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尔雅的模样，只是桌上拢着的双手微微绷紧青筋，他望向五条悟的眼一眯，咒力往脚下一聚，又迅速踢回。
五条悟扯了扯嘴角，不甘示弱地回瞪。
不过几秒，这两位特级咒术师就在桌子下踢了几百个回合。
低头看书书页都被桌下狂风卷起的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扯了扯嘴角，藤蔓迅速从低下蔓生将两个中一少年的腿绑回了椅腿。
见证一切的家入硝子：......
在短暂的闹剧过后，脑内聊天室里响起五条悟的声音。【我们也拥有一个人毁灭一个国家的能力呀！】
少年好像完全不为自己刚刚的举措感到任何尴尬。自然得让夏油杰都有些惊叹。
【毕竟咒术界对于特级的定义就是这样的嘛。】
【这样说起来，杰也是特级。我们都拥有这样危险的能力，那岂不是我们都要被监管了？】
刚刚五条悟原本就想懒洋洋地问出上面的问题，但是经过了刚刚艾尔海森的暗示，他大概也知道了这不是需要他开口的场合——
所以说这个暗示通过脑内聊天室传递就可以了啊！！为什么一定要杰踩他的脚——
肯定是杰会错意自作主张！
五条悟正试探着用咒力烧断脚上的藤蔓，就听见不远处凯亚又开口了。
“你那是小看我们的女皇大人了，只能毁灭一个国家？她是凌驾于特级和超越者之上的存在。只要她想的话，毁灭世界也很容易——”
突然被凌驾的五条悟：......
突然可以毁灭世界的荧：......
五条悟看见一旁少女的眉头猛地抽搐了下，放在桌面上的手也抖了下，抿着唇似乎压抑着什么垂下眉眼。
五条悟很懂这个表情。
杰有次被他和硝子翻到了在课本上写着的【消灭所有无咒力的猴子可行性分析......】这种东西时也露出过这样的神情——就是绝不会出现在他身上的那种神情——
羞耻。
【......究竟是什么时候有的这样离谱的传言的啊......】
咦、
羞耻的少女声音突然虚弱地在脑内聊天室里响起。
座位两侧的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也同时抬起头来，三人彼此对视一眼，很快默契地确认几人都听到了这个声音。
是荧的声音、
【对哦。】
【我和哥哥一样可以接入这个聊天室。】似乎注意到他们的疑惑，少女先温和地解释完，然后眉又一蹙。【说起来我之前就很迷惑了。女皇陛下这个说法更——】少女微妙地顿住。
【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啊、】
五条悟：......
夏油杰：......
家入硝子：......三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又默默一起看向一旁低头看书的银发青年——
而在青年眉头一蹙时，众人目光瞬间收回。
【不过，凯亚先生这样强调你的危险性，不是会更难谈判吗？】夏油杰打算略过这个话题，作为这边全场唯一认真听讲了的人，他发言问道。
【谈判？】
不知道为什么少女的声音疑惑地扬高了一瞬，过了会她才像是反应过来一样。【哦——】
【你是说凯亚和迪卢克——那位他身侧的红发青年之间的唇枪舌战吗？】
高专三人的目光顺着荧的话一同望向了凯亚那儿。
两个发色迥异的青年并肩而坐，然而气势都凛然，一个笑眯眯又口蜜腹剑的危险模样，一个垂眼不语，指骨微凸拢在桌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冷然模样。
一热一冷，两者水火不交融一般唇枪舌战。
“所以，你觉得你们那些可笑的监控措施真的会对我们的女皇陛下起到任何效果吗？除了冒犯到我们愚人众的荣光，并无任何效果——哦，或许它能让你们这些弱小的人类安心一些。”
高专三人：......
同时呼吸一屏。
呃、这个气氛，感觉都好像凝固了一样。
就连一旁站着记录的坂口安吾额前都又渗出了些冷汗，空气沉重得像什么牛顿液体缠绕着人的脖颈慢慢拖坠窒息着往下。
高专三人看见红发青年拢在桌面上的手指一动，那淡色的青筋就从青年白皙的手背上绷紧，然后青年抬眼，目光冰冷。
“所以只有你们愚人众的尊严是尊严，国家的尊严便不是么？”
“是你们的荣光更重要，还是这个国家、乃至世界的普通民众的安危更重要？”
高专三人：......
不敢呼吸.jpg
而脑内聊天室却在此时响起少女轻快的声音。
【所以，就是像这样啦。】
嗯？
三人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要太明显地掠向荧。
而夏油杰因为恰好坐在荧的对面，能够更好看清金发少女的模样。
少女仍和最初一样乖巧地端坐在板凳上，像任何十五六岁的柔美少女一样，有些懒散地出神着，好像现在谈判桌上风云诡谲的争论不是关于她的一样。
这样平静冷淡的神情夏油杰只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夏油杰不由余光扫向了身旁坐着的艾尔海森。
银发青年正贯彻着他之前的借口，说是【被Boss带来见世面的】，就真的安安心心坐在一旁挡着摆设，反而成了场上最轻松的人之一——夏油杰看见他手里的书已经翻完了。
他和金发少女一样。都有种——
怎么说呢，都有种——
【他们会互相垫戏啦。毕竟——】
少女轻盈的声音，和银发青年手中书合上的轻快声音同时响起。
如同电影拍完最后的打板一样。
【结局是既定的。】
夏油杰终于想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他们都有种。
好像是预知一切的小说家一样的感觉。
第82章 小说的线索
“哦——你就是那位迪卢克提到的，新认识的朋友啊。”
空端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目光有些恍然地望向对面的青年。
对面的红棕发男人也捧着他刚刚买来的咖啡，一脸【啊可以不用负罪请辞了】的表情慢吞吞点了点头。
空也点了点头，便和刚才一样捧着咖啡靠在了海边的栏杆上。
两个天然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脑回路搭上了线，明明没有说话，但是二人间好像就已经交换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信息一般，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却融洽的氛围。
在刚刚青年在整个侦探社的同事鼎力相助下成功没套到情报并暴露自己后，名为织田作之助的青年以一种令人惊叹的坦诚平淡地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在青年坦白的同时，空也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名字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