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伸出手似乎想要拿过长卷细看，无论如何能够看到一点愚人众的情报也——
而只是眨眼之间，一卷藤蔓迅速卷走了长卷，重新送回银发青年的手边。
【他们看这个也没用，我知道的，这是伙伴的角色图鉴！不过——我记得这好像是给我保管的，你什么时候拿过去的？】
【在我向你眼神示意而你没有接收信号的时候。】
达达利亚：......
在长卷骤然收起的一瞬间，长卷最末的人影如有生命一般在收枪消散前冷冷扫了眼对面的高层，而那个一开始气势汹汹的高层打了个冷颤，咳了咳，沉默了会，才低着声音道。
“你们的诉求是什么 。”
“愚人众需驻入总监部和各分部以及高校内，行使外交独立权，具体权责我已拟为合约——”银发青年拿出准备好的合约，放在桌面上，指尖抵着滑送过去——
而对面的高层正想拿过合约来看时，青年的手指却一下用力，合约无法拖动。
高层正有些迷惑地抬眼，只看见银灰发的青年因在桌面上推送合约的动作半伏案上，本就深深的刘海更是投下捉摸不定的暗影，只有那双颜色罕见的绿眼在黕黕中泛着冷光，红色的瞳仁几如血色，仿佛不带情感地望来，让人无法在这样一双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所有光线都仿佛被这双眼吞没。
高层颤了颤，听到青年冰冷的声音。
“你们当中，有人私藏了女皇的遗踪。”
“记住。”青年终于松开合约，一直无意识拉扯着合约的高层差点因为他这一松手而仰倒。青年坐直身，又恢复之前撑着头百无聊赖的姿势，他的目光平静地晃过面前神色各异的面容，明明看不出什么愤怒或冷漠的神色，却生生让人打了个冷颤，而青年之后的话更是让人心上一凉。
“你所偷窃的，必将还以你性命难抵的代价。”
而在所有人都在为此茫然而心惊时。
黑暗中，谁的人影动了动。
第26章 愚人众六大学派
“艾尔海森，你最后那句话是——”
在总监部，空和高专几人好好演了一场戏，高专二人组倒是很用心地表演出了层次，在艾尔海森口出狂言时面色惊诧，又在达达利亚从天而降时表现出看见战败强敌的不甘，最终在总监部要签订【丧权辱组织】的合约时努力将幸灾乐祸的表情扭曲为义愤填膺。
并且两个人一直在脑海里互相比拼着谁的演技更好。
【无论怎么看悟你的墨镜都超级作弊啊——】
【哈？这难道不是限制了我的发挥吗？？】
一直在高专听着聊天室互动的硝子：？
呃。难道他们去的不是总监部、是片场？
而只有空一直面色冷凝，沉在思绪的阴影中，艾尔海森在出去时瞥了眼金发少年。
“试探一下而已，一句话也没有什么成本。 ”
金发少年摇了摇头，“不是，你是察觉到了什么吗？”
“他们当中有人在用深渊的力量，会得到惨烈的代价，这不是必然的么——”
艾尔海森瞥向少年，看见少年唇颤了颤，在他开口前提前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很明显，这些浮在表面的人都不清楚你妹妹的踪迹，真正知道的人一定在海洋更深的地方。”
空颤动的唇再次闭上，而此刻五条悟探出头来有点好奇地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总监部的那些家伙都是外层的？”
青年声音平静，“很简单，是我我也不会让这么蠢的人靠近事件核心。”
五条悟：...
明明与他无关，莫名感同身受地被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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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尽管如此艾尔海森也答应了会帮空进行调查。按照艾尔海森和总监部签订的协定，之后也会有很多提瓦特的伙伴套上愚人众从属的马甲入驻咒术界各分支，可以更大广度地展开调查。
“毕竟我们现在的说法就是调查女皇遗踪。所以可以光明正大进行调查。”
银灰发的青年点了点桌面，“如果那群藏在身处的家伙感到了压力就更好了。覆压之下，必有暗流涌上。”
空点了点头，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一回头就看见门缝处漏进两片黑色的制服衣角，还有两声低低的“哇”的声音。
空：......
空假装没有注意到高专二人组的偷听行径，默默收回了目光。
说起来按照武力实力的确可以让有愚人众之名的提瓦特同伴直接和空掀翻咒术界寻找妹妹的踪迹，但是一方面这样也会破坏诸多线索，另一方面，艾尔海森也认同之前夏油杰提到的，咒术界目前并没有在彻底摧毁原有体制后马上建立起一个健康组织的能力。
当然，空和艾尔海森都没有说，却心知肚明的一个重要原因是——
五条悟和夏油杰或许不想、
不想咒术界就这样被摧毁。
哪怕蜂巢已然腐烂破败，不可否认里面仍有养育过他们的蜂蜜。
而空和提瓦特的同伴终究是外人，现在可以强硬地挤入咒术界成为咒术界体制支架的一部分，但是某一天他们终究是会回归自己的生活与旅途的，而且混混沌沌的少年们也没有下定决心如何对待有些腐败又还有着他们在意的东西存在的咒术界，空和提瓦特的同伴也不能直接摧毁咒术界，对此下定审判。
因此——
空和艾尔海森假装没看见门口偷听完离开的两位少年，在走出门时默契地对视一眼，空无奈地笑了笑，跨过门槛，他半个身形都骤然笼在熹微温柔的晨光中。
“就按你说的去做吧。”
“嗯。”
“我相信你的计算。”
“就这样——”
“改造这个世界吧。”
让腐败焕然新生，这也是他旅途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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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空之前在抽艾尔海森之前还抽到了许多四星伙伴。
艾尔海森听空说到这儿时一顿，眉微微一挑，手扣上腋下夹着的平板——是的，他刚刚穿越过来没多久就实现无纸化办公了。似乎在很短的时间内也掌握了这个世界的基础编程和数据库的使用，如果是五条悟他们看到可能会大吃一惊，只是空目前也看不懂艾尔海森偶尔敲的代码和使用的奇奇怪怪的软件，只能归因于——【是那个艾尔海森他会什么都不奇怪了】这样，便不再思考。
空以为艾尔海森会就他让自己吃满大保底一事展开发言。没想到青年在顿了一下后就用着一种【那还不错】的语气道，“那正好，刚好可以让他们过来给【愚人众】充数。”
空：......
完全没有愧疚感啊这家伙！
走在前面的艾尔海森一顿，在空逐渐又亮起亮光的眼中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