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得见我?”特林特很是吃惊的瞪大眼睛看向了桑席。
他寻思这不应该啊,明明维勒之前有说过,除非是被他用能力给抹过眼睛的人,否则除了维勒本人以外,别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得见他的。
然而就听桑席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在那里,刚才汉弗莱叫你老家伙……我不知道你是老奶奶,还是老爷爷,但想必你一定是之前被我们家族给迫害过的受害者吧?”
她打小就很聪明。
这点,从光凭一点细微的线索就能推断出这么多真相来便可以看出。
而听到桑席这番话的特林特显然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这小女孩是看不见自己的。
“我在这里向您表示最诚挚的歉意,但一切事情早已过去,我们皮普斯一家曾经作恶多端的那些先祖,也都相继离开了人世,所以,我能厚着脸皮请您将这段仇恨放下吗?”
桑席用再真诚不过了的神情,看向了那表面上看起来空无一物的桌面,继续说道:“如果你真咽不下这口气的话,我答应你,之后我会主动寻思,来解你的心头之恨的,但前提是……你能帮我劝阻一下汉弗莱吗?为了前人的仇恨,杀死这么多的无辜之人……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她说完,竟就这样躺在床上,开始无声的哭泣了起来。
特林特见此情形,心情也愈发变得了沉闷。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明明……自己妻女的仇马上就能得报了,然自己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是因为自己也觉得这样做不对的缘故吗?
又或许是……
妻女之仇,随着时间的推移,早已在他的心中变得了不太重要了?
“我也想帮你,但……关键是我只能在盒子附近,不能离开啊。更何况……汉弗莱那小子还不一定会听我的。”特林特摇了摇头道。
然就在他感到有些束手无策的时候,他那原本虚幻的双手,却是一下子很是离奇的触碰到了眼前桌子上的酒壶。
而伴随着酒壶“啪”的一声砸碎在地,平躺于床上的桑席亦是转过头来,再次睁大眼睛看向了那碎掉的瓶子附近。