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两个大活人齐齐倒在了赵鲤带来的那包碎骨头前。
其实在老槐村时,那些捡骨的村民将这些碎骨头用山泉水清洗过两次。
相比起剖出来时泡在胃酸册里的样子,已经是清爽很多。
但显然还是超出了正常人的接受范围。
酒泉巷子中,一老一小眼一翻,双脚一蹬,噶一下晕倒过去。
万幸的是,赵鲤就在旁边。
玄虚子的辟晦丸,用指甲掐为两半,一人嘴里塞了半颗。
再在人中一按,人便又清醒过来。
只是醒来后不大好,趴在天井沟渠边连呕带吐,不知是恶心那尸体还是恶心药丸子。
待他们缓了口气,泼水冲净了天井的秽物,不得不又硬着头皮来看。
熊腹内的碎骨,在断头岭子村那半边被砸得极零碎,极难辨认。
在老槐村公熊体内的这半具却相对完整些。
里长一只眼睁着一只眼眯着,在地上的碎骨、衣物残片和那纸黏糊糊的黄册上扫了一眼。
正要说话时,他旁边的年轻小子说话了。
“是周翔!”
这辈打得鼻青脸肿的小子,显见是个机灵的。
别的恐怖处他尽量不看,只指着地面摊着的一只断掌道:“周翔右手无名指受过伤。”
“他以前搬酒缸时砸断了手,右手不才指是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