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外头的天还黑着,独留一轮明月,丝质窗帘不是太厚,只能稍微遮挡却不能完全阻隔光线,朦胧月光悄声穿过布料间隙踏入屋内,在客厅淡白的磁砖上汇集成一团浅浅光晕。
一片静谧中,即便是细微声响都显得突兀。
「嘶———」
忍了又忍,直到y生生被疼醒,不过凌晨三四点,离天亮还有段距离。少年倒cH0U一口凉气,他一把拉开盖在身上的毛毯,手摀着後脑勺从沙发上坐起身来。
宿醉造成的头疼就像有人不断地朝你的後脑勺打了一棍又一棍,力道不但均等,打得还十分规律。
咬着牙,纪祈抬手用力敲了几下脑袋,试图以暴制暴,弱化痛感,怎知都敲了一阵,头痛却丝毫没有要缓解的迹象。
这时纪祈又忽地想起之前曾在网上看过的民俗偏方,他伸出食指,重重压了几下额头两侧的太yAnx,结果头痛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倒还多了一GU想吐的冲动。
眼看自己都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止住这GU疼痛,纪祈果断放弃了挣扎,人还累着,他伸手捞过身边的毛毯又重新躺回了沙发。
本想躺着应该多少能让自己好受一些,却没想到睡意来的如此突然,等他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季早晨十点的yAn光穿透客厅的落地窗,那抹微弱却仍不容忽视的光线尽数洒在了脸上,纪祈抬手挡了挡,想着自己平时又没有拉开窗帘的习惯,为何今天房间会这麽亮?
他翻了个身,察觉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刚要细想,却又觉得是自己多疑了,只当昨晚睡前忘了关灯,不再纠结後就继续睡了回去,直到再次转醒,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後的事了。
前半夜没怎麽睡好,纪祈抬手捏了捏眉心,堆了一夜的疲惫让他觉得自己现在哪哪都疼。
缓过一阵後,纪祈习惯X的低头寻找拖鞋准备洗漱。
可就在视线对上茶几前方那一双陌生眼睛的刹那,他瞬间停止了动作。
那是狗吧?
纪祈一脸茫然地想。
就像是为了证实他的想法,在一人一狗对视的几秒後,齐齐朝着纪祈叫了一声。
汪汪!
听见这声再明显不过的狗吠时,纪祈整个人都懵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为什麽这里有狗?
「醒了吗?」
察觉客厅的动静,沈南初关上水龙头,习惯X地拿过一旁的抹布,顺着流理台边缘将不小心溅上的水渍痕迹给擦拭乾净。
当初买预售屋时特别将厨房做成开放式的设计,从门口经过客厅,一直往里边延伸,中间没有装设任何阻隔,说这句话时他也没刻意压低音量,照理来讲纪祈不可能没有听见,可沈南初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客厅传来回应。
沈南初也没有在意,收拾好台面以後,他左手扶着桌沿,另一只手拿起刚调好的蜂蜜水,就熟练地绕过厨房吧台,朝着沙发位置走了过去。
「宿醉应该很难受吧,先喝点蜂蜜水垫垫胃,我已经叫了早餐了,很快就到,你待会再吃一些东西,这样胃可能会b较舒服。」
「水刚才已经晾了一会了,是温的,直接喝没关系。」沈南初微弯下腰,将装满蜂蜜水的玻璃杯递往沙发方向,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也不知道你怕不怕甜,不过我蜂蜜加的不多。」
还没Ga0清楚状况,但胃的确不太舒服,纪祈下意识地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玻璃杯,一GU暖意顺着杯壁传到手心,他仰头一饮而尽,渗了蜂蜜的水甜丝丝的,温暖却不腻人。
「谢谢啊??」喃喃自语似地开口道了谢,纪祈茫然地抓着杯子,过了几秒,像是终於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那个,我想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