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沈清河抱着乘儿回到营帐。长庚紧跟其后,脸上满是担忧。
“皇后娘娘,今夜是否要增派人手守夜?”
沈清河摇了摇头,将乘儿轻轻放在榻上,替他盖好被子。她轻抚着乘儿稚嫩的脸庞,眼中满是柔情。
“不必了,备明日回京的马车吧!”
她转身,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长庚,“明日随条约一道交给梵荣。”
长庚接过信封,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退下。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沈清河轻手轻脚地起床,为乘儿掖好被角,然后让下人抱着熟睡的他,走出了营帐。
长庚已备好马车,车夫在一旁候着。
沈清河登上马车,长庚喊住了她。
“娘娘,回去帮我向沈弦带个好。”
沈清河没有说话,马车缓缓启动。
整整七日,马车才停在了京城的城门外。
独孤稚站在城楼上,紧盯着远方驶来的马车。
当马车进了城,他才让怀慎下去拦住马车,不紧不慢地下了城楼。
沈清河从马车中走出,见到独孤稚,心下一喜,“陛下怎么来了?”
独孤稚微微一笑,走上前来。
他轻轻握住了沈清河的手,眉宇间有一些烦躁,“朕等你们许久了,近日那些老顽固……罢了,不提了,回来便好!”
沈清河看四周不是说话的地方,也没多问,与独孤稚一同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