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再聪明许多”
商晓妍坐在原先唐映柔的位子上，盯着陆祈递来的资料看了许久，眼底的喜色随着时间愈发明显，随后将一沓的文件摆放在桌面上，认可的点了点头
听到自己被一个初一的小姑娘夸奖说聪明，陆祈一瞬间不知该笑还是该哭，片刻后正了正身，开口道
“基本发挥，你还有任何需要的都能叫我”
商晓妍并没有立刻回应，只是低头，故作思考状，陆祈也不急，他今天也算是演了一天了，累得不行
虽说是将自己伪装成一样是因为刻意苛扣没有拿到补助的学生，但今天这么一轮轮替下来，他眼底对于强权的愤恨早已化作实质
名单上都有申请对象的资料，陆祈就一个个加，一个个将人给叫出来，在一家奶茶店里坐了大半天，点了杯一杯奶茶从早坐到晚，幸好店员并没有赶人
这些人基本和唐映柔差不多，虽说不是什么山沟沟里拼命考出来的，但也大多家境贫寒，连身上的衣物，仔细看都能看出他们极力想要掩饰的自卑
或许走在大街上没什么不同，但定睛一看就能看出，他们身上的衣物大多于他们自己而言并不合适
看起来略显单薄的羽绒服还有看起来并不保暖的毛衣，混在人群中或许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但于本人而言，穿着宽大的衣服会感觉沉重、芦苇制成的羽绒服也并不能感到温暖，每走一步路，寒风都能将他们冻的行走艰难
为什么不穿好的衣服？是他们不想吗？
陆祈每看到一个因贫穷而举步维艰的学生，眼底的愤恨就增添一分
没钱自然是主要原因，好多人活着就是个挑战，所以一切有关金钱的预算都要压到最低，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江宁市不下雪，让他们能穿着几十块的羽绒服、十几块的毛衣不会冻死在这个冬天
对强权者而言，这些底层人群的命不值钱，所苛扣下的金额也可能只是银行卡上的一个数字，一次全家出国玩的预算，甚至于只是几个昂贵的礼物
陆祈现在不穷———至少有着第一个副本钻漏洞拿到的钱，他不至于在副本中过的困难，但这不代表他没见过穷
他看过繁昌村，看过许多十几岁的孩子要和家里的兄弟姐妹们抢白米饭和榨菜，看过村民们一年的辛勤劳作种出的蔬果只能卖个几千块，稻米一斤几毛钱更是常有的事
还有一整村容易漏风不暖和的土房和贫瘠的教育资源———穷几乎渗透到了这个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但陆祈当时看着周围的学生们，他们似乎不明白自己身处环境的贫穷，但也恰恰是因为不知，所以他们很开心
思绪收回，陆祈一瞬间非常想和唐映柔共情，或许她在村子里时会觉得她是幸运的，她有一个爱她的父母，一个愿意供她读书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