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错乱的记忆也渐渐被抚慰了下去。逐渐,被掩埋。他的状态开始好转。正常吃饭睡觉,正常作息养伤。他身上的伤好得很快,已经能够上下床溜达了。风辞不想窝在床上,就过去抢燕榅休的沙发,这个人总是靠在沙发上看书,有时候看着看着都能睡着。他就在旁边玩手机,最近下载了个游戏,玩的不亦乐乎。风辞带队打副本的时候,肩上靠过来一颗脑袋,不用想,肯定是燕榅休。有时候他都搞不懂,困就去床上睡,干嘛总窝在沙发上。但有时候又想想,说不定跟他一样,都不想去床上,总觉得沙发比床要好。所以他就没多管。再说人一看就是极有主见的人,还是长辈,也轮不到他来说这些。男人靠过来的时候,风辞正在打紧要的关节,也就没注意这人。直到男人的手臂穿过他的后背,轻轻地抱住了他,风辞才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往旁边扫了一眼。行吧。人睡着了。抱就抱吧,就当冷了取暖。他继续玩游戏。没过一会,房门被推开了。阿钰拎着包装精美的点心盒站在门口,歪头看着他们俩。别说,这一幕还挺眼熟。风辞忙里偷闲抬头看了眼,见是阿钰,打了声招呼,继续玩游戏。阿钰转身关上门。走了过去。把点心盒拆开。坐在他们俩对面。脱了鞋。双腿盘着。捧着点心开始吃。边吃边看这两人。她有时候觉得,这个姓燕的男人快要病死了,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即将沉入深海底的人,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生命迹象。一直在不断地下沉,下沉,直到彻底消失。但只要在她哥身边,这个男人就好像,死不了。就像是。她哥,就是这个人的药。阿钰其实不讨厌他,她讨厌的是,这个人不管不顾的掰弯她哥,却又在最后才说出真相,在他心口上,狠狠地插上一刀。她哥明明一开始并不是喜欢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