重的书包徒步上下学。
她没有接过一次,就连家长会她也从不参加。
借口,永远是工作太忙。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那些真的都只是借口。
不爱,不在乎才是真正的原因。
也许是上天知道我时日无多,逮着我可劲儿的薅。
几个小时后,江流手术完成被推了出来。
医生告诉我,手术很成功,但是今晚是至关重要的一夜。
能扛过来,往后大抵就能清醒地活着。
但要是抗不过去,现在开始多活一分钟都算是幸运。
在那间四四方方的病房里,我不断祈求神佛保佑他能渡过难关。
即便是将我这剩下的时间全部拿走,我也愿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愿望灵验了,江流醒了过来。
是真正醒过来的摸样,而不是植物人的状态。
“爸,爸你看看我。是我,我是江亦啊。”
江流那双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着,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似乎又说不出来。
就连那骨瘦如柴的右手,都能轻轻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