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厘回到办公室。
电脑上最后一道作文题,不知何时自动删除。
李德胜和另一个教高丽历史的老师说笑着走进来,恰好撞见她叉掉文档。
历史老师半开玩笑的语气:“时老师,在写什么小秘密呢?怎么我们一进来你就关上了。”
时厘没有抬眸:“写论文。”
“你不是早就毕业了吗?”
嗯?时厘心中微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
“我以为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呢,你要是闲着没事,不如丢开那本帝国史,学学世界历史吧。”
“你——”
历史老师气得脸颊发红,想拿年龄和辈分来压人,转念又想到时厘是华国人,不吃这一套。
时厘没再和他多说,拿起桌上的教案向隔壁教室走去,心里却还在思忖刚才的对话。
新闻里的【初三学生勒死大学生家教】,难道指的不是她,甚至可能也不是孙泰尚?
教室里。
又是一批略显生涩的陌生面孔。
约莫是时厘昨天赠送爱豆周边以兹鼓励的事迹宣扬开了,这批学生今天没有故意找事。
时厘选的是纪伯伦那首《致孩子》。
课毕,最后一排的学生突然跑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