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往里走去,“罢了,知道便知道了,也快了。”
他来到正殿时,正好两个孩子刚刚睡着。
沈清河从里面出来,关上门,一回头就看到独孤稚在台阶上。
他似乎很疲惫,眼下是浓浓的淤青,看起来应是好几日没睡好。
沈清河敷衍地行了个礼,说:“乘儿婳儿睡下了,还请陛下明日再来看望吧!”
独孤稚目光紧紧的看着沈清河,声音很小,“我是来找你的。”
“何事?”想到田嬷嬷的事,她对独孤稚实在难有好态度,“我今日身子不适,还请陛下长话短说。”
独孤稚走过来,紧紧拉住沈清河的手腕,根本容不得她挣扎。
“田嬷嬷的事,并非你想的那样。”
独孤稚的目光很诚恳,“不论是谁,都不可以伤害你与孩儿。朕放过西晋,也是因为你,你怎么还不明白?”
沈清河抬头看着独孤稚,心中浮现出一丝疑惑。
“因为我?”
沈清河多久没有这样认真的看过他,他甚至都记不清了,有一瞬间的愣神。
本来以独孤稚的性格,做了什么,是不会摆到明面上来说的。
可现在他却想说,哪怕是以这些让沈清河感动,对他不要如此横眉冷对也好。
独孤稚紧紧地牵着她的手,边走边说:“西晋和扶风的差距不是厉荀这几年的明治便可以抹平的,若朕取用那枚兵符,攻下西晋易如反掌。届时西晋民声怨道与朕有何干?”
沈清河心中思绪纷飞,丹霞用了肃皇贵妃留下的一些武器便摆平战争。
独孤稚手中拿着肃皇贵妃留下的另一件东西,这么说也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