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中,是我外出采办之日。
我像往常一样,手执文牒走出了荣王府。
兴安街有一家生意极兴旺的铺子,名叫“云裳阁”。
这是我每月必来之地。
我对随从的钱至说:“去静岚轩歇歇脚吧,我置办完料子回来找你。”
钱至笑嘻嘻道:“得嘞,柳依姑娘受累!”
云裳阁,内室。
一个被捆绑了四肢之人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她的眼睛被黑布蒙着,脸上尚沾着泪痕。
听见我的脚步声,她将头疯狂砸地,连连求饶道:“先生饶命啊!”
我睥睨她一眼,冷声问她:“菱花,你可知自己为何会出现于此?”
菱花的头上磕得鲜血淋淋,“奴婢不知,请先生解惑!”
“上月下旬你于红绣楼见过何人?又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奴婢,奴婢不记得了!”
我冷笑:“看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
我自匣子里取出一把绣花针,一一扎入她的手指缝。
她不敢惨叫,只将额头上逼出涔涔冷汗。
随着更多绣花针扎入体内,她如筛子般剧烈抖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